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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笑容,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宛如黑夜裡幽深的藍寶石。“你說到底主神的任務是什麼呢?恩?”尾音拖長,卻難掩心底的好奇,我揚手送走了顫抖著翅膀的蝴蝶,嘴角劃過一絲諷刺的笑容,“真令人期待。”

隨著時光飛逝,即使我想要有所作為但是在我嘗試了一切之後,才發現不過是徒勞,帶著黃色的草帽,我遮住了有些刺眼的光芒,冬日的陽光本來不應該有夏日的耀眼,但是我還是有些難受的看著發白的太陽。也不清楚這裡到底是哪裡,只知道緯度應該不高的樣子,看著在放羊的阿貝爾,才站起身來,揮了揮手,“阿貝爾。”遠處的少年輕輕轉過身來,一片寧謐的田園之景裡眉目如畫的少年也笑著向我跑來。

我伸出手來,拿起手絹才忽然覺得有些眼熟,嘴角一抽才發現是庫洛洛當年給我的,默默的塞回去,才想起來上次用過之後就沒洗過。換成了另一個乾淨的手絹,擦了擦阿貝爾的額角,才露出淡淡的笑容。“該隱在哪裡?”

阿貝爾本來喜悅的雙眸黯淡了一下,才有些失落的看著我,附而重新露出笑容來,指向遠處,“沒有農忙的時候,哥哥都喜歡在那個樹下休息。”

不遠處本來應當華陰茹蓋的大樹看起來極為醒目,有些微微發黃的草地上配上光禿禿的大樹在小小的山丘上顯得極為的淒涼,我快走了幾步告別了阿貝爾就向著該隱走去,沒猜錯,該隱就是血族的原始始祖,這麼說起來他才是這吸血鬼騎士真正的主角。

右手撫摸著乾枯開裂的樹幹,我微微的低下頭,一下子抱住某個在樹下小憩的銀髮少年,啊的一聲,紅眸一瞬間轉過來,比紅色的寶石還要澄澈的眼眸大大的睜開,看向我,我看著他的眼,“該隱哥哥,你是不是……”我微微眯起眼眸才戲謔的說道:“思春了?”

頓時某個正太鬧了個大紅臉,惡狠狠地瞪著一雙寶石色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我,我點了點他的嘴唇,“開玩笑。”

立刻該隱炸毛,我嘆了口氣,這麼看都是阿貝爾比較沉穩才對吧,怎麼回事該隱先出生的呢?我上看下看都看不出眼前野生大型犬到底和那個溫柔的拉布拉多有什麼血緣關係。

“你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啊啊啊啊?”跳起來的小鬼指著我的腦袋,尖叫道,無論如何看起來那副神態,那語氣都太像一個人了,我眯起眼睛,看向他,那雙紅色的寶石眼在生氣的時候更顯得美麗萬分。我嘴角帶出一絲淺笑,嘴邊喃喃自語:“小白。”

於冬日的午後,我仰起頭來,看著那個彆扭的少年仰起頭來,那一雙美麗的紅眸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真扎眼,我本來極為感性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唯有那一抹亮紅色卻在記憶裡久久不願散去,該隱呀,揹負了殺弟被上帝詛咒的你,到底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春去秋來,我打著哈切,在家做飯,該隱總是最後一個才坐下來,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時不時的搶走阿貝爾的食物,才忍不住一個湯勺直接敲在了他的頭上,該隱立刻瞪著一雙漂亮的兔子眼閃閃亮亮的兇惡的看著我,我嘴角微笑,“給我好好吃飯。”

“有你這麼對哥哥說話的嗎?”該隱的身高本來就不矮,即使不站起來也比我高了一點點,我嘴角裂開一個陰險的弧度,阿貝爾已經抱起了食物,我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腿骨上,然後看著吃疼的該隱立刻倒下去把一桌子的菜全部撲倒。

揚起小腦袋,酥軟的聲音大聲的響起:“該隱,形象。”

滴著湯的某個野生動物咬牙切齒的撲上來了。

小樣,和我鬥。

春去秋來,對於死神而言所謂的時間也不過是匆匆,比起時間,我們可以把視線投給那個長的青蔥的少年,該隱隨著年歲的增長變得越來越沉穩,阿貝爾還是一樣的溫柔,我叼著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鼻尖都是青草的香氣,我望著天空,白雲無風自動,忽然眼前被什麼人擋住了,我抬起頭來才看到阿貝爾溫柔的看向我,眼眸閃過一絲溫柔,伸出了手,“莉莉絲,該回去了。”

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也伸出了手,指尖相觸,一把被他拉了起來。

撣了撣身上的土,點了點頭。“恩。”

晚上吃飯的時候,該隱吃了口土豆才放下叉子,無論從各方面看起來與當年那個彆扭的被我欺負的少年實在差了許多,亮紅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俊美的臉也偏向於成熟,舉手投足一點都不像鄉下長大的孩子,反而透著一股濃濃的優雅的味道。他溫柔的一笑,才對我說道:“這次的飯果然還是偏向於阿貝爾的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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