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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心痛欲裂,拉著水溶便要走。水溶道:“妹妹,我們已經來了,就該當面問一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元春哽咽道:“還有什麼可問的?他都丟下所有人都出家了,也就是跟所有人都斷絕了關係了,他還能說出什麼?”
水溶道:“妹妹,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你先歇著,我去抽空找他,一定要替你問他。”
“這大典完了才找得著他。這耽誤久了,只怕我們也趕不上小山他們了。”
“妹妹,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的馬快,小山他們磨磨蹭蹭,說不定一邊走一邊要等我們呢,哪裡就趕不上了。妹妹,你先找個蔭涼的地方,躲躲太陽,我去那邊等著,等這大典一完,就堵住寶玉。”
元春道:“我也去吧。”
水溶道:“這裡人多,氣味不好,你還是等著吧。”
“算了,這個時候,也不講究那麼多了。當初跟你一起到鄉下公幹時,有時也要擠人堆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起去吧。”
水溶見元春一起來,知道她仍是很想見一見寶玉,也便牽了她的手,一路分開人群,來到大雄寶殿的門邊,仍坐了,聽裡面的高僧宣講佛法。
這典禮過程煩瑣,一時全殿僧人一起唱經,一時座前高僧領唱,一時高僧又下座來,引領眾僧在大殿裡轉圈子,一邊吟唱一邊敲打著法器。
元春眼珠一轉也不轉地看著賈寶玉,只見他面上肅穆寧靜,別的倒也沒什麼。
好不容易典禮完成了,殿內眾僧散去,只留幾個傳法僧在殿內,給眾人講解佛法。殿外的善男信女們湧入了不少人到殿內。
水溶拉著元春的手,被人流衝擊著,轉眼就看不到那些散出的僧眾。水溶道:“僧人們都是從大殿後門出去的。我們快去後門那邊看看。”
兩人穿過人群,忙忙地繞過大殿側面,往後面而來。
遠遠地就見一隊僧人往後面住所方向而去,元春和水溶忙追過去。元春口裡叫道:“寶玉,寶玉”
僧人中有一人停了腳步,遲疑了一下,才又跟上眾人往前去。
元春和水溶趕到跟前,攔住道:“寶玉,大姐姐叫你,你怎麼也不理?”
那些僧人見同伴被攔,也知道是家中糾葛,心中好奇,也便停下腳步看。
只見已身著緇衣,剃了光頭的寶玉雙手合十,道:“施主,小僧法名了緣,不是什麼寶玉。”
元春搶白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了緣不了緣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兄弟寶玉。”
只見寶玉微笑道:“女施主怎麼還看不開?你自己也曾經是死過一回的,涅槃新生,怎麼還看不透這人世?”
元春拉了他的手,道:“你說得出這話,說明你就是寶玉。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我死過一次?”
寶玉掙了一掙,並沒掙開,只得道:“女施主有什麼話,不妨跟小僧師父說,小僧現在已經出家了,就得遵守寺中的規矩,不然小僧就得依照寺中規矩受罰了。”
旁邊一位僧人走過來,合十道:“兩位施主請了。這個了緣是貧僧的弟子,請問兩位施主找貧僧的徒弟有什麼事嗎?”
元春拉著寶玉並不鬆手,卻仍客氣地對那僧人道:“這位師父,這了緣是我的親兄弟,我並不知道他出家,如今來只是看一看他,跟他說說話,也想問一問他一些事,不知道大師是否行個方便?”
寶玉的師父早知道寶玉是從京城來的,是有來頭的,再看元春和水溶氣度不凡,不是將相也是王侯,也便樂得行個方便,便道:“雖然我們出家在外,但普渡眾生也是要務。既然兩位施主跟了緣頗有淵源,那貧僧也不可太拘泥於寺中規矩,就讓了緣跟你們說幾句話吧。”回頭對寶玉道:“了緣,你請兩位施主到那邊會客室去奉茶吧。”
寶玉恭恭敬敬地道:“是,師父。”然後領頭往另一邊去,其餘的僧人們也只得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元春和水溶跟著寶玉到會客室,便有小沙彌奉上茶來。
寶玉便問:“你們有什麼話,就快說吧。師父格外開恩,讓我跟你們說話,這已是不合規矩了。”
元春道:“寶玉,我只問你,你怎麼就想到這裡來出家了呢?若是不我們碰巧從這山下路過,碰巧聽到了別人的談論,還真不知道你就在這裡。你說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寶玉道;“我已經看破了紅塵,四大皆空,得了大歡喜,大姐姐應該為我高興才是,怎麼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式啊?”
元春不氣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