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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月已至中。
夏廣並沒有繼續挑選任何功法。
貿然的使用金手指,也許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所以他停了下來。
在沒有尋找到答案之前,他不會再動用這名為“神武”的天賦。
釣魚...
從休息變成了一種真正思索的時間。
垂釣水雲間。
熊孩子的年齡,他卻孤獨地靜坐著,壓低斗笠,閉目。
深冬臘梅香傳來,他便去嗅。
而小宮女送飯來,他便去此。
如此尋尋常常的過完了一天,這尋常卻是他用著平常心去度過的。
不論有何種恐怖壓在他身後,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夏廣再睜開眼時,冰輪已經變紅。
黑『色』寂靜的湖中似乎藏著什麼詭異,男孩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扯動著魚竿,筆直的魚竿起初只是被壓出了弧度,但很快那垂著的線便是來回晃動起來。
無聲無息裡,卻是越晃越急。
男孩悠悠起身,隨意丟開魚竿,血月裡,一條巨大的畸形怪魚突然躍出水面,將那丟開的魚竿全部吞入腹中,又繼續落入湖中,漫天灰『色』的水花,像是空間都被撕裂成了碎片般。
但依然寂靜無比。
這就是一個寂靜的聲音。
又或者說,這個時停世界存在著土著,這些土著無論做什麼,都是沒有聲音的。
夏廣神『色』沒有變化,在一個誰都可以秒殺自己的世界裡,害怕做什麼?
所以他很淡然,甚至沒有轉身。
“老師,老師...”
灰『色』麻雀撲朔著翅膀忽然停在了他的肩頭。
夏廣已經麻木。
頭可斷,血可流,秒殺也無所謂,但是作為老師,怎麼能緊張呢?
於是,他淡然打著手勢問道:“你來做什麼?”
灰『色』麻雀道:“老師打了我三下,意思說可以給我開小灶三天...我可以領悟了很久,才想明白。”
夏廣心中一愣,霧草,還有這講究。
但是到了口中卻變成“也罷,雖然你小小年紀,頑劣不堪,但你好歹是我徒兒,做老師的...哪有真正責怪自己的徒兒的呢”。
說到小小年紀的時候,夏廣自己心裡又抽了抽,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能夠這麼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來。
灰『色』麻雀『露』出感動之『色』,但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默然垂首。
它羽翼裡藏著的上億閉目臉龐,也是默然垂首...
“來吧,我愚蠢的徒兒啊,讓為師教導你真正的語言。”
夏廣昂起頭,落寞的看著天空。
天空什麼都沒有,所以麻雀也不明白他在看什麼,也許是在看那雜『亂』維度的交界,又或者是傳說裡母河的流淌,又或是真正的悖論?
灰『色』麻雀愈加的肅然起敬。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猿猴與小蛇像是消失了一般,原本的小集體課堂變成了一對一課堂。
夏廣放下了手,在這短短的三日,十五分鐘的時間裡,他與灰『色』麻雀已經培養出了深厚的友誼。
所以灰『色』麻雀激動道:“老師,我出生以來,就沒有被這麼好的對待過。”
“傻孩子...”
男孩『摸』了『摸』了麻雀變態的鳥頭,帶著慈祥的笑。
灰『色』麻雀道:“老師,我告訴你我的真名吧。”
夏廣想了想,以後有個稱呼總歸會更親切點,也許在以後不小心暴『露』後,這怪物就會繞過自己?
所以,他點了點頭道:“孩子,你說吧。”
麻雀張開嘴,吐出一串詭異無比的字元,那字元晦澀無比,哪怕是複述一個音節都難如登天,若是勉強行之,怕是會氣血逆流直接爆體而亡,甚至魂飛魄散也未可知。
夏廣:...
同時,他覺得自己腦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顫抖了下。
正在他疑『惑』時,麻雀道歉了。
“實在對不起,老師,我不小心驚擾到您釣魚了。”
夏廣雲淡風輕道:“說說看,你怎麼錯了。”
麻雀看了看夏廣身上那根詭異的黑線正在恐懼的搖動,像是隨時要逃離,但似乎受束與某個規則,而無法動彈,便低聲道:“老師好不容易才釣了一條美味的食物,讓它誤以為您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