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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
抬頭是一雙雙冷漠的靴子,再抬頭是譏笑的眼神,往上則是撐著的江南雨傘,如桃花浮在江南水墨上。
所有人,都是體面人,除了老狗一般的僕人,佝僂著身子,彎著腰,攙扶著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公子,轉身,踏著泥濘的土路,一步一顫,一顫一搖,就這麼,往來時的路上,返程。
身後還傳來“不自量力”四個字,嗤笑聲也是從暗裡傳去,『揉』入風裡。
“老黃,你怎麼了?”
夏廣又問。
老僕明明很累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他忽的『揉』了『揉』眼睛,搖頭道:“沒什麼,公子繼續,老僕很期待您將這鍛體功法練成的那一日,早些睡吧,睡前再吃些黃牛肉,酒就不要喝了。”
“可是老黃,你還沒說我練的怎麼樣呢?”
老僕道:“表現不錯,但還需努力。”
“好吧。”夏廣點點頭,便是回了自己的屋中休息去了。
面容雖陰柔而兇厲,但藏在那老態之中的僕人靜靜走出了屋門,坐在院落的屋簷下。
皓月當空,只是照出一道影子。
“也許託公子的福,老僕沒多久就能再次握住劍了,到時候,我為您扛戟,您去哪,老僕陪你去哪。”凌絕戶仰望著天空的冰輪,唇邊『露』出了笑。
“寧持長劍死,不求太平活。”
他笑得並不好看,但卻自帶著一股凶煞的灑脫。
還差七昧花,白桑子母草兩味『藥』,那『藥』生處,常有長蟲毒物看守,明天再去山上碰碰運氣吧。
次日。
夏廣的一套鍛體功法,已經練的有模有樣,根本沒有了初始的狼狽模樣,但那隔壁的少女也沒有在攀爬到牆上觀看,鼓掌。
像是消失了般。
少年泡完『藥』湯,又是一直辛勤練到中午。
小碳爐裡有老僕大早起來煨好的排骨湯,油紙包裡是昨晚剩下的黃牛肉,還有小鐵鍋裡煮熟卻是有些冷了的糙米飯。
這年頭,鹽是很貴的,但老僕毫不吝嗇的,該放多少放多少,小公子喝著的湯,絕不會平平淡淡,就如兩人,也註定了不會平平無奇。
就在夏廣吃著飯的時候,灰白『色』牆壁另一頭,又傳來了椅子拖動的聲音,扎著小羊角的少女再一次趴在了牆邊,『露』出粉嫩小臉,輕輕咳了聲,“喂,你吃不吃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