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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有備而來,五品高手領隊,這不是一般的告密,而是直達大商那武王的告密啊。
公子,整個皇莆家都參與了。
您,已經被放棄了。
老僕雖不曾親眼所見,但便如落子博弈,既然局勢已定,那麼難道還分析不出來嗎?”
夏廣輕嘆一聲,策馬賓士向遠方。
老黃怕他想不明白,繼續道:“皇莆家家主對您應該是寵愛的,但是一個世家,和一個已經不可能翻身的小兒子,即便是家主,也沒有太多選擇。
至於皇莆香,從時間上來算,她應該沒有洩『露』秘密,否則哪會等到今天才來了官兵?”
夏廣停下馬,微微低頭,冬末,天穹之上,鐵灰『色』一片,天氣格外寒冷,像是要下雪了。
輕輕湊到雙手前,呵著氣,大團大團的白霧,從十指之間,飛騰,消散。
“公子,你怎麼了?”
老黃正分析的起勁,反正按照他的思路,分析到最後,解決辦法永遠只有一個。
那就是滅了滿門,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夏廣自嘲的笑笑:“手冷。”
兩匹馬,滿地草根都未長成,兩畔的灰『色』枝丫光禿禿如絕望的霧氣。
天空飄起了小雪。
夏廣道:“老黃,按照你的想法,我們此去是不是隱姓埋名,那些人前往神兵墓地查探總需要些時間,即便他們察覺不對,我們也已經走遠了,藏在深山,再求發展和機會,是吧?”
老黃道:“太行山脈就挺不錯,我們可以去那裡,裡面盜寇雖多,但是張大當家先去了那裡,老僕也能護您周全。何況那深山是官府也無法管到的地方,正是休養生息之地。”
夏廣沉『吟』片刻,猛然一勒韁繩:“老黃,調頭!”
老僕愣了愣,公子這是幹啥呀?
“我這人不喜歡隔夜仇,既然都分析的這麼清楚了,皇莆家的其他人,我可以不問,但是那張容,必須死。
我問清楚了,割了她的頭,去孃的墓碑前祭奠。
老黃,你別勸我,我聽說人若是死的不甘,就會滿懷怨氣,那怨氣會束縛著她停留在人世,而無法趕赴輪迴臺。
我...擔心娘還沒走。
所以,做兒子的想要去去送送她。”
老黃本能的就想說“我們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但他忍住了,想來想,用盡量柔和的語氣勸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夏廣笑了起來:“你孃的,你是君子,還是我是君子?走吧,回去!”
說罷,便是揚起馬鞭,在冬日大雪降臨前抽響一道驚雷。
——
江南久違大雪,沒有在新年前後落下,反倒是在末尾時候,飄揚的漫天滿地都是一片淒厲的白。
幸而湖面未曾凍結,剛去城中新殺了幾頭肥羊,正滿載而歸的皇莆家僕人,坐在船艙裡。
斗笠的漁夫裹著大棉襖,滿是皺紋的手一下一下的撐著竹竿,推著這小舟,滑行在漫天大雪裡。
滿湖雪。
然而想到今晚便是連奴僕們都可以喝湯吃羊肉,加上幾杯暖酒,這冬天就舒服了。
似乎嫌船艙裡的羊肉腥味有些重,那皇莆家僕人掀開厚布簾子,探頭往外看去。
身後不遠處,居然還有一葉扁舟。
“這麼巧,慕容家的也剛好派人出來啦?”那皇莆家的僕人有些詫異。
於是便是吆喝了一嗓子:“喂!是哪個小哥兒來的?買了什麼好東西呀!”
沒有人回應。
那扁舟速度極快,船尾漁夫帶著斗笠,壓的臉龐無人看清,每一下力道都極大,都會讓那小舟如離弦的箭,破開大雪,破開長風,在冰冷湖面,劃出極長的軌跡。
便是小片刻,就已經超過了這採買的小舟。
皇莆家僕人,這才看到船頭也坐著個人,看樣子似乎是個少年,只是同樣帶著壓低斗笠,而瞧不真切。
僕人這才意識到來人不會是慕容家的,而且小舟的方向,竟和自己相同。
他便是詫異道:“喂,你們是什麼人?”
依然無人回答。
那漁夫只是划著船,而船頭的少年只是盤膝坐著。
大雪裡,那小舟孤零零的來,又孤零零的遠去,像是不沾絲毫的人間煙火。
片刻,就只能看到尾巴了。
僕人莫名的抓了抓後腦勺:“沒聽說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