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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醉半醒中,方墨又回頭對她說:你無情,你善變,你說好給我機會的,才沒幾天你又反悔。你從來沒有愛過我,卻又給我希望。你答應的事總是不做到,你總是讓措手不及。
穆小文哭哭笑笑,笑笑哭哭。她也覺得自己善變突然。可她不想這樣的生活,她一點都不向往那種生活。她想自由自在地活,她不願活得這麼壓抑。
花園裡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幾日因為李雲尚和崔宇明在這裡,喜歡安靜,因此下人都繞著走。今天他們又不在,所以穆小文得以在此獨自喝悶酒。
景也好,風也好,酒也好。
穆小文字來就不是善酒的人,喝了半壺就已經暈暈乎乎。可是她還想喝。為什麼腦子裡總有那麼一絲清明呢。她一點都不想清醒。她想酩酊大醉,醉得什麼都忘掉才好。
“小姐,小姐。”天色都快暗了,可是穆小文還沒回來。翼兒不免有些著急。老爺夫人都是對小姐極放心的人,又知道有些事幫不上忙,不去煩她反而更好,因此這幾日也由她去,只叮囑翼兒要好生照看著。
這幾天皇上崔大人如在自家府中一樣,在花園裡飲酒作樂,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而小姐也忙著與方公子談心。這種詭異的相處,倒也相安無事。翼兒也快習慣了。可是,今日怎麼還不見小姐回來呢。
翼兒叫住府中管家:“福伯,有沒有看見小姐?”
福伯道:“老奴沒見著。”
“那皇上和崔大人呢?”
“老奴也沒見著。”
翼兒跺跺腳,急道:“您好歹也是府上管家,怎麼這些事都不知道呢!”
福伯面有苦色:“翼兒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皇上駕臨宰相府,雖說老爺夫人吩咐過要隨便一些,可實際上哪敢哪。能相處隨便的也就是上頭的人,我們做下人的又不知內情,看著那分冷淡都要心驚半天,更別提行事作為了。要像別家那樣對待皇上也好,該做的做,不該做的不做,只要侍候周到了,再怎樣也挑不出刺來。可咱老爺夫人卻與別家不一樣,不怎麼恭敬,皇上崔大人反倒沒事人一般。表面上看著是隨便了,可卻苦了我們下人。沒個譜,就不知該對待。對待像皇上這樣的客人,應是時時候在一旁的。可皇上偏偏喜清淨,不讓我們近身。我們也只得照辦。現在小姐也沒個影。這樣一來,我怎麼知道他們在哪啊。”
翼兒倒是笑了:“福伯您抱怨起來倒是長篇大論了。”
福伯忙道:“哪敢哪。”又問:“怎麼,小姐今日還沒回來麼?”
“是啊。找遍府裡也不見。就唯獨小花園沒找過了。”
福伯也笑了:“翼兒姑娘也不敢靠近小花園不是。”
兩人正談論著,李雲尚和崔宇明走進來,後面跟著德公公。
“皇上。”翼兒與福伯恭恭敬敬。
“我說過了,這不是皇宮,不必多禮。”李雲尚淡淡道。
“是。”
福伯作了一揖,退了下去。翼兒問道:“皇上可曾看到小姐?”
小花園
李雲尚沒作聲。他當然是沒看到。這幾日,穆小文總是在避開他。他也只能配合。
既然整個宰相府都已經搜得差不多,那隻剩小花園了。天色已暗,走近花園時,細細的嗚咽聲傳來。翼兒剛想衝過去叫“小姐”,李雲尚已開了口:“你們都退下。”
………
晚風輕拂之下,穆小文抱著酒壺,趴在石桌上泣不成聲。李雲尚心疼地走近,在石桌對面坐了下來。很想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可是還是怕她拒絕。儘管依照經驗,這種時候她的意識不會太清醒,可是機會愈是唾手可得,心裡就愈情怯。
酒壺被她雙手緊緊摟著,臉直接貼在石桌上,也不管是不是硌得慌。像是做了個噩夢般,肆無忌憚地哭得像個小孩子。李雲尚一時又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好笑。他的記憶裡,無論是誰,受了委屈都隱忍不作聲,私下卻尋著機會報仇。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裡,這種行為慢慢轉變成執念。也只有她,才適合這種不作偽的放聲大哭。
也不知道是什麼事這麼傷心。
穆小文抬眼紅腫的雙眼,依稀認得這是李雲尚,眼淚更是一下子湧了出來:“小李子。。。”
李雲尚不知道該不該受寵若驚,原來私底下,她叫自己叫得這樣親熱?臉驀地又罩上一層紅暈,猶猶疑疑伸出手去,讓她握住。穆小文一抓住那手就不鬆開,將那手拉得更近些,將臉頰湊過去,貼在他手心,哭得更是大聲。不知道說什麼,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