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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珠倒是喜歡她。”或者更喜歡她的針線活,又或者都喜歡。
“哪個只有碧珠,我們院子裡的可都喜歡她呢。冬雪對人和善,哪個有點事情都來求她。自打她來了之後,姑娘身上的繡活也都是冬雪做的。頭一個喜歡的不就是姑娘嘛。”青書緩緩說道。
低頭看了看衣袖上的蜜蜂採蜜圖,芸兮笑了笑,這還是某天隨口一說,隔天早上就見到。倒真的是個經心的,只是再看看吧。康熙三十四年了,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一切也才剛剛開始。
翠珠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泥金小碟上面放了新做的點心。誰又想到原本天真好動,做事也有點莽撞的翠珠,突然在廚藝上有了成績呢。雖說一開始是因為芸兮不想吃別人做的東西,並叫翠珠嘗試做做。但也未嘗不是翠珠因了冬墨進來,想繼續呆在姑娘房裡而做的努力吧。
在翠珠期待的目光下,捏了一塊玫瑰酥,外皮香脆,內裡裹著的豆沙綿軟香甜。這翠珠的手藝真是越發的好了,芸兮心中讚歎,面上卻不動深色,只抬手又捏了一塊慢慢品嚐。直到翠珠因為姑娘一言不發,以為不好吃,焦急的快哭了。才又端起茶杯潤潤喉,問道:“你自己做的,沒有嚐嚐味道就端上來了!”
難道不好吃,看這外觀很不錯啊。青書好奇的也捏了一塊品嚐,頓了幾下才笑著說:“傻翠珠,姑娘逗你玩呢。沒見姑娘除了喝茶就一直對著碟子沒停下手啊。”
看這翠珠似淚非淚,想笑又不敢相信的眼神,芸兮吐舌,玩笑過頭了。抬手放了一塊到翠珠嘴裡:“都不知道好不好吃就端過來,也不怕真的難吃啊。自己嚐嚐,這味道真不錯。”
翠珠嚥下玫瑰酥,嘟嘴不滿地說:“奴婢不是想著讓姑娘第一個嘗嘛。可姑娘還偏偏逗弄我,剩下幾塊,姑娘也別吃了,我留著給冬墨姐姐。”
芸兮失笑,這翠珠廚藝展見了,人還是嬌憨著,幸好是自己屋裡的。
這三名丫鬟,青書最是機智靈敏,做事詳細周到,輕易的不得罪人;冬雪穩重平和,做的一手好針線;而翠珠活波可愛,卻也是最實心實意的。
“翠珠什麼要留給我吃啊。”冬雪正走到書房,就聽見翠珠的話。想著該是翠珠又學會了新的吃食。
翠珠有點臉紅,青書輕笑出聲:“翠珠新做了玫瑰酥,我和姑娘嚐了,味道不錯。翠珠說要給你留下幾塊呢。對了碧紋今天怎麼這麼早放你回來了,往日不都要到晚膳嗎?”
冬雪看到案几上的玫瑰酥,捏了一塊,對著翠珠笑了笑。聽到青書的疑問,揚了揚一直拿在手上的東西:“說是東府大姑娘下得帖子,請了我們府上的姑娘去過花朝節。夫人就讓我送了帖子給姑娘。”說完,遞了請帖給芸兮。
翠珠奇道:“那日不是姑娘的生辰嗎?平日裡都是知道的,怎麼這次要下帖子請姑娘去。”
芸兮翻了翻帖子,上面只寫了要辦春宴的地點和時間:二月十二花朝節---小湯山瀾庭山莊。
冬雪看見姑娘詢問的目光,接著說道:“東府派來送貼的人說她們大姑娘下個月就要選秀了,想在選秀前,請上各家小姐一起過過花朝節。又說他們大姑娘請姑娘一定也去參加。”
芸兮皺眉,雖說早已知道那東府也會出個三阿哥福晉,但也不必在選秀前大開春宴。雖說這春宴在小湯山舉辦,自己一直就想去那邊玩,自家在那邊建的莊子還從未去過。但到底還是不想和那堂姐一處待著,想想就知道肯定又說著家世選秀什麼的,這兩年年年見面都是如此一套。
“姑娘可是不想去?奴婢聽那來人說也下了帖子給伊爾根覺羅石保大人家的姑娘,離了我們這,就要轉道去他們府裡。”
“漪陌也去?”芸兮倒挺想見見這唯一的朋友。
和漪陌的結識倒是頗有意思。半年前的某天下午,董鄂七十突然匆匆來到芸兮的院子,也不說別的,只叫她寫一幅最好看的字畫。也不說緣由,拿了字後,又匆匆離開,等芸兮回過神,趕到納喇氏院中,發現阿瑪是拿了字畫直接出了府。一直到了晚膳過後,七十才樂顛顛的回了府。芸兮問了緣由才知道,原來是七十喝了小酒,一時忘形說了自家女兒聰明伶俐,寫的一手好字。本來這也沒什麼,旁人聽過也就算了,偏偏那石保大人也喝多了,竟和七十打起對臺,說自家女兒才是天資優異,畫得一手好丹青。其他同僚聽了,半開玩笑只說要比比。哪知那七十和石保當了真,立馬奔回家討要字帖書畫。眾人想攔已不及,等帶回了字帖書畫,驚奇的發現,那字帖配著書畫一處看就像真的身在梅林,聞著梅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