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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角掠過窗前放的那捲畫軸,終於鼓起了勇氣,“是,我不想為你生孩子!”
“你!”他舉起了巴掌,我頹然閉上了眼睛,久久卻未聽見巴掌拍在臉上的疼痛。
“你居然如此恨我麼?”很久後,他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他還是被我傷害了吧?
我未回答,依舊閉著眼睛,不敢看他受傷的表情,良久過後,我聽見他離去的腳步,帶著幾分沉重的腳步慢慢遠去,慢慢地再也聽不見了。我眼角的淚慢慢地流了下來。
出嫁的前我就找到景,給了他一張藥方,讓他幫我配丸藥。景接過藥方很久都沒有說話,我也不說話,我知道他的心跟我一樣無法平靜,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替我配了一些丸藥。進宮後,過一段時間,景總會定時送一些丸藥進來。這一次,景回了歷城,不知道什麼原因,超過了預訂的日子沒回來,我的藥也斷了,無奈之下,我只好鋌而走險,自己配藥,讓小石頭幫我偷偷煎。這樣也平靜的過了些天,沒想到今天言回來的如此的早。他的鼻子一向都很靈,也曾跟師父學過一些醫理,那些經常飄動在皇宮後院熟悉的味道,他能不一聞就知道是什麼麼?
“小姐,小姐!你吃點東西吧?一整天不吃東西,怎麼行呢!”我依舊坐在窗前,一點都不想動,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吧?
夜一點點的深下去,他沒有來。天亮了,他還是沒有來。我依舊如化石般坐在窗前,任小石頭和春兒等焦急地團團轉。
我站了起來,吩咐小石頭給我打水洗臉梳頭,之後吃了點東西,覺得空蕩蕩的心總算有了著落,填滿了一些。
“我要去賢德殿禮佛,就小石頭跟著吧,其他人等都不用了。”我揮退了其他人,留下小石頭和春兒,跟她們耳語了一番。之後我們一些東西去了賢德殿,這裡是供奉祈國曆代祖先的地方,除了大典之時,鮮有人來。平時也只有犯錯的或齋戒的宮妃來這裡禮佛幾天。
我決定沐浴齋戒七天,這些天誰都不見。小石頭擋在殿門口,負責阻擋所有要闖進來的人,所有人包括皇帝!
傍晚十分,我已經身著太監的衣服,拿著那捲畫軸,站在洛城的大街上了。我覺得空氣真好,如此的新鮮,自在,我決定在這七天的時間裡,去一趟靈露山,看看師父。或許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這次如果不能下定決心,以後還有機會麼?
這個時候春兒應該穿著我的衣服跪在賢德殿禮佛唸經的吧?我暗暗祈禱他最好能生氣多生幾天,我已經吩咐飛鸞宮的人給皇上帶話,說皇后因一時心中愧疚,而拜祖宗去了。這個謊話,在這種時刻,應該挺對景的吧?
我得在天黑之前出門,我的時間並不多,我總得趕在他發現之前走得更遠,讓他即使發現也追不上。
本來想買匹馬,轉念一想,還是馬車比較安全。
“公子要車麼?”一雙帶著笑意的眼跌進我眼底,藍色的眼珠骨碌碌一轉,似乎很得意我的驚訝。是獨孤圖。
“你怎麼知道是我?”我是很驚訝,這麼一會就被人發現了。
“你應該感謝發現你的只是我而已,快上車吧!不然再過一會我就不能保證發現你的僅僅是我了。”他嘻嘻一笑,又把頭伸回了車廂。
我沒有再猶豫,跳進了車,我知道,自從番月使者來了之後,他的身邊也多了一些不甘寂寞的人,他能避開那些眼線,自是不容易。
“嘻嘻,雲姐姐也不感謝我一聲?你可知道,我費了許多精神才弄到這輛車呢。”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些酒樂相伴的日子,純潔的讓人有些錯覺,宮中那個火熱的少年,是不是他!
“你知道我要去哪裡?”我偏過頭問了一句。
“姐姐要去靈露山,對不對?”他神秘一笑,似乎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
“你知道?”看來他對我的瞭解比我知道的要多得多。
“過幾天就是姐姐師父的祭日,姐姐忘了,你曾經跟我說過。”他眼神一黯,似乎我多傷害了他的心靈。
“哦,我說過麼?對不起,我都忘記了。”我訕訕一笑,我還真不記得跟他提起過師父的事了。
“姐姐那次喝醉後說的,可能是不記得了,可我記得清楚著呢!”他委屈的表情讓我真懷疑自己以前的眼睛了。
“你要跟我走麼?”
“是啊,姐姐忘記了,答應過帶我去靈露山玩的,這會不會反悔吧?”
我還真是記性差了,什麼時候答應過這麼多事啊,看他那天真的樣子,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