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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糟的調子,“一句我是一隻小小鳥啊”唱了個幾百遍,也不厭煩。
“叔,你看,這裡有字。”蕭然不只記得唱歌,還不時的拿著那隻扳指翻騰著。
接過蕭然遞過來的扳指,我仔細一看,這是塊藍田玉製成的扳指,翠色晶瑩,神韻橫生。翻過裡側一看,對這陽光有一個隱隱的“蘇”字。這一提醒,我倒想起來了。這個“蘇”字還有蘇記玉石,不正是祈國最大的玉石世家麼?難怪說到他爹叫蘇愛石時,我聽著熟悉。原來我們遇見的是這樣一個人物,看來我們是有保留著這個扳指的必要了。
“好好收著吧。”不想跟蕭然提起太多複雜的東西,省得她回到祈國又莽撞的給我惹事。
從這裡回到祈國曆城的蕭家,大約要走三個月。我們並不著急,只慢慢的趕著路。只一路上遇見遷徙的人卻越來越多,看情形似乎有哪裡不對。
向這些人打聽,卻也打聽不出什麼。
直到遇見一個年紀大的老人,我幫他治好了他多年的宿疾。他才神秘的跟我們透露。
“我們要和祈國開戰了,所以部落裡的老弱病殘的人都大批從邊境向內地遷移。我兒子在大軍裡是個頭目,一個月前他回來偷偷看我的時候告訴我的。這位爺,看你們兩位這麼柔弱,這小哥年紀又這麼小,還是回頭吧,別向邊境去了。”
祈國真的要跟番月國開戰了。平靜了四十年的世界又要戰火紛飛了。其實這也在意料之中,當今番月國主獨孤圖是當年獨孤不也的孫子。獨孤圖已在位十年,這些年表明對祈國俯首稱臣,暗地裡卻休養生息,養精蓄銳,期待對祈國一報四十年前的不齒之恨。而現今的祈國國主祈言,八歲即位,大將軍凌青輔政。十六歲親政卻無實權,二十歲時向大將軍凌青奪權,雷厲風行,歷數凌青二十大罪狀,查抄凌家滿門。之後勤政愛民,乃不亞於其父祈天智的一代明主。面對番月的蠢蠢欲動,祈言不可能無所防範。
這又會是怎樣一場血腥風雨的戰爭呢?祈國會是誰帶兵?當年橫掃番月的凌青早已屍骨無存,而又會是誰才是祈國的軍事新星呢?
真是風雨欲來啊。既然要來,就來個痛快吧。胸口又有些隱隱的疼,也許是戰爭吧,血腥總是讓人可惡。祈言會不會御駕親征?以他殘忍好鬥的性格,應該是期待著這場戰爭吧。或許正是他這些年的放手,才讓番月國有喘息的機會吧。蕭家呢?會不會再次牽扯進去?畢竟蕭家的商鋪佈滿祈國,幾乎霸佔了祈國半個商業世界。商家總是戰火的犧牲者,財力雄厚者也總是政治勢力最要拉攏的物件。罷了,前塵之事,與我無關,我們還是加快行程,早日回到歷程蕭家吧。也許,一切回去之後就結束了呢。
歸與不歸 2007…09…18 12:27
廬山真面目
已經一連趕了十幾天路,馬不停蹄,草草在哪窩一晚上,第二天又匆匆趕路。別說蕭然和阿依達了,連我都有些忍受不了了。
“天啊,好美的湖!”我們都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清透的湖水,宛如明鏡,映出藍的天白的雲,乾淨的如孩童的臉;層層磷浪隨風而起,碧綠的湖水在陽光下發出燦爛的金光;不甘寂寞的魚兒時兒冒出水面冒個泡泡,遠處偶爾幾聲野鴨的撲騰聲,在這寂靜清透的世界格外響亮。
天然的,毫無汙染的水的世界啊。“今天我們就宿在這裡吧。”
沒有人再說話,我們都處在這自然的美的迷惑裡不可自拔。連小弱都有些痴迷,靜靜的趴在阿依達腳邊,靜靜的望著瑩瑩的湖面。
夜已深。星光格外的燦爛,閃爍的星星在湖水中跳躍,一陣清風而過,湖邊的水草在唱歌。
輕輕散開及腰的長髮,脫去沾滿風塵的外衣,慢慢的走進湖水。我一定要好好遊個泳了。慢慢的洗掉滿臉的偽裝,一種可以使膚色變暗卻可以護膚的藥草,剃淡的眉毛,剪短的睫毛,掩蓋唇色的藥草,這就是我常年的偽裝。不用人皮面具,那東西在行家面前,等於就是告訴你我戴著面具,我要隱瞞一些東西。我深懂醫理,所以知道天然的護膚品是最不傷害面板又能最好偽裝的東西。太多顧忌,使我不得不掩飾自己。甚至蕭然,在她八歲後我就沒再在她面前展現我原本的容貌。
星光中,一個美豔如妖孽般的女子正悠然的在湖中時兒翻騰而出,驚起一片片浪花。披散著一頭及腰長髮,凝脂雪膚,眼睛因為興奮更加明亮,璀璨如星光,忙於趕路未整理的眉毛和睫毛都已經長齊,長長的如蒲扇般的睫毛時而蓋住流轉的雙眸,眉如新柳,唇染霜紅,映在湖水中一個二十五六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