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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還穿著那身破衣服,我舉了舉手裡的衣服,“快換上吧。換好後去廳裡吃飯。”
走到另一邊敲了敲蕭然的門,這丫頭肯定還在與周公對弈呢。
“然然,起來了,去吃飯。”敲了半天門,終於聽見一聲咕噥“睡覺都不讓人好好睡,唉,催命鬼的!”這丫頭,這會抱怨,一會吃飯晚一點,又會抱怨我把她哦的人比黃花瘦了。
吩咐好他們兩個小鬼,先去前廳,隨便點了幾個所謂這裡的特色菜後。便無聊的細聽飯廳裡的談論,都是在談燃燈節的事。只聽一個帳房模樣的老先生在那跟旁邊的幾個似乎是走商的商人談論著燃燈節。
“這天各大小寺廟、各村寨牧民,都要在寺院內外的神壇上,家中的經堂裡,點酥油燈,晝夜不滅。人們穿上節目的盛裝,群聚在為佛教大師而誦祈願經的寺院前,高誦“六字真經”,向怫的神靈祈願、磕頭,男人們騎上馬,帶上早已備好的柏香樹枝,到神塔前,高誦禱詞,舉行盛大的煨桑儀式。並向天空拋撒印有獅、虎、龍、鵬的“龍達”(風馬),繼而,騎手們為寺院的僧人們和所有的人們,表演馬術;男女青年跳起“鍋莊”,老人們坐在看臺上邊喝酒、聊天,由歌手唱祝願歌,由能說善唱的藝人說唱藏族民間長詩、格薩爾王傳等,直至圓月升起,人們才扶老攜幼,高唱誦唸“六字真經”愉快地回家。”聽著老人的侃侃而談,我對明天的格魯廟的儀式也好奇起來。
“哎呀,說的什麼啊,是不是有熱鬧看啊,我最喜歡啦!”是然然,她的性子,還是一聽有熱鬧比誰都高興。然然在哪裡都不能安靜,屁股剛捱上凳子,就開始左看看又瞅瞅,這些拉城的客棧,都帶著明顯番月國宗教國的特色,到處雕刻著些佛像,佛法的繪畫。
“哇塞,帥哥啊!”突然,然然毫無形象的大叫了一聲。順著她目瞪口呆的方向,看去,我也一怔。是阿依達,果然是人靠衣裝,這小孩經過一番清洗,換上新衣服,長期在陽光下沐浴的小麥色膚色,均勻的五官,兩道如熱帶森林般蓬勃著的劍眉,一雙多了幾分冰冷少了點溫暖的眼睛,罩著一層淡淡的藍色,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配著淡青色的衣服,整個人充滿冷峻。臉上已經開始癒合的幾道疤痕,卻不損他的英俊,真是可愛的孩子怎麼都可愛啊。聽著蕭然毫無形象的怪叫,小人兒輕輕的皺了下眉頭,但是還是直挺挺的走過來了。
“天啊,然後你就是阿依達啊,好可愛啊,來姐姐摸摸。”話說著蕭然的魔爪已伸向阿依達的嚴肅的小臉,使勁捏了兩把,蕭然好像還不盡興。憤怒卻在阿依達的眼底蔓延,趁戰火會拉開前,趕緊將打掉蕭然的魔爪,“好了,好了,吃飯吧,然然別欺負阿依達。”這個蕭然,這愛美的毛病不知道給我惹了多少事,不管走到哪裡,只要看見長得好看的,不管男女,她都要拉住人家攀親帶故去跟人家套近乎,結果每次都是對方落荒而逃而告終。這次可好,揀到阿依達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孩,蕭然的愛美之心終於可以大大滿足一下了,只是苦了阿依達啊。
看著蕭然的樣子,我不禁又要哀嘆了,她什麼樣子啊?吃一口飯,看一眼阿依達,還一直給阿依達夾菜,夾的阿依達的碗都快撐破了。還聽她一邊嘮叨“漂亮弟弟,多吃點啊,多吃點長個,過幾年你就會變成一個大帥哥了,那時,哈哈……”看來蕭然又在那做白日夢了。氣氛突然一下子詭異起來。
看來我得趕緊安慰安慰阿依達,不然以他如果幼小的心靈,怎麼能一下子接受的了蕭然的熱情啊。“阿依達,你別理蕭然,她就那樣子,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等過幾天她的新鮮勁過了,就好了。以後你慢慢就習慣了。”
“是啊,是啊,慢慢習慣,慢慢習慣!”蕭然愛心也太廣泛了吧,對一個六歲的小破孩都愛心大氾濫,不過不知道她這次的愛心能持續幾天。一般說來,以我對蕭然的瞭解,她的這種熱情都持續不了幾天的。對著阿依達滿眼的疑惑,我肯定的點了點頭。阿依達慢慢的低下了頭,開始解決他面前的不知幾座大山了。看來阿依達已經接受了蕭然的“熱情”了。
空氣稍稍的緩和了一下,我也要好好犒勞我的胃了。
題外話:“燃燈節”資料取自現西藏為了紀念佛教改革家,格魯派創始人,宗喀巴大師的逝世而舉行的活動,於每年農曆八月十五舉行。我只是取自西藏的一個傳統節日,放在我的小說裡,關於燃燈節的一些活動和形式,也都摘自網路。格魯廟的名字,也是一時由格魯教派靈機一動而來。一切只是借鑑,與歷史無關。
歸與不歸 2007…09…18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