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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夜,秦閣裡的主子客人們都聚到一起吃團圓飯,任清站在大廳門口,看著滿屋的人,驚訝得大張著嘴,這也太誇張了吧,滿滿當當的四大桌子秦閣的主子,這要四人一桌的圍著打麻將,那一個麻將館都不一定裝得下。
人多自然就熱鬧,任清和任巒楚因為是客人,被安排在了主桌,跟秦濱錦和秦頌他們一起,轉頭看到秦頊正睜著雙大眼睛怨恨的看著她,指了指身邊的空位置,任清向她撇撇嘴,再瞅了秦濱錦和秦頌一眼,意思明白的很:你以為我想啊,沒有辦法的。
席間觥籌交錯,任清毫不客氣的往自個嘴裡一個勁的塞東西,完全沒有大家女子的風範和作為客人的矜持,任巒楚對她倒也見怪不怪,雖然自己吃的少,倒是給任清布了不少菜。
酒足飯飽,任清正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雙眼迷茫的看著這一大家子人,身子被人推了推,秦頊小朋友拉著她的同胞哥哥已經站在她的身後,“任姐姐,我們都吃好了,快去放煙火吧。”
任清看向任巒楚,他這段時間本來就吃得不多,今晚也就每個菜嚐了兩口,早就放下筷子了。伸手拉起任巒楚,向在座的長輩們道了禮,秦濱錦也知道他們這群年輕人的心思,二話沒說就點頭答應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秦頊早就差人將她自個準備好的煙火給搬了過來,這是昨晚跟她商量好了的,任清才懶的去準備這些,她只出地方,其他的秦頊得自個準備。
讓芷容從屋裡搬了兩張躺椅出來,再抱來兩床厚厚的被子,任清和任巒楚各自躺下,用厚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見秦頊一個人在院子裡忙活,那秦書瑤偶爾也幫一下忙,但等秦頊支著香去點引線時,他躲得比誰都遠。
雖然秦頊準備的都是些精品,但是這原始的煙火跟現代的那些煙花比起來完全就是天差地別,任清對這些根本看不上眼,人更是懶得動,連最後這點菸火的樂趣她也完完全全的丟棄了。
一陣煙火放下來,空氣中都瀰漫著濃濃的火藥的味道,任清深深的吸了口氣,突然發現自己好喜歡這個味道,閉著眼,隆冬的寒氣刺激著肌膚,那深遠而熟悉的火藥味圍繞在四周,在這十四年裡,任清第一次回想起了那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其實在這裡日子過得很快樂,沒有學業的壓力,沒有就業的壓力,日子平淡而溫馨,自己從來沒有後悔過,但是,在這寒冷的星空下,心低那絲淡淡的不帶苦楚的相思卻也無法抹去。
等任巒楚從那漫天的煙火裡回過頭來時,身邊的人已經沉沉的睡去,夢中的她,臉上帶著一抹幽淡的哀愁。很少能在她這個職業樂天派的臉上看到如此的表情,任巒楚哪能猜到她的心思,只是以為即使她平日裡再大大咧咧,但是在這萬家團圓的日子裡,首次離家的人總是會思戀曾經那個溫暖的家。其實任巒楚今晚心情也不好,雖然秦閣熱鬧,比月桂山莊熱鬧不知幾倍,但是再熱鬧,這也是人家的,越是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家,心裡越是無法不牽掛家裡的親人,無法不牽掛那個本就不熱鬧的家,少了任清這麼一個唯一聒噪的人,不知道又會冷清多少。而自己和她,都因為自己,只能流浪在外,有家不能歸,而他更是明白,今天,也許只是兩人背井離鄉的一個開始而已。
伸出手,輕撫著那張已經深深刻入自己靈魂的臉,看著她微皺著的眉,真的很想問她,是否後悔過。
正月初一清晨,任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撇了眼窗外,心裡嘀咕著天怎麼的又亮了。
正想翻身繼續睡,眼角撇到一個人影坐在床前。
“秦頊?你怎麼還在我房裡?”任清向四周望了一圈,確定自己沒有睡錯地方,再低頭看看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兩根手指,“怎麼,我生病了?”其實任清是想問:小朋友,你有行醫資格證嗎?
“只是有一點點風寒而已。昨晚任姐姐居然都沒有看完煙火就睡著了,這大冬天的睡在外面,即使蓋了被子也不妥,你現在這樣就是活該。”秦頊嘟著嘴,明顯很不滿意某女昨晚棄他們不顧的行為。
任清訕訕的笑了兩聲,一臉賠罪樣,“姐姐歲數大了,不像你們小孩子這樣精神好,要不今天我陪你們玩一整天,權當任清賠罪了。”
雖然任清的話牽強的很,但是得到任清的承諾秦頊也消了氣,很誠懇的說,“任姐姐今天還是休息吧,雖然我瞅著沒什麼大礙,但是頊兒的醫術還沒出師,待會我還是讓四姐姐來給任姐姐看看,免得出什麼岔子。”
“沒必要的,你四姐姐今天一定很忙,就別去麻煩她了,又不是什麼要死人的病,我身體好的很,多喝兩杯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