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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最終是沒忍住,悄悄的將此事透露給了那位真是偶爾來她家喝茶的恆王知道,於是就在去年過年的時候,一道聖旨終於將這位馬上就要年滿十六的六皇子潘那風嫁給了秦閣的嫡女秦碩。
就算是下了聖旨,那兩人仍在那扭扭捏捏半天沒吭聲,可也沒有反對,沒反對就是預設,所以一過完年,一大群人就歡歡喜喜的將兩人送進了洞房。
解決了那兩個老大難問題,任清也算是鬆了口氣,待到她再回到芃仙谷時身邊總算是清靜了一些,長的不指望,但她這兒至少可以安靜半年。
可是看著小安曾經住過的空空的房間,任清卻覺得心裡一陣失落,雖說看著那小子就嫌人家煩,可當真正離開時卻還是有些不捨,大家待在一起久了,早就把當了自己的親弟弟。
只不過還好,現在身邊還有一個秦頊陪著,還不至於一下冷清許多。秦頊本就愛粘任清,這跟著任清的一年多,更是唯任清的話是從,而現今已經十一歲的她更是一個翻版的少女任清。
那些胡鬧和偷懶的功夫自是不用提了,而且能管得住她的人又不在身邊,更是完全處於自由發展的狀態,就連任清愛臭美,愛游泳,愛下廚房等諸多愛好也學得有模有樣。
特別是對於下廚做飯這點,她更是較任清有過之而無不及,拿她六姐的話來說,她就別學醫了,以後進那御膳房做個大廚得了,反正現在她家有小安在也算是有門路了。
自從前段時間回家過年之後,秦頊就不知受啥刺激迷上了做糕點,各種各樣的小酥餅小蒸糕什麼的,源源不斷的從那早已被她霸佔了的廚房裡送出來,雖說她歲數不大,醫術也不算多高明,可那做吃食的手藝確實是不容忽視,任清每日裡都吃得眉開眼笑,卻不知禍事也由此而起。
那日,秦頊又研製出一款新的素蒸糕,任清嚐了兩個,覺得味道很不錯,立馬端著剩下的半碟子糕點衝到廚房,尋著那正在忙碌的身影,要與之展開嚴謹的學術討論。
“任姐姐,這糕點怎樣,喜歡嗎?”見任清進來,秦頊當然最關心的是她這第一位品嚐者的感覺。
“嗯,很不錯,吃之後都還有股淡淡的清香留在嘴邊。”任清邊說著邊又塞了一塊到嘴裡。
“你知道我在裡面加了什麼嗎?”得到任清的讚許,秦頊更是得意了幾分,嘴角微微上揚,“我把芃草加了進去。”
“什麼,芃草?”任清驚撥出聲,芃草的苦她仍然記憶猶新,再低頭在看看盤子中那淡綠色的糕點,“芃草不是極苦嗎?”
“是啊。”秦頊點了點頭,“可那是在摘下來的三個時辰內,之後芃草失了藥效也就失了苦味,而且用此時的芃草做菜,就能長時間的留下清香。”秦頊邊說著還邊從旁邊的灶臺上取下一把已經有些焉的芃草遞到任清面前,“不信你嚐嚐。”
“哦,真的?”任清滿眼不可置信的接過秦頊手裡的綠色小草放進嘴裡,“嗯,是哦,一點都不苦了,就這麼生嚼都有一股清香。”
秦頊眉開眼笑,拉著任清蹲在灶頭繼續就此進行深入的討論,而這兩人都忽視了門口那抹僵硬的身體。
任巒楚默默的離開廚房,沒有驚動任何人,此時的他,只想逃離,逃離那個他已經在心中萌動的事實,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跌跌撞撞的走到院子裡,正巧碰到木蘭,他此時的臉色騙不了任何人,木蘭見了,忙上前扶住他的身體,急切的問到,“公子,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要不要讓秦小姐給看看。”
任巒楚伸手擋掉木蘭的話,卻好似沒有力氣回答,只搖了搖手,指引著他扶著自己在院子中的一處石凳上坐下。
公子就這麼呆呆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木蘭也不好詢問,也不好單獨丟下公子去尋自家小姐來,只得在一旁默默的陪著。
任巒楚此時腦子裡極其混亂,她們倆的那幾句對話一直在腦子裡徘徊,一遍遍的,也就一次次的刺激著他的神經,最後,在他腦子裡就只剩下一句話,芃草極苦。
他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所有的他都能猜到,可是就只剩下最後那層透明的紙,他卻不願意也不敢去捅破,即使紙後面的東西他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刻意的逃避卻無法做到對自己任何的欺騙,然而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忍耐的刻意的觸及,待到那突如其來的尖銳的痛慢慢的演化成了悶在心底的厚重的鈍痛時,他的臉色才有所緩解,注意到身邊的木蘭,看著他滿眼的憂色,此時的他才終於回過神來,“我沒什麼的,只是剛才突然有些頭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