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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他不是爹爹的孩子。”此時的任宜杭並沒有注意到他爹爹那已經斂盡笑容的臉,只知道堅持著自己的觀點與他針鋒相對。
“杭兒!”容氏已經有了些許的怒氣,面色嚴肅的看著他,“除非你以後進宮為君,不然以你月桂山莊嫡子的身份誰也不能委屈了你做側室,而天下只要有些地位權勢的女子很少有隻娶一個男子的,作為正夫,最該注意的就是要寬容大度,幫妻子打理好後院,那樣才會得到妻子的尊重,斷不能學那些側室們拈酸吃醋,不然不止妻家不容,這天下世道也是不容。”
容氏一向和藹,很少如此嚴肅的跟自己的孩子說話,更少發怒,雖說任宜杭聽了他爹爹的話心裡憋得發慌,卻根本不敢吐出半個“不”字。
然而,容氏的一番話怎能如此輕易的說服他那個倔強的不得了的兒子。從小到大,任宜杭都知道,雖然他母親去他小爹爹房裡的時間和來他爹爹房裡的時間差不多,每當夜晚母親不在時,他爹爹都會帶著他睡,而那時,他爹爹雖說滿臉的淡然自如,然而卻總習慣時不時的往他小爹爹院子的方向眺望,而趴在他爹爹身邊的他也能從他爹爹眼裡看出那一絲刻意隱瞞的落寞。他最先不懂,偷偷的問他大姐任林,任林輕輕的嘆著氣,“爹爹是在等母親。”
雖說任林的口氣平淡,可他也能從她的話語中聽出幾分無奈和一絲怨恨。
所以,他不想嫁人,他不想日日夜夜的如同他的爹爹這般無助的等待,不想強顏歡笑的只為得到妻子的尊重。
所以,在他二哥出嫁的那日,他趁著山莊裡面的繁忙,逃了。
他要逃離他爹爹口中他那已經確定好了的命運,他要去尋找那因愛而尊重的感情。
離了山莊,任宜杭一直往西北走,遇到她,是在一個叫清嶺的小縣城,因為一場惡俗的惡霸強搶民男的戲碼。
那個全身臃腫的女人,眯著本就不大的眼睛,色迷迷的看向捲曲在牆角的已經衣衫不整的少年。
自幼在月桂山莊長大的任宜杭,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湧,輕輕一轉手腕,就扭段了那女子的兩條胳膊。
而她,卻一掌下去,直接擊碎了那女子的天靈蓋。
鬧出了人命案,事態瞬間變得嚴重,事情的結果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這一群人被“請”到了縣衙。
縣令怒髮衝冠,啥都不說,屍體擺在那兒的,還能說啥,殺人償命唄,立即收監,秋後問斬。那時他才知道,剛才那個被打死的女子,是縣令夫郎孃家的獨女,親戚啊,難怪斷案如此神速。
任宜杭一眼掃過這個小縣衙,裡面那幾個七歪八倒的衙役,哪是他的對手,要逃離這裡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他看了看身邊的她,從她剛才的出手他已經看出她的武功遠不及自己,他能輕鬆逃走,可她呢,他不免有些擔心。
然而她卻一副氣定神閒,乾坤在胸的樣子,雙手抱胸,悠閒的看著堂上的縣令。
他的凝望也引起了她的注意,但是顯然,當她看到他擔憂的眼神時,肯定是誤解了他的意思,她輕輕的靠了過來,湊在他的耳邊說到,“放心,沒事的。”
聽了她的話,任宜杭一愣,只見她走過去跟那縣令說了些什麼,然後她跟著那縣令進了後堂,然而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縣令就跟在她身後唯唯諾諾的再次出現,接著,縣令點頭哈腰的將他們一干人等全部無罪釋放。
出了縣衙,她的身邊突然出現幾股凜冽的氣息,他知道那些人各個都是高手。
她仍然是一副悠閒的樣子,淡淡的笑掛在嘴邊, “在下水行,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此時的任宜杭微微的低著頭,居然有些不敢看她明亮的眼,“你叫我小杭吧。”
她神色一愣,卻又瞬間恢復正常,自然的向他伸出手來,“在下看公子也沒有去處,水某在這清嶺城倒是有一處小院,如果小楚公子不嫌棄,可隨在下前往。”
聽了她的話,本就有些侷促的任宜杭滿臉驚訝的看向她,他自己一個單身男子,她怎可說出如此不合禮法的話來。可是,看向她那清澈的眼,沒有任何雜質般的透明,他居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任宜杭住下的小院是一處幽靜的院落,此時已快到八月,院子裡栽種的菊花已經含苞欲放,裡面不乏珍品,可在這兒,卻沒有人打理,任其與那些普通的品種一起在土裡自由自在的瘋長。
任宜杭一天到晚也閒得無事,便找來工具細細的打理起庭院裡的植物。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