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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理想,所有隨著他的一切就成為歷史,成為親戚朋友腦海裡那個慢慢消逝的影像。而我們這些旁人能做的,其實只有在一旁做毫無意義的祈禱,然而這祈禱真正的作用,不是為了逝者,而是在安慰祈禱者自己。與其一邊做著這虛無的安慰一邊又在揮霍生命,還不如認認真真的做好自己手上的每一件事情,認真的過好每一分鐘,其實每一天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應該是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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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之外
天邊最後的一抹陽光也落到了地平線以下,黑暗感覺是在一瞬間就籠罩了大地,從午後開始的混亂也終於歸於了平靜,而此時的任清,站在新樓二樓的露天陽臺上,眺望著莊園裡漸漸模糊了的景象。
任清手扶著欄杆,只覺得身體有些脫力,一下午,好似經歷的整個人生一般,所有的大喜大悲都濃縮到了一起。一個新的身份,就為了換取如前一般平靜的生活,可當這身份真正披上身之後,也許,那真正的平靜已不復存在了。
任巒楚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後,將手上端著的蚊煙放在離她不遠處,在這草木茂盛的地方,天一黑,蚊子就立馬多了起來,而她在夏天又最愛穿短衣短褲。
靜靜的伸出手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身體,也不說話,只任由淺淺的鼻息打在她的頸項上。
任清慢慢的靠向他的身體,感受著他懷裡的溫度,後仰著腦袋,將頭放在他的肩上, “哥,我好害怕。”
“害怕什麼,不就是個郡王嗎,而且還有你母親護著你。”任巒楚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到。
“不是的,我不是害怕這個。”任清說著,將手覆在了他交叉在自己胸前的手上,“我在想,要是今日沒有母親的那第二道聖旨,我到底該怎麼辦。”
“六皇子是個好男子。”良久,任巒楚才慢慢的說出這句話來。
“哥,我不想讓你受任何委屈。”任清有些急了,她不是不知道,今天下午,最最難受的,最最委屈的是她的巒楚哥,雖說這個世間女子三夫四侍正常得很,可說實話,天底下又有哪個男子願意與別人共妻,即使嘴上說著禮教裡規範的話語,可誰心裡不是在流血流淚。
就一道聖旨,就要奪了屬於他的女人,就要他與別人分享他的愛人,她知道他是在忍受多麼深重的痛苦。
難怪她今天在接到聖旨的時候就直接爆發了,就連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她想起來,也滿心的憤怒,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皇權,這就是那該死的皇權,去TMD的皇權。”說到最後,任清不免緊緊的咬著牙,身體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著,而幾顆晶瑩的淚已經滑落,她只想過最最簡單平靜的日子,可為什麼就連這麼一個簡單的夢想都無法實現。
感覺到任清的異樣,任巒楚掰過她的身體,將她緊緊的桎梏在懷中,“清兒,別這樣,一切都過去了,哥不委屈,只要能守在清兒身邊哥就不覺得委屈。”
然而,任巒楚的話卻讓任清心裡更加的痛,她不要他忍受任何痛苦,她不要他的愛有任何的卑微。
任巒楚輕輕的拍著任清的後背,柔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清兒,去看看六皇子吧。”
“不去。”幾乎是在同時,任清就脫口而出,今天的事情,使得她無法在如同以前一般對待他,那是個差一點就和自己有婚約的男子,不說別的,至少也應該避嫌,現在她怎可撇下自己的丈夫去看他呢。
“清兒,今天的事情怪不得六皇子,去吧,不用擔心我。”任巒楚頓了頓,用幾乎只有任清聽得到的聲音說到,“我相信清兒。”
今日解決了聖旨的事情之後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除了潘那琴執意離開,潘衍和小安兩人都留了下來,反正清楚莊園裡的房間院子多的是。
小安住下的,仍然是他曾今在清楚莊園住過的那套小院,只是裡面的東西在他上次離開之後任清已經派人全部清理過了,他今天住進來,所有的床褥和擺設都是臨時佈置進來的。
小安環顧著熟悉卻又陌生的房間,回想起曾經在這裡度過的快樂的時光,其實他也知道,她對她的巒楚哥的感情很深,但是沒想到會到如此的地步,他後悔自己當初答應皇姐這樁婚事,他知道,他跟她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是朋友。
所以,在見到她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小安確實吃了一驚,“你怎麼,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任清說完,也不進屋,端起外間的一個椅子往院子走去,“我們到院子裡來說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