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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兩歲她也還沒學會……”
魚兒要是聽到這話一定會倍感無奈———正是劉氏打魚兒還是個小娃娃的時候,就愛拿話來逗魚兒開口,長期下來才會讓魚兒分不清她究竟在什麼時候開口合適。若是劉氏之前都不逗魚兒開口,到那該開口的時候再來逗,那魚兒自然就會順其自然的吐出第一個字了。
可劉氏又怎會知道魚兒心裡的苦衷和無奈呢?
劉氏怎會知道魚兒其實一生下來就會講話,只是一直忍耐著沒開口?
而找了楊大柱商量、他也沒能馬上揪出魚兒不能說話的緣由來,這讓劉氏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最後她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讓劉氏慌忙無措的扯住楊大柱、問道:“當家的,咱家阿妹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楊大柱一臉肯定的反駁道:“不可能,你忘了阿妹出生時哭得有多響亮?若真是啞巴,哪能發出那麼響亮的哭聲來?”
“可這孩子遲遲不能開口說話,總得有個緣由吧?!”
劉氏先是著急的提高了嗓門抱怨了句,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般,猛然把音調降了下去,湊到楊大柱耳邊悄聲說道:“莫不是中了什麼邪?我聽山上道觀裡的那些道婆說,一兩歲的娃娃最容易招惹那些穢*物兒!”
閩南一帶的人十分迷信,尤其是目不識丁的農村人更信這些物事,所以楊大柱被劉氏這麼一說心裡也沒底兒了,怔了好半響才提議道:“要不你抽空到道觀去請個道婆,讓她到家裡替我們阿妹做法驅邪,興許做了法後阿妹就會開口說話了。”
劉氏也為此事著急得很,在沒有別的法子的情況下只能病急亂投醫、贊同了楊大柱的提議,道:“我醒得了,我明兒就去道觀請個道婆來船上做法。”
這劉氏一心期盼著魚兒能早些開口說話,所以第二天一閒下來馬上就上道觀請了個道婆到家裡來,生怕晚了自己的寶貝閨女就會被那邪穢*物給害去了去般。
被劉氏請下山的道婆姓王,穿著一襲杏黃色的長衫,寬大的袖子各繡著兩個太極圖,頭頂梳著圓髻、插著一把玉簪,一手拿著白色的拂塵、一手拿著招魂鈴鐺,一到楊家的船上就甩著拂塵、搖著鈴鐺,來來回回的在船上走了好幾遭。
被放在圍椅裡的魚兒好奇的看著王道婆的舉動,同時心裡暗暗猜想莫非劉氏嫌自家木船停靠的風水不好,所以才會請道婆來看看風水、挪挪位置,一點都沒想到自己才是劉氏請道婆來的根源……
只見王道婆裝模作樣的在船上繞了幾圈後,眯著眼站到了魚兒身旁,拈著手指、搖頭晃腦的說道:“施主猜的沒錯,這船上果然有穢*物並上了幼童的身,那穢*物壓制住幼童的三魂七魄,讓幼童遲遲不能開口說話。”
劉氏一聽這話心裡頓時一“咯噔”,馬上焦急的拉著王道婆問道:“真有穢*物上了我們家阿妹的身?那大師可有法子將那穢*物驅除?”
那道婆繼續故弄玄虛的說道:“這取出穢*物的法子有倒是有,不過施主怕是得破財才能消災。”
劉氏一聽這話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楊家這一年多來的日子雖然變好過了一些,但他們終歸只是個漁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家裡的餘錢也就那麼些、壓根就不經花。
但劉氏只猶豫了一小會兒,馬上就下定決心無論掏多少錢也要救魚兒,於是劉氏連忙拉著王道婆問道:“那我們家究竟要花多少錢財來消災,才能趕走那穢*物讓我家阿妹開口說話?”
“這就要看施主您的誠意了……”
王道婆說到最後故意留下一截話不說,那意思表明了是要讓劉氏揣摩神明的意思自個兒看著辦,劉氏聽了這話馬上抓了一把錢塞到王道婆手裡。
哪知王道婆得了錢後卻依舊眯著眼、一句話也不說,更是沒有任何做法驅邪的意圖,看樣子是覺得劉氏的“誠意”不夠。劉氏也不是笨人、當下就從王道婆的反應領會了她的意思,心裡雖心疼那些銅板兒,但為了能讓魚兒變得和尋常的孩子一樣,她最終心一狠、又抓了一小把銅錢塞到王道婆的手裡。
這劉氏一連塞了兩把錢給王道婆了,後知後覺的魚兒才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原來王道婆是因為自己不開口說話才請來的!並不是來替楊家看什麼風水!
王道婆上船後的言行舉止,讓魚兒終於見到傳說中那些以封建迷信為幌子,危言聳聽、弄虛作假的騙人錢財的道婆了!沒有人比魚兒更加清楚這王道婆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明明是魚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口說話合適,才一直沒開口說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