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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幾句。
之前是局面急迫,必須要做個選擇,權仲白也沒怎麼細問葭孃的事,現在問知了來龍去脈,卻阻止蕙娘將她接回,雖不捨,但卻也道,“在新大陸,有李韌秋遮風擋雨,起碼比在大秦要安心一點。女孩子本就嬌弱,葭娘年紀又小,若是在國內,有了什麼事……”
若是有事要舉家出逃,葭孃的確會成為權家的一個軟肋,讓她在國外待著,也是一種思路。蕙娘雖有幾分不捨,但若一切按計劃進行,國內平靜的時間也沒有幾年了,葭娘在國外,的確比在國內要好一些,因此也便沒有反對。只是難免有幾分鬱鬱不樂,權仲白又十分疲憊,兩夫妻索性閉門不出,只是在許家休息。
不過,權仲白都回來了,該登門的人遲早都會來的,權世仁之前是沒在廣州,現在回來了,立刻就給蕙娘送信請安。蕙娘也知道他不願登將軍府門的忌諱,便又去同和堂見他。不過,這一次見權世仁時,她的心卻是定定的了,反而不擔心楊七娘從她的行動中獲取什麼蛛絲馬跡,尋線摸到權世仁頭上。
兩人相見時,權世仁也是一臉笑意,看來心情十分不錯,他道,“仲白真是太調皮了,說是去了俄羅斯,結果反而跑去天竺,倒是累得瑞氣部那些傳令夥計滿大秦的亂跑。你住將軍府只怕不大方便,我已經給東北送信,令他們不必再發散人手,進入俄羅斯尋找仲白了。”
這大半年來,鸞臺會的人手大量被抽調前往西北、東北,在南邊力量頗有些空虛,蕙娘還未說話,權世仁又欣然道,“手底下能用的人少,你上回送信來,口吻急。這件事我也不願耽擱,這一次我親身出去,就是到蘇州去辦事的。你要尋的織工,我給你找到了,他們雖然遷移去了西北,但家人還是留在江南的,這幾年頗有幾戶人家發了些小財,我也是用了一些手段,方才給你尋到了兩戶人家,當時應該都是受人收買出面鬧事的。現在還只是往上走了兩層而已,初步可以追溯回廣東,若非如此,這一次也不能這麼快回來。”
權世仁在公事上的確一直都是很配合的,蕙娘也是頗有幾分感激,忙笑道,“辛苦世仁叔了!有此把柄在手,將來許家怕亦都要對我們家客氣幾分。”
蕙娘之前還沒明說是要對付誰,權世仁雖有猜測,但到底不比此時挑明瞭說來得好,他也是精神一振,“果然是許家在背後鬧鬼,這個把柄可要好好梳理,能管用的時間很長,有它在手,將來許家自然知道該怎麼站隊了。”
蕙娘含笑道,“正是如此,說句實在話,我這一次下廣州,除了和楊七娘來看看蒸汽船的事以外,倒有一多半是為了這事兒來的。——不知道您在背後如此用心,還想著我人親自過來了,這件事能辦得快一點兒呢……”
輕輕巧巧幾句話,便把來意遮掩了過去,權世仁不疑有他,欣然道,“我說,仲白人在北邊,你怎麼還有閒心出來廣州呢,原來是為了此事。——是了,聽說你的三丫頭也到了廣州?改日抱過同和堂戲耍一番,我也見見你的下一代。”
蕙娘笑容維持不變,隨意道,“她現在隨我妹妹,乘船在珠江上玩耍呢。改日有暇,必定抱來的。只是我妹妹不知內情,險死還生的人,性格又難免古怪,她看葭娘如同親女兒一般,走到哪裡跟到哪裡,忽然把葭娘抱走,恐怕她心裡會有微詞呢。”
權世仁是搞情報的,如何沒聽說過文孃的事?事實上文娘南下也沒有瞞人,起碼是瞞不過京城的權家人。他眉頭微皺,“焦小姐是——”
“京城閒言碎語比較多,她心事重,也是有點呆不住。”蕙娘淡淡地道,“想到廣州來住幾年鬆散鬆散,我也就這一個妹妹,這麼簡單的心願,自然要為她完成的,既然她捨不得葭娘,便把葭娘抱在廣州,讓她養兩年,平復平復心情也好。”
如果被帶來廣州的不是葭娘,而是兩個兒子中的一個,權世仁絕不會只問幾句就算了的,現在有文娘遮掩,葭娘又畢竟是個女孩,他問了幾句也就失去興趣,蕙娘也算是成功矇混過關——不過,葭娘最多也就只能消失個兩三年,到她四五歲的時候,就是權家不說,估計鸞臺會那裡也會問起她的下落了。
見過權世仁,到廣州來的任務基本就算是全部完成了,只剩約見桂含沁,以及等許鳳佳換防回來正式告知他這個決定這兩件事了。不過不論是蕙娘還是楊七娘,都對招攬桂含沁有比較強烈的信心,以他們兩家手上握著的籌碼來說,桂家若不入夥,壓根無法全身而退。王家毒殺二皇子的那兩個人證還在蕙娘手上呢,以桂含沁在廣州的資歷,指使他們攀咬桂家,簡直是由不得皇上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