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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位眼含戾氣的東寰王子,他剛好路過聽見了這番言論:“暴民是天生的賤胚,無法無天的匪徒。他們該被車裂而死,半點不值得同情。“
殷如行眨眨眼,吃驚的道:“是嗎真是這樣?”臉上的表情迅速轉換為不敢置信,“我聽到的傳聞不是這樣。難道我被騙了?”
“顯而易見,你就是被騙了。”東寰王子義憤填膺,狠狠的咒罵:“那群暴徒拿著鐵棍土槍,瘋子一樣衝進王宮。我的母后就是這樣被他們殺了。他們永遠不值得被同情。”
殷如行驚恐的雙手在胸前和握:“天啊這真殘忍。殿下,這麼慘烈的局面下您居然逃了出來,這得有多大的幸運啊真可惜,您的母親沒有這份運氣。”
東寰王子麵色一僵,聲音有些不自然:“是,我的運氣很好。這位姑娘,我能有榮幸知曉你的芳名麼?”他飛快的變換了臉色,臉上堆起浮誇的微笑:“今晚的晚宴上,沒有人比你更神秘、更美麗。”
殷如行嘴角立時一抽。這是什麼狀況?搭訕?她被搭訕了?還是被一窮途末路的流氓王子搭訕了。東寰的民風已經開放到這個程度了?
事實上,東寰島雖然生產力較為落後,民風卻比天元大陸要開放許多。要不然,東寰王也不至於當眾給自家女兒求婚,丟這麼個大臉。當然他高估了自己女兒的價值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則是即便求婚失敗,以東寰風俗來看,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算損壞名聲。
方印然立刻怒目而視,在他眼裡這不是搭訕是調戲,這還了得手臂一動,剛要給這傢伙吃個暗虧,被一隻纖纖手掌按住了。
殷如行用目光示意他,今晚不是出亂子的時候。
梅氏善解人意,見幾人臉色不好,立時開口:“殿下,拙夫桓蹊,是聯軍中祝地軍隊的負責人,他對東寰地產向來很有興趣,剛剛還想找殿下說話來著。喬薪,還不快去請了公子來。王子殿下在這兒,可不是現成的活典籍,何必去問那些下臣。他們的學識哪能和殿下相比。”
喬薪機靈的道:“夫人,公子可不就來了麼,您瞧”
果見桓蹊帶著一人走了過來,那人身材高大,比在場所有男人都要高出半個頭,小麥膚色。這般顯眼的特徵,即便是不認識的人也能很快知曉他的身份。韓六韓青。
東寰王子還是做過一些功課的。知道桓蹊是要去東寰落地生根的一派,利益更為一致。也就暫且放下獵豔之心,專心和桓蹊招呼起來。桓蹊向他介紹了韓六。
孰料一聽韓六的名號,東寰王子立刻拉下臉,冷眼以對。
“原來是韓家人。”他冷笑著,“怎麼,你不去舔亂匪的馬腿,來這裡做什麼?”
韓六彬彬有禮的一笑,不以為意:“殿下,韓青是生意人,自然是哪裡有生意往哪裡靠。再說,和東寰幾位領主做生意的,是在下的四兄長韓彤。殿下有所不知,我與兄長是早就分了家的。他有他的生意,我做我的往來。”
殷如行聽的不大明白。方印然湊到她耳邊輕聲解釋:“韓家人趁著東寰內亂,據說賣了不少糧草物資給幾方勢力主,很是賺了一筆。”
原來如此。韓四在發戰爭財。難怪東寰王子看韓六不順眼。
韓六也很精明。當即表明自己和韓四不是一條道上的。願意資助聯軍,包攬下聯軍的軍需運輸和糧草購買。
說來說去,一筆寫不出兩個韓字,韓家人是在雙頭做生意,打算大發戰爭橫財。
“這樣說來,豈不是戰事拖的越久對他們越有利?”殷如行悄聲和方印然嘀咕,“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方印然壓低了聲音道:“放心。楓寒師叔早想到這一步了,自有妙招對付。”
所以說,羅楓寒能穩穩坐定援助聯軍的首腦指揮位置,絕對不是偶然。實在是這傢伙太過妖孽,你能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你沒想到的,他不聲不響已經給辦妥了。
這也造成了一個問題。鄢都的武將只要照著羅楓寒的指示去做就能萬無一失,於是個個養成了不大愛動腦的習慣。可見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寧湛在武力值上和蘇雷不相上下,一旦切換到謀略頻道,那叫一個悲催。當然,有失就有得,寧湛的生活日子比蘇雷要滋潤的多。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衣香鬢影,籌光交錯。人們各自尋找著物件寒暄應酬,你來我往的試探中得到需要的情報。浮華的言語、面具樣的笑容。殷如行咧了咧有些僵硬的嘴角,怎麼又想起那人了。
這樣的生活有意思麼?遠遠望去。桓蹊嘴角的弧度在逐漸加深,這是他心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