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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要獻身理工科,在全世界什麼地方都一樣是臥室—實驗室兩點一線的生活,臨近畢業的時候更是忙得找不著北。昨天這個時候還在整理實驗資料,現在能在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就這樣悠哉哉地打著盹,就算還沒徹底搞清楚自己是誰,就算有個冰塊老公,彥卿打心眼裡已經很知足了。
她在讓半夏給南宮信傳話的時候就想好了。如果南宮信真大筆一揮把她休了,她就挺胸抬頭蹦蹦跳跳地走出王府,開始自己的新生活。要是南宮信來了,她就要把那一肚子的疑問好好搞搞清楚。
他是什麼樣的人?
她為什麼會嫁給他?
她和他之間是什麼狀況?
還有以後要怎麼辦?
但要讓她說實話,她心裡還是希望南宮信不要寫什麼休書的。
第一眼看到南宮信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這是個一張嘴就讓人想抽他的瞎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心裡的一個什麼地方被他揪住了一樣。
不是一見鍾情,只是覺得這人身上好像有一重疊著一重的故事。
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平靜裡清清楚楚地透出與他這個年紀不相符合的沉重,讓人看著就不由自主的心疼。
生在帝王家,先天失明,生母早逝,包辦婚姻,日子不會多麼好過吧。
閉著眼睛想著想著睡意就上來了,正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身邊響起一個聲音,“娘娘,殿下來了。”
彥卿睜眼看到綺兒站在榻邊。
這些丫鬟們怎麼走路都不帶動靜的……
綺兒又說了一遍,“娘娘,殿下已在臥房等您了。”
直奔臥房了?這回怎麼這麼上路子?
彥卿一骨碌爬起來,正想著要不要整整衣服梳梳頭髮,又想起來南宮信根本看不見,索性就這樣蓬著頭髮打著哈欠走去臥房了。
一進臥房的門彥卿就差點兒背過去。
南宮信已經寬去了外衣躺在床上,那感覺好像是……
等著侍寢!
彥卿頂著一腦門兒的黑線走進去。
南宮信一襲白色中衣,靜靜躺在床上,雙目輕合,臉上還是不見一絲一毫的表情。衣服白,臉色比衣服更白,這麼一個人躺在殷紅的床鋪上,靜得就像是首飾櫃檯裡擺在紅氈布上的一塊兒羊脂玉。
彥卿以為這人是已經等得不耐煩睡著了,看他那一副蒼白疲憊的樣子,憋著再大的怨氣也不忍心打擾他休息。好歹是看武俠小說長大的,趁人之危這種事怎麼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