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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等‘並列’,她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好再穿回去。
唉,好容易穿越一回,竟是這種令人鄙視的出身,而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便是給自家姐夫做填房。
洪幼娘越想越不甘,當繼室,撿個二手貨,哦不,加上袁氏以及二三通房,謝嘉樹根本就是個n手貨,她是一百個不情願呀。
但此刻,仔細觀察了謝嘉樹一番,洪幼娘頭一次發現,嫁給這個男人,貌似也不錯呀。
意識到這一點,洪幼娘心中的歹念愈發強烈——乾脆、乾脆就把謝向晚昏迷不醒的事兒捅出來,反正洪元娘早晚都有此劫,早死早超生。
而且就算洪元娘因此而難產死了,也不是她洪幼孃的錯,畢竟她也努力了,對不對?
洪幼娘嘴有些發乾,手心卻一片潮溼,心更是緊張的要跳出嗓子眼兒。
但,猛然間,洪幼娘飄忽的目光對上洪元孃的雙眼,一種詭異的感覺襲上心頭,駭得她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你可別小瞧洪元娘,她能以一介江湖女子的低賤身份,在謝家過得如魚得水,左右逢源,上下不得罪,夫君對她還敬愛有加,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楚姨娘的聲音在洪幼娘耳邊響起,她愈發覺得不對勁。
咬了咬牙,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另一邊,謝嘉樹正在追問:“元娘,你真沒什麼不適?”
洪氏蒼白的面容綻開一抹發自內心的淺笑,她費力的拿起帕子,輕輕的給謝嘉樹擦去額上的汗水,“我很好……老爺,您這是從哪裡趕來呀,竟跑出這麼一腦門的汗。”
謝嘉樹猶豫了下,想起他方才違反了自己的規矩,又不想隱瞞洪氏,便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得了份虞世南的字帖,是楷書,咱們妙善不喜楷書,而向意正好要啟蒙,我、我便——”
洪氏笑容不變,她最滿意謝嘉樹的地方就是他從來不會騙自己,至於旁的,她都已經這樣了,早就不在乎那些瑣碎的小事了,“老爺,您不用說了,您的心思我都明白,我也理解……向意是個好孩子,年紀又小,也不能委屈了她。”
洪氏的話語大度而寬容,讓謝嘉樹愈發覺得愧疚,唉,說到委屈,最委屈的還是娘子呀,當初袁氏……算了,不說了,謝嘉樹看向洪氏的目光愈發柔和。
厲害!
在一旁圍觀的洪幼娘暗暗豎起大拇指,心道:難怪姨娘說洪元娘不簡單呢,雖然洪幼娘不知道到洪元娘夫婦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單憑洪元娘提起‘謝向意’的時候,還能用這種包容、平和的語氣,且沒有半分做作,就連洪幼娘都險些相信洪元娘毫不介意,就足見她其功力之深厚啊。
幸好、幸好,自己沒有選錯。洪幼娘悄悄抹了把汗,然後輕咳一聲,提醒目光糾纏的那對夫婦自己的存在。
洪元娘似是才發現洪幼娘,忙笑著說道:“瞧我,竟忘了妹妹還在呢。”
一邊說著,她一邊衝著謝嘉樹使了個眼色。
謝嘉樹這時才意識到屋裡竟還有個外人,他訕訕一笑,道:“幼娘也在呀,呵呵,是我失禮了,還請莫見笑呀!”
洪幼娘忙起身行禮,“幼娘給姐夫請安,姐夫說笑了,您這般關心姐姐,我只有為姐姐高興的,哪裡還會笑話。對了,剛才我從妙善那兒過來,她剛寫了幾幅字,想請姐夫過去評鑑一二,不知姐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洪幼娘發現她說完這話後,洪元孃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謝嘉樹一聽寶貝女兒召喚,頓時忘了尷尬,忙道:“好呀好呀,我正想去看看她呢。我原想著昨兒忙了一天,小丫頭定是累壞了,沒想到這孩子還堅持練字——”
說到一半,謝嘉樹故意用為難的眼神看著洪元娘。
洪元娘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故作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哼,我就知道,一提到妙善,老爺就忘了旁人。好啦好啦,您趕緊去看看您的寶貝女兒吧!”
謝嘉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與洪元娘說笑了幾句,又叫來近側服侍的丫鬟反覆叮囑了幾句,這才起身,準備去看女兒。
洪幼娘不敢耽擱,也跟著起身,嘴裡還解釋似的說:“還以為母親在姐姐這兒,如今不見,想來她老人家去看妙善了,我也過去瞧瞧,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嗯,你去吧!”
洪元娘再次恢復到方才的淡然,不過,她看向洪幼孃的目光中隱約帶著幾分滿意。
謝向晚住在主院的西跨院,距離正房並不遠,穿過抄手遊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