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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輕撫,彷彿有無限的耐心,可以等到他點頭。舒景悅喉間縮了縮,輕微的答應聲隱沒在呵出的氣息裡。
裴寧吻上他,一點一點地帶他融入自己,聽到他壓抑在喉間的聲音,不由更用力地抱緊他,溫暖的掌心壓在他背上:“阿景……”
“嗯……”
(河蟹啊河蟹,我該說你什麼好~)
裴寧半夜睜開眼的時候習慣性地伸手往床頭去探手機,落了個空才猛地驚醒,這近兩年的時間裡,她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裡的生活,這樣完全迷糊的舉動,還真是極少會出現了。
外面還是夜沉如水,裴寧勾起嘴角笑了笑,有點自嘲,也有點釋然,轉眼看到身側睡著的人,便更多了一點柔軟。
再清醒的時候,舒景悅正背對著她在院中晾衣服,並不知道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帶了許多歉疚和心疼。只在晾好幾件的空隙裡,直起身按一按腰。
“我來……”
“胡說,這種事哪裡是女人做的,”舒景悅下意識地提高了聲音,撥開她的手才稍微緩下聲氣:“你不是答應了夏小姐要抄好書給她麼?快去吧,耽誤了事不是鬧著玩的。”
裴寧不反駁,卻也不離開,在他要彎腰拿衣服的時候,就遞給他一件,舒景悅動了動唇,到底沒再趕她。
說是新婚,他們卻好像已經太過熟悉,裴寧看著第二日一早就被收掉的紅色窗花,目光轉向身邊重新換上了半舊衣衫的男人,忍不住有些懊惱。
她給他的這些,實在太過寒酸了。她自問不是多在意排場的人,可是若是前世有人要用這樣一個婚禮來娶她,她心裡總也不可能有多歡喜的。
而這樣的感覺,在他們走進唐家側門,被管事人迎著坐到其中一席的時候,就顯得格外分明。
唐家的院子很大,分開前後,今天都擺滿了流水席,穿梭在席間送上菜餚果品的侍僕也都換了新衣,顯得分外精神。
唐洛書引著新夫在前院拜了堂,就牽著他開始敬酒,百十桌的賓客,當然不會每桌都敬到,新夫只是代表性地在長輩、知府那兩桌敬了一圈,便有小廝引著他回去休息了。
稍過了一些時候,幾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也開始離開,大約是家族裡有些地位的老者。
她們一走,氣氛就漸漸鬧騰開來,唐洛書被家裡堂表姐妹壓著喝了一圈又一圈,走路都有些打晃了。
還是一邊的秦業看著搖了搖頭,勸道:“好了好了,各位都饒了她一場,把人灌醉了,豈不是委屈了洞房裡的新夫?”
知府大人說了話,眾人多少要賣幾分面子,唐洛書笑盈盈地走到秦業那一桌,拱了拱手:“多謝、多謝秦姐姐幫忙了……對了,我那小侄子,怎麼不見?今兒可來了許多俊傑女子……”
秦業家裡妻妾也有好幾個,人到中年,卻只得一個兒子,還在二八年華,比唐洛書小了七八歲,加上唐洛書跟秦業同輩論交,就戲稱他是自己的侄子。
“怎麼醉成這樣了?”秦業哭笑不得地拍開她搭上來的手:“他不喜歡吵鬧,說是改天來向你道賀……你們,快去找大夫要一碗醒酒湯來……”
一直站在唐洛書邊上伺候的人應了一聲退下去,裴寧原本側著臉跟舒景悅說話,卻見他忽然把目光定在了一個方向,不由跟著看過去。
方才離身去要醒酒湯的竟然是魏紫,剛才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唐洛書和新人,此時裴寧才注意到原來魏紫也一直是跟在他們身邊的。
“阿景?怎麼了?”
舒景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被她牽住手握了握,才回過神來,對著她笑了笑:“沒事……不過覺得奇怪,魏紫上次說唐洛書要收了他的。”
要收了在身邊的人,還忍心叫他跟前跟後地伺候她和新夫成婚?裴寧也覺得有點愕然,轉頭又見魏紫扶著唐洛書喂藥,對著她在自己臉上吹氣的舉動也只是微微紅了臉,顯然毫不避諱,而眾人也視若無睹,想來是的確已經把他看作是唐洛書的侍夫了。
“裴寧,哎,我怎麼才看到你……”
唐洛書被餵了一碗醒酒藥下去,卻好像還是有點糊塗,正要往新房去,轉眼看到裴寧坐在邊上一桌,就又拐了過來。
“來來來,快點陪我喝一杯,我今天可是成親了……”
裴寧推讓不得,只得陪她喝了一杯,誰知她卻好像還不盡興,眯著眼看了一會兒,疑惑道:“唉?這個不是景青麼?他怎麼和你一起來了?還坐在一起?”
“他是我的夫郎,”裴寧穩穩地說了一句,牽著舒景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