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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幾眼,他心裡一直惴惴地,終於有一日,唐洛書把他叫住了問他道:“有人看上了你,想討你去做個小侍,你自己覺著怎麼樣?”
他心裡一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夏初妝,她真的跟唐洛書要了他,肯把他領進門麼?雖然心裡的快活就要壓不住地湧出來,他還是力持平靜地問了一句:“是誰?”
“城東的李員外,昨天來喝酒的那位,”唐洛書對他的反應似乎頗有點意味,笑道:“怎麼?我這裡就這麼不好,讓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嫁出去了?”
唐洛書後面說了什麼,其實他還沒有全部聽清楚,只聽到不是那個人,心就好像被拴上了鐵塊扔進水裡,直落落地往下沉,一時間什麼都聽不見,只模模糊糊看到唐洛書對他點了點頭就走了。
回了屋裡,身子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軟軟地倒在床上,一動都動不了,枕邊還藏了那塊鵝黃的軟料子,他那時大概是鬼迷了心竅,才會覺得那樣身家清白,年輕有為的好女人會肯把娶回去。事實上,能有個垂垂老去的女人看得上他,他就該偷笑了吧。
可是他還是著了魔似的,花了一整個晚上跪在唐洛書屋子外頭,求她不要把自己送給那個李員外。
沒了平日裡的妝容,唐洛書對他不像平常那樣嬉笑“寵愛”,反倒好像多了一點真情,嘆氣道:“你到底跟了我這麼些年,要真是不願,那也就算了,什麼時候我給你開了臉,跟魏紫做個伴吧。”
他什麼都沒有說,唐洛書第二天竟真的回絕了李員外,說他年紀不小,脾氣倒還比正當年紀的兒郎還要大。轉而送了一個新進的少年給她。那李員外也就是那麼一說,既得了一個年輕漂亮的,自然也不會執意要他。
其實他很想狠狠拒絕唐洛書,給他開臉這樣的話,若是一兩年前說來,他心裡定是萬千歡喜,可如今聽起來,卻莫名其妙地覺得刺耳。
唐洛書看了他兩眼,疑道:“你不肯?”
他死死地咬了咬牙,只覺得手上那塊絹子燙得手心生疼,一橫心點了頭:“我當然肯的。”
不肯的話,難道要厚著臉去求那個夏初妝收了他麼?更何況,就算他肯沒臉沒皮地去求,還不知她是怎樣的心思,多半,是要嫌他出身不好的。
選了日子,收個小侍算不上多正式,只不過多置辦幾樣酒菜,一塊紅蓋頭就打發了。聽小凡說,景青已經給裴寧生了個女兒,像極了裴寧,她對夫郎女兒兩個都寵得很,算起來,景青竟反倒是他們三個人中日子過得最好的。有一心一意對他好的妻主,還生了女兒,後半生都有保證,不像他,若是不抓牢這個機會跟了唐洛書,恐怕哪天病了死了都沒人掩埋。
死了那點亂七八糟的小心思,正正經經開始盤算日子,一直塞在枕邊的那一塊料子,也被扔到了床底下。唐洛書叫他出去見客的時候,他甚至有點擔心唐洛書是反悔了,想要把他送給別人了,還特地打扮了一番,弄成往日裡她最喜歡的模樣。
可是到了外面,看到的竟是夏初妝。她帶了一個黃背的說媒相公,指著身後的幾口箱子和唐洛書說話。
唐洛書看了看他,便招手讓他過去:“這位夏小姐今兒上我這裡來提親,要說和的是她自己和你,她想娶你做個偏房。按道理來說,我的確就可以給你做了這個主,不過既然你也在,我就叫你來問問,你自己的意思,是願意嫁給她,還是不願意啊?”
唐洛書隻字不提先前說過要收了他做小侍的事,只問他願不願嫁,夏初妝站在一旁,似乎有點羞,又有點惱,視線一直停在他身上,好像只等他點了頭就會把他娶回去。
他呆愣愣地站著,幾乎每次看到夏初妝,他都特別窘迫,第一次是被布料行的店小二羞辱,第二次是陪著唐洛書出去時在酒樓偶遇,當時他正巧笑著討好一個醉醺醺的女人,第三次,便是現在,他扮成唐洛書最喜歡的樣子,來應對她的求親。
居然,這麼荒唐。
只要有一點點理由,他都可以不要臉地說服自己,他還是不錯的,他還是可以嫁給她的。只可惜,看著自己一身妖嬈的裝扮,再看向唐洛書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怎麼也點不下這個頭。
想嫁給她夏初妝做偏房的人,恐怕多了去了,只可惜,他如今的模樣,恐怕連條件最次的也比不上了。
不只是夏初妝和媒人,就連唐洛書都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拒絕。他一扭頭便出了屋子,留下怔愣的一屋子人,忽然覺得自己又好笑又可悲。
不知道怎麼回事,夏初妝竟執意留下了那幾箱子聘禮。大概是那幾箱子東西實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