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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鳳褚的溜走,褒姒一點都不覺得驚奇。本來原先也很長時間才見到鳳褚一次的,這廝不知道是真忙還是假忙,每次只要一件事情完畢,他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想找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找起。如今呆在清朝這麼久,本身就很稀奇了。
她看向甲先生:“你呢?為何不同鳳褚一起溜走?”
甲先生的視線依舊在書上,他甕聲甕氣地答:“將—軍—府—的—藏—書—閣—不—錯—”
哦,她差點忘記甲先生是個書迷。
可以了,她本以為甲先生難得地有些同類愛,看來是完全地自作多情。
直到坐了下來,褒姒才反應到,剛剛新月格格找自己……要自己不要討厭她,還說聽到了剛剛霽月的那番話……
忽然覺得這幾個部分連在了一起,褒姒腦袋一道靈光閃過。
……她,莫不是暗示自己懲戒一下亂說話的霽月吧?正文 花園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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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月呆在夜青身邊多時,宮中要比將軍府更加險惡,所以霽月一直都是個謹言慎行的人。在遊廊裡面會這麼說,也無非是護主心切罷了。先前在酒席上新月的舉動,並不能算得上很冒犯,不過確實會讓人心裡不舒服。
尤其是一向擅長於察言觀色的霽月,對新月的舉動更加的敏感。
但要說起來褒姒也可以感受得到新月態度,怎麼說呢……她覺得這小姑娘太矛盾了。酒席上她可是給足了新月面子,反而新月一副不領情的清高樣子;另一方面,酒席結束之後新月又找她道歉,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真不明白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難道真的是暗示她懲戒一下亂說話的霽月?
……這也太拐彎抹角了吧?不過褒姒覺得,可能性不是沒有,畢竟新月格格給她的印象就是矛盾、反覆、敏感,而且她是端親王的女兒,難免會有點心高氣傲。
這麼想著,褒姒無力撫額,現在的清朝小妞是有多難搞?腦袋裡糾結的東西就像盲腸小道一般曲曲折折。
不過教訓霽月的話,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霽月是誰?那是跟在她身邊許久的貼身宮女,你新月又是誰?不過是端親王的女兒罷了。孰輕孰重,一眼就可辨別。
當然她私下會和霽月談談,讓她言行上更謹慎一點。不過新月想看的是當著她面的羞辱的話,那就免了罷。
絕無可能。
這完全就是自己扇自己巴掌。誰要做這麼滅自個兒威風的事情?
以上的一切雖然都是她的揣測……但褒姒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當然如果新月格格真的如傳聞中的那般,容貌清麗可人心思玲瓏剔透,人品更是猶如一朵白蓮花一般,那是最好的了。
省得她還廢些心思。
在房間裡喝喝茶,坐了坐,時間也不早了,褒姒熄了燈要睡了。
甲先生趴在桌上,湊著微弱的火光,挑燈夜讀。
鳳褚的鳥籠依然是空的,少了鳳褚整日在耳邊的嘰嘰喳喳,褒姒躺在床上翻了個身,似乎挺不習慣的。
第二天早上,在霽月的巧手下迅速地把褒姒打扮完畢。不知道霽月是有心還是無意,她今天給褒姒挑的一套衣服,竟然也是素白的旗裝。雖然裙邊和袖邊滾了一圈桃紅色,並且上面也用銀絲線繡了繁複的繡樣,但旗裝的整體還是偏素雅的,一瞟眼過去,那衣服竟和新月格格總愛穿的素白旗裝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就算將軍府也是花了大價錢為女眷們請來裁縫,但樣式技術面料肯定是不能和宮中相提並論。
所以說那旗裝雖然看上去有點像,不過明眼人一瞬間就可以看得出孰好孰壞、孰高孰低。
霽月一面為她戴上首飾,一面從銅鏡中打量褒姒的臉,她笑道:“格格不論穿什麼都很好看。”
褒姒表情淡淡的,什麼都沒說。她只是藉著銅鏡回看著霽月的眼睛。褒姒在人間的時間可不短,早就練就了一副玲瓏剔透的心肝。
據她的猜想,只怕昨晚霽月腦袋裡所想和她差不多,也揣測到了新月的話中話。雖然霽月只是一介宮女,新月再怎麼說也是主子。下人還能犯到主子的頭上去嗎?
當然不能。
但主子和主子之間,想怎麼鬥都成。主子出了口氣,下人也會跟著爭光。
看著那一身素白的旗裝,褒姒已經覺得自己被當槍使了。
不過……無妨。她穿什麼都無所謂,反正到時候鬧心的又不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