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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失望,原來這位風流瀟灑的二皇子,竟然這麼不溫柔啊,唉,少女的夢想全部被打破了。
“這……這……”李媽嚇得腿都軟了,她儘管忠心,可是也不敢跟皇子作對啊,只能儘量拖延道:“這個這個,小姐還在閨房,孤男寡女怕是不好……”
“哼,你家小姐就要做本王的未婚妻了,怕甚麼?”只聽車簾一掀,一位相貌堂堂的少年郎君就跨了出來,眾人再度退後一步。
為何呢?並不是這位少年長得有多難看,事實上江凌雲雖然不似蕭榭那般精緻完美的模樣,在一般人中也算是一位美男子了,加之身姿雄偉,氣質堂皇,經常也惹得路上女子青眼相加——只是今天他身穿一件金色袍子,袍子上又以五色絲線繡了甚多圖案,一眼看過去竟是眼花繚亂,有甚麼鴛鴦戲水、碧海升龍、麻姑獻壽、牡丹花開……
二殿下和玉郎1
腰上是一條鑲嵌了翠玉的玉帶,光芒四射;頭上繫著火紅頭冠,面上還敷了白粉一層,他原本不怎麼白皙的面板在這白粉的鋪墊下顯出一種很是詭異的顏色,眼梢細細地挑了起來,竟然好似男子唱旦角般;總之那叫一個可觀,加上香粉撲鼻,精彩無比。
眾人都呆了,心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還是皇家氣派自己真的不能理解,然而那“二殿下”
環顧四周,發現竟然有一堆人圍在馬車周圍,嫌惡地皺了皺眉道:“大膽!竟敢圍觀本殿下,給我滾——!”
眾人屁滾尿流地遁走了。
李媽儘管吃驚,卻依舊靜靜地將“二殿下”引進了門口,誰知“二殿下”忽然蹙眉道:“哎呀,本王的貼身小廝還在馬車之中呢,待我將他叫過來,離了他怎麼行。”
說完,還風流無比地比了一個蘭花指。
李媽眼睛珠子險些瞪了出來,“斷袖”二字在心中不停徘徊,然而終究不敢有絲毫怠慢,便道:“那老奴去迎接。”
“不用!”“二殿下”白了她一眼,回到馬車之畔,尖聲尖氣地道,“玉郎啊,你快些下來,沒了你本王全身都不舒服。”
未幾,一名青衣小廝裝扮的少年跟著下來了,他的面容大部分被青色頭巾攔住,看不大真切,只能看出露出的脖頸白皙如玉,李媽很八卦地在心中想,玉郎玉郎,果然很玉啊!不過說句實話,這位小廝作為一個,那個啥,也未免,太高了些……
“二殿下”和“玉郎”一前一後親親熱熱地進了春園,正在此時內室琴聲響起,這琴聲斷斷續續,調子也走了幾分,時不時滑錯音,卻還把音拉得極長極長,酣暢淋漓,似乎彈琴的人很是陶醉。
“二殿下”以扇掩面,秀氣地皺了皺眉:“哎呀,這是誰在彈琴,真難聽。”
李媽哪裡敢說是小姐在彈,只得裝聾作啞,不做聲。
二殿下和玉郎2
三人越走越往內,琴聲也越來越近,撲面而來,你想不聽都不行。二殿下的眉毛簡直要打結了。
在琴聲中,竟然還傳來一個女聲的低吟:“一日不見,如三月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這女人恁的直白……娘啊,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了。”江凌雲暗自嘀咕,捏了捏“玉郎”,也就是蕭榭的手。
這個小動作恰巧被眼尖的李媽全數收在眼內,她登時也重複了“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覺。
嘩地一聲,珠簾被掀了起來,“二殿下”與那彈琴少女,正好對上眼神!
少年面敷白粉,手牽小廝,穿紅著綠,金光閃閃。
少女也不遑多讓,紅唇似火,眉黛濃重,整一個大花臉。
二人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一種表情——噴笑。
然而眉兒還多了一種心情——如釋重負。
這就是萬民傳誦,說有天人之貌的二殿下?她只看到了一個容貌尚可卻也不算拔尖,可是品味真是很嚇人的少年……
不過,她在短暫的駭笑之後立刻清醒了——這二殿下煞費苦心這麼打扮,其實目的跟她是一樣的,他想把自己嚇跑,不要死乞白賴地嫁他為妻。
哎呀,她登時覺得自己和對方都好生辛苦。
明明就是上一代亂點鴛鴦譜,卻搞得彼此那麼辛苦,唉,今天這一臉的化妝品肯定要堵塞毛孔的,她很為自己十二歲的嬌嫩臉蛋嘆息。
“二殿下,是您麼?”雖然心中這麼想,可是戲既然已經演了,就繼續演下去吧,“哎呀,果然是貌若天,天人呀……”
眉兒在心中加了一句,掉入凡間的天使——可惜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