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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下來的點點斜陽在他臉上打成一個幻影。
他背對著楊柳,良久後,方道:“你不是已經用你的方式告訴她了嗎?”
聲音中的憤怒掩飾得很好。
楊柳的脖子微僵。
上次在蘭香苑,祁王點了她的穴道,她並不認為自己只是獨自沉睡了一個晚上,以為祁王已經要過她了。而且早晨醒來的時候,她只穿了一件肚兜睡在被褥下面。
醒來的時候,她歡喜的揪著被褥外裡面看了又看。
又埋頭在被褥上蹭了又蹭,淺淺地能嗅到祁王的味道。
想到這裡,她緩緩地上前一步,“其實她也未必就能夠猜到,我覺得還是讓她知道的比較好,畢竟……”以後來日方長,說不定會在同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後面的話,她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還真是半罐子的水晃盪,以為爬上了王的床榻,便會是將來的王妃,說不定後位也離她不遠,以後還會是太后的命。
祁王抬目,透過柳條之間輟影看漸漸暗淡的天際。
能清晰的看到他緊咬的貝齒,腮幫兩邊微微凸起。
又是好半餉沒有回應。
然後突兀的,他旋身換了溫柔的目光看到楊柳道:“要讓她知道也不急在這一時,何況她是個見微知著的,我今天的話說得這麼明顯,她不可能還猜不到。”
楊柳聞言羞答答地笑了,脖頸也跟著晃動。
上前摟住祁王的腰,“陳文靖那裡,我還有好些話要和殿下說呢!”(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一章,前程
祁王身體有不留痕跡的僵硬,隨即摟住了她的肩,抬步往府邸後面的蘭香苑走去,邊道:“嗯,說說看。”
楊柳滿意地將腦袋斜在祁王肩上,“被殿下說對了,自我回到陳府之後,陳文靖對我禮待有佳,還不只一次的和我解釋當初強搶一事也是為了能避開蘭成公主的耳目,再加上我是向來賣藝不賣身的,所以走了極端。”
說到此處她故意停了停,看著祁王眉宇間的變化。
只是她不知,祁王心裡除去齊清兒再無他人,即便她過去是多麼貞潔高尚,只是後來不得已才失了身,也不可能換來祁王對她的另眼相看。
凝視須臾,沒有看見她想要看到的表情,有些失落。
祁王意識到她態度的轉變,搭在她肩上的手指捏了捏,扭頭給了她一個憐憫不捨的微笑。
笑容很清淺,對楊柳卻有莫大的魔力。
她復驕縱地繼續道:“蘭成公主每天都在府上鬧,幾次到我房間裡來又是砸又是摔的,有一次她被陳文靖直接給拖了出去,後來我的房門前便多了幾個看守的精衛。蘭成公主為此差點沒有氣背過去,還說要問皋帝去要一旨休書,休了他陳文靖。這樣一來,陳文靖對她是更不待見,連同上門來勸架的太子他都開始逐漸不放在眼裡。”
也是,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窩囊氣。
要個妾室,正室就在府上鬧得雞犬不寧。
傳出去都要笑掉大牙。
陳文靖就更加要好好待楊柳了,他兵部尚書難道還鬥不過一個女子(公主)麼?!
祁王微微怔身,嘴角邪魅的勾了勾。
楊柳繼續往下講,“我也已經照殿下的意思,指引陳文靖偏向軒王,他似乎也有這個意思,還說其實當下縱觀朝野,軒王勢頭有蓋過太子的趨勢。”
“做得很好。”祁王聞言淡淡道。
楊柳眉峰一轉,好奇道:“殿下大可讓他直接倒向您啊,這樣做豈不是便宜了軒王。”
她到底只是一個紅塵女子,對於這些朝堂的紛爭她看不清楚。
陳文靖的立場已經開始動搖。
向他這種在朝堂上鐵打滾爬已久的人,往往會在找到下一個依附的人之後,才會徹底的和太子一黨斷了關係。
而眼下,祁王勢力對外尚且薄弱。
讓陳文靖直接拜倒在祁王面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只有先讓他偏向軒王,先離了太子才是上策。
至於如何從軒王那裡將陳文靖重新博回來,祁王他自有他的妙計。
面對楊柳的疑問,他歪頭想了想,搪塞道:“軒王生性單純,陳文靖偏向他,至少以後不會是我的敵手。”
楊柳聞言,蹙眉思考。
似乎說得很對,笑道:“殿下說的是。”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蘭香苑的簡易書房,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