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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力量溫柔而堅定,還有些傷感。
祁王摟住她的肩,鑽石一樣的眸子中有不經意的憐惜,但很快轉成了冷冽。
“我們都生錯了朝代,在這個朝代我不傷人,就是等著別人來傷我。清兒,細想你回京後我們做的每一件事,有哪幾件事是百分百在我們的控制範圍之內。傷人不得已,也是必須的。”他說著摟起齊清兒的身體,一邊往前走。
齊清兒依他,沒有拒絕。
兩人的步子都很慢。
心照不宣的沉默後面是彼此的距離漸漸開始出現了疏離。
……
當晚齊清兒回到府上之後,便聽到嚴頌從宮中傳來的訊息。
皋帝在服下的嚴頌給的藥之後,開始逐漸清醒。只是人老了許多,嚴頌也不敢再讓他服用那些個光有虛名的長生不老之藥,擔心一個不小心就將皋帝送上了西天。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他活著很有必要的。
嚴頌說,今後幾天會配合華馱給皋帝進行一些補藥,但他當時偷服下一個月的“長生不老”之藥,徹底的傷了機理,補藥也只能是治標不治本,保得了他的命,保不住他的健康。
好在清醒之後的皋帝意識還算清晰,也還能夠下床行走。
這些日子,宮的朝堂政事也沒有因此耽擱,就是上朝的時間要比平時的晚了一些。
齊清兒暗歎,此時此刻他活著就是好事,還能正常思考簡直是萬幸。
與此同時。
還有皇后那裡的訊息。
流產之後的皋蘭潔一直養在皇后宮中。
皇后也正好利用了她女兒的得失,在皋帝面前博得了同情,解了她長達一月有餘的禁足。
但後宮的大權依舊沒有回到她手中。
皋帝念她需要照料皋蘭潔,無多餘的心力,掌管後宮的權利仍在惠妃手中。
其實這是一個好訊息。
至少證明皋帝對皇后的恩寵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就是皇后解了禁足,日。日。晃悠在皋帝面前也於事無補。
日子一晃,又過去了近十天。
這十天齊清兒靜心於府上,除了平日裡常常登門的皋璟雯,偶爾出現的嚴頌,還有來請過一兩次平安脈的華馱,便再沒有其他人來過。
祁王那裡像是一塊沉在水底的積石。
就這麼沉澱於底,無聲無息。
齊清兒明白,他的無聲無息正在醞釀一場血雨腥風。
而軒王那裡,抵達越國的捷報也快馬加鞭地傳入了京城,皋帝為他們的平安到達舒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另有一道懿旨到了馥雅郡主府。
來者是皇后身邊的掌事太監,他舉著一塊明幌幌的令牌在郡主府門口扯著嗓子叫喊。
“貴公公,等稍等一等,我這就進去告知郡主。”聞聲前來的竹婉,在門口有禮的對貴公公福了福禮,正準備轉身,身後又傳來他尖利的嗓音。
“麻煩你讓你們郡主快一些,皇后娘娘那邊可是向來不等人的。”
“是,貴公公稍等!”
竹婉明知故犯地重複了等字。
貴公公淺白的薄唇微抿,看了看竹婉離開的背影,愣是將肚子裡難聽的話嚥了下去。
待竹婉將貴公公的來由告知了齊清兒,到齊清兒穿戴好出門,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
貴公公早也等得沒有好氣。
衝著慢悠悠慢條斯理出門的齊清兒,冷冷的哼了聲,指了皇后派來的馬車讓她上去。
齊清兒駐足在馬車前看了看,心中暗道,該來的總還是要來的。
馬車緩緩起步,然後逐漸加速進了宮門。
在宣武門前面又停了下來。
貴公公無禮的扯開馬車垂簾,道:“接下來的路還麻煩郡主下車步行。”
呃。。。。。。
齊清兒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離皇后的正陽宮甚遠。
他們適才是從正宮門進的,照理不會進過宣武門。
齊清兒腦子裡飛快的思忖著,皇后這又是耍什麼新把戲。
待她走下馬車,尚未來得及向接她入宮的貴公公道聲謝,貴公公已經上了馬車揚塵而去。
宣武門是宮內的一道側門。
如果齊清兒記得沒錯的話,掖幽庭,浣衣局,還有尚宮局,這類低等一些的宮殿離宣武門不遠。
進了宣武門走幾步路就到。
“郡主,我們還要繼續往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