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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坐在皋帝身邊的是慧妃。
因祁王生母早逝,便有掌有後宮大全的慧妃來坐鎮。
新人走到皋帝面前,跪下。
旁邊一個喜婆子接著高呼,“一拜天地。”兩位新人跪拜。“二拜高堂。”二位新人繼續。“夫妻對拜。”……
齊清兒瞅著埋下去的紅蓋頭,真想瞅瞅葛莜現在是個什麼表情。
喜婆子又道:“喝交杯酒。”二位新人。。。。。。
祁王端著酒杯繞過葛莜的手臂,喝酒時他閉上了雙眸,用內力壓下眼淚。
皋帝憨笑,將手撐在腿上。
喜婆子又道:“奉茶。”
便有後面的婆子將酒水和杯皿遞上,祁王接過斟滿茶的酒杯遞道皋帝面前,道:“父皇,請喝茶。”這句父皇極為負心。
接著在接過一杯茶,他遞到慧妃面前,道:“母妃,請喝茶。”
皋帝和慧妃相互看看,又衝著祁王點頭。
接下來,葛莜做了同樣的事,她喊皋帝父皇,叫慧妃母妃。
齊清兒心想,換做是她,那一聲父皇是絕對叫不出來的。新人不是她,是對的。
喜婆子又道:“恭喜祁王殿下,親王妃,喜結連理,幸福圓滿。”
祁王沒看那喜婆子,葛莜衝著喜婆子的方向微微點頭。
因這是在皇宮當中,便將入洞房這一環節推後。
喜婆子讓祁王揭紅蓋頭。
有宮女遞來玉如意的秤桿。
祁王接過。
他依然垂目,挑開紅蓋頭之時,只略看了葛莜一眼。
而葛莜早面色緋紅,輕輕咬唇。
有人驚呼,真是個美人。
齊清兒看過去,確實是個美人,只能這樣形容她。
皋帝伸手笑道:“來,上來坐。”慧妃也道:“來,上來坐。”她是對葛莜說的,待葛莜上前之後,她牽起她的手,細細打量。
這一切都離齊清兒好遙遠。
只覺殿堂上頭紅紅的一片,有人歡笑,有人害羞。
他們交頭接耳,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這殿堂像齊清兒一樣渾身不自在的,還有贏謝和太子。他們從一開始就僵直著背脊,嘴角有笑,但很虛偽。
當初太子成婚是在太子府辦的,不及祁王成婚派頭的一半。
贏謝將頭歪向太子,小聲道:“我已派出信件,相信嬴國候已經收到,不日就會抵達京城,當時候定有我們翻身的機會。”
太子聞言點頭不語。
嬴謝望著龍座邊的祁王,自個兒狠狠地點了點頭。
新婚燕爾。
眾人沉靜在歡快,輕鬆,娛樂的氣氛當中。
祁王時不時露個笑臉,有人道:“從來不知祁王殿下一表人材。”
接下來的時間,齊清兒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只知外面來了個不速之客,是孔林堂外的精衛都不敢阻攔這位不速之客。
隔著一道緋紅的垂簾珠子。
齊清兒半起身朝外望去,相比之下她更在意外面的動靜,一切無關乎祁王的動靜。
這一看,吃驚不已。
軒王來了。
他拄兩根柺杖,由兩個小廝攙扶著,往孔林堂中來。
他身上有股趕赴沙場的殺氣。
眾人都看呆了。
一為軒王殘廢的雙腿,大家都未曾見過,紛紛露出詫異憐憫之色。
二為軒王的突然出現,他不是應該在軒王府的嗎?他那兒可要成兩次親,怎麼有時間跑到宮裡來。另外似乎未曾聽皋帝說,請了軒王入宮赴宴。
原來軒王本在自己府上,不打算進宮的。
一大早薛曹二人就到了軒王府。
軒王被他們硬生生的叫醒,二人略略表示了君臣之禮,便要祁王起床準備成親事宜。
軒王大醉出醒,腦子裡面還嗡嗡的。
聽聞成親二字,當時就發了脾氣,厚道:“成親?成什麼親?愛誰誰成親去,本王不成親!”
薛曹二人急的手舞足蹈。
他這話對他們無用,他們做不了是否成親的主。
便開始好言相勸,道:“陛下賜婚,乃莫大榮幸。殿下還是快些準備的好,別誤了吉時。”
另一個道:“陛下金口玉言,成親這事殿下折騰得起,臣等可折騰不起。外頭已有公里來的公公在院中,他們是來等著回去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