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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就走,不會耽誤父皇太多時間。”
張公公躊躇,“這……”
不讓進,對方是公主,他惹不起。讓進吧,裡面是皋帝,又在氣頭上,同樣惹不起。
他夾在中間,實在難為。
皋璟雯看出他的遲疑,又道:“張公公難道還想攔著本公主的路不成?!”
張公公忙疊笑,“這當然不敢。”
“那還不趕緊進去通報,今天這事我是一定要見到父皇的。”皋璟雯斬釘截鐵。
張公公只得點頭哈腰地進去通報了。
將皋璟雯的來意說了一遍。
皋帝臉色預料之內的變得鐵青,嘴巴抿成一條線,額角上青筋逐漸暴露。
看得張公公忙道:“陛下若不想見公主,奴才這就請她回去。”
然皋帝卻好半餉沒接她的話。
心中怒火熊熊燃起,突然舉起案前的茶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也敢來!你出去告訴他,從今往後,她不得再提劍楓二字。否則。。。。。。宮規處置!”
張公公連連點頭,“是是是。。。。。。”
出了養心殿,委婉地請皋璟雯回府。
皋璟雯卻直直地在門口跪下了。
裡面摔杯子這麼大的聲音,她不可能聽不見,也不可能猜測不到皋帝的意思,左不過是不預備救劍楓於危難了。
她再不做些努力,更沒有希望。
故欲開口,隔著養心殿的大門和皋帝對話。
張公公見此情形,忙小聲在皋璟雯耳邊道:“哎呦喂,公主,千萬別再提了,說了也於事無補,只惹一身騷。”
皋璟雯抬頭白了他一眼。
衝著養心殿的大門,喊道:“父皇!凌王叛變,國難當頭,是劍楓帶人守在宮牆之外,和祁王出生入死,並肩作戰。還曾為了救兒臣,重度昏迷兩個月之久。且不提他背後的齊府舊案,就靠他現在的兩件大功,難道就不足以將功抵過。何況齊府舊案,他也未曾參與其中,外面的那些謠言,是真是假,我們都尚且不知,又何足矣因此給他扣上齊府餘孽的罪名。父皇!兒臣懇求父皇,這樣的忠貞之士,對我大煜有不世之功,斷不能將他置於胡作非為的歹徒手中於不理。兒臣懇請父皇,發兵尋人,以公正我大煜王法!”
一腔話說得熱血沸騰。
旁邊張公公聽得心驚肉跳,幾乎起了捂住公主嘴的衝動。
同樣跪在一側的靈兒,臉色也不好看。
宗和養心殿內的動靜,和張公公鐵青的一張,還有皋璟雯剛才說的話,再回想一下京中當下傳的謠言和齊府當年的舊案。
縱使她再年幼無知,不諳世事。
這種情形面前,也覺得汗流浹背。
天曉得,皋帝會不會一怒之下血洗純淨公主府。。。。。。。
心中突然記起齊清兒的話,巧巧起身,後退著隱身而去。
養心殿中,皋帝漲紫了一張臉。
身子僵硬在龍案前,像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張公公忙從殿外趕到皋帝身邊,好言勸道:“公主不懂事,您別往心裡去。她那也是一時著急,忘了思考,不是故意要氣您的。”
皋帝雙眸血紅,直瞪著門框,“真是反了,她一個公主竟然也跑到朕的養心殿門口,大言不慚地說起了王法和政權!”
他說完連喘好幾口粗氣。
腦中劍楓二字不停的旋轉。
眼中怒氣更甚。
突然拿手指著硃紅的大門道:“純淨公主殿前失儀,罰去慈寧宮跪祠堂,跪到她什麼時候醒悟為止。”
慈寧宮是太后身前的住址。
後來太后去了,慈寧宮便一直空著。
那裡的祠堂也逐漸成了懲罰觸犯了宮閨的嬪妃的地方,常年陰冷潮溼,尤其是深秋,空氣不及冬日裡的乾燥,尤為溼冷。
在那裡跪上幾個時辰,便會身心具疲。
時間一久,寒氣傷及機理,當年在那裡被落下風疾的大有人在。
張公公一聽去跪祠堂,便猶豫了。
皋帝看出他的猶疑,心中的怒氣蹭地又上了一層,道:“怎麼連你也要和朕對著幹嗎?!”
張公公可不敢,忙退下了。
逐將跪祠堂的事跟皋璟雯說了。
也沒有逼著她馬上就去祠堂。
瞅著公主的眼神,似在說:服個軟吧!大家都好過。
皋璟雯卻眉眼都不抬,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