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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口諭或召旨,是不可能再有出來的機會的。再說剛進去的不論是誰,都會先受刑,沒有兩三個月都難以行走。就算她蘇之遙命硬,能逃得出掖幽庭,也走不出這望不見邊的皇宮,宮內幾重宮門,處處都有看守的侍衛。你說你帶回的是蘇之遙,這怎麼可能?!”齊清兒越是這樣分析,越是不能相信嚴頌說的話。
“可惜啊,我帶回的這個蘇之遙偏偏能跑得很,完全沒有受過刑的樣子。我可是追到了合源才把她給追回來的,那可是離京城千里之外的地方。短短半個月,她若受刑,還能跑這麼遠嗎?!很顯然啊,她根本就沒有受刑。”嚴頌曲起一條腿坐著,手臂擱在上面,拿手摸著下巴。
聽著嚴頌的這些話,齊清兒只覺得身體一點一點的變得僵硬。
腳像是黏在地上。
欲下毒害死純淨公主的虞妃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從掖幽庭逃走,按照嚴頌說的從安源抓回來的來看,她應該是進入掖幽庭那天就逃出來了。
可這怎麼也說不通啊。
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又再無任何榮耀恩寵,甚至是重罪在身的一個女子怎麼能夠在火眼似金的數百名侍衛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還一路逃去了合源。
除非,有人護她。
那是誰會護她,頂著掉腦袋的欺君之罪?
齊清兒緩緩的挪動腳步,在嚴頌另一邊的暖榻上坐下,“既然沒有受刑,還逃到了合源,你又是如何找到她的?”
嚴頌自視清高的一笑,“我父親的八大江湖宗主的身份不是白當的,我嚴頌又是何許人也,再說事關我想念想得夜不能寐的清兒,想要找到她輕而易舉。”
齊清兒看著嚴頌未語。
嚴頌不情願的意識到,他剛才說了一段自誇的廢話。
不由得清了清嗓子道:“她剛出來不久就當了一條血紅的瑪瑙珠子,這樣的稀罕物也只有皇宮裡才有,那當鋪又是屬於我父親盟裡的,來了這樣的寶貝總會細究,好巧不巧發現了那血紅瑪瑙上刻有虞字。加之來當瑪瑙的虞妃當時樣子極為落魄,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擁有這種極貴之物的人,當鋪的老闆自然多個心眼,告訴我了父親。”
他看著齊清兒,繼續道:“然後我就知道了。”
齊清兒的眉頭越蹙越深,內心的不解,疑惑,驚恐擰成一團。
原本以為的已經平息的關在掖幽庭的里人,現在卻不在她原本應該在的地方。
齊清兒只覺得有什麼重物敲擊著她的頭顱。
“那她現在在哪裡?”她問。
“在北街的一個驛站裡,如此重要的人物,我可不敢隨便帶在身邊。”嚴頌似是看不見齊清兒面容的扭曲,說的話很是散漫。
齊清兒噌的起身,往門處走了幾步,邊道:“我要見她。”
可又在門邊停了下來,對著起身跟著的嚴頌,道:“現在見還不是時候。你準備如何處置,直接帶她去見陛下嗎?”
嚴頌被她無常的,說走就走,說停就停的動作,愣了半餉。
然後兩手抱在胸前,道:“當然,皇帝老兒不是正找我麼,我順便把虞妃給他帶過去。怎麼你要見她,還要挑時候嗎?”
齊清兒怔了怔身子,回到暖榻上,道:“我現在就去見她,未必就能問出個所以然。更何況,現在去見她難免叫她懷疑我和你的關係,到時候沒有先揪出她背後的人,反倒先讓她抓住了我們的把柄。”
嚴頌終於露出嚴謹的表情,點了點頭。
“那是如何,等到我把她交給皇帝老兒之後,你再見她麼?或者都不用你去見,你想知道的答案自會傳到你的耳朵裡。”嚴頌道。
“但願如此,以皋帝寧願錯殺一百而不放過一個的性子,定是不會放過她的。”齊清兒恨恨道。
片刻,正殿中安靜得只聽得見窗欞的細縫間微弱的風聲。
竹婉在門外敲了兩聲。
說著給嚴頌準備的膳食已經準備好了,在側殿中置下,又問齊清兒需不需要同時在吃些。
齊清兒說不用了。
便帶著嚴頌到側殿。
一桌色香味具全的美食,嚴頌吃得一乾二淨。
齊清兒無奈笑道:“這是有多久沒吃東西了似的。”
她如何能知,嚴頌為她奔波,已經多久沒有好好吃上一頓了,總是剛坐下沒吃兩口,就有突發事件,繼續奔波。
嚴頌吃完,接過竹婉手裡的布巾摸了嘴道:“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