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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是皋帝攜皇室宗親及朝中權貴一同前往佛山祭禮的日子。
純淨公主府上也早早收到了關於祭禮的旨意,旨意中竟還有嬅雨的名字。
這讓齊清兒不能理解了。
如果說被邀請出席皇室宗親的家宴,是因為她是皋璟雯的救命恩人,並且又和皋璟雯同住,一個人在府中過年總是不妥,所以皋帝邀請她和皇室宗親公用家宴,也算是情理之中。
可是祭禮這樣的大事,怎麼能夠容得她這樣的庶民的身份。
當皋璟雯告訴她,今日的佛山祭禮她也要隨同的時候,皋璟雯自己的臉上都有不能置信的表情。
何況是齊清兒,她這種懂得皇室禮法的人。
然旨意就是旨意,一旦發了下來,就是沒有扭轉的餘地。
這一日,齊清兒就算拖著病體也是要去的。
皋璟雯也不能幫到什麼,或者讓齊清兒留在府上,無故抗旨怎麼都是大罪。
她握著齊清兒的手,嘆了一句,“都是我沒用,明知你身體不適,還是不能阻止父皇的這個決定。”
齊清兒笑笑,這些日子,她已經漸漸接受了命不久矣這個事實。不就是去趟佛山麼,還能在死前好好面佛超度一下有何不好。
“無妨,乘著毒性還沒發作,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如此,齊清兒便在竹婉的細心呵護下換上了符合祭禮的宮裝,隨同純淨公主一同出府,往皇宮中去。
佛山是京陵城北的群山之一,處在群山中央,高聳入雲。
山腳是規模甚大的皇家陵寢,以山為陵,寶城寶定。
在這陵寢邊上,有一座歷代久遠的廟堂,據說靈氣非常。自先祖皇帝在世的時候就有了每年大年初六寄佛山腳下祭禮的規矩。
天子代天下百姓,行跪拜大禮,便也有了舉國共典一說。
到了皋帝登基之後,佛山祭禮也一直沒有斷過。
將將過了辰時,齊清兒隨同皋璟雯已經到了宮中,在武英大殿中等待禮部編排入隊。
過去的六天裡,齊清兒幾乎是被皋璟雯囚禁在了暖閣當中,每天活動的範圍甚小。再加上她自己身上本有的寒毒,四肢的力量急劇的下降,走一段路,就累得嬌喘不斷。
連忙在大殿中找了落腳的地兒,坐下了。
沒一會兒,皇室宗親裡的諸位皇子公主也都到了,還有那些在皋帝面前說得上話的肱骨重辰們。
他們大部分都站在武英殿外等候。
齊清兒將手按在胸口,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中卻莫名其妙的蹦出了祁王二字。
武英殿外,人頭攢動。
禮部尚書正在緊鑼密鼓的安排隊形,上千位護衛稀稀散散地站在兩側等待命令。
這個時候,一個身量纖長男子,銀灰色黑絲滾邊袍衣悠悠揚揚的從他的雙肩垂下。他的步子很沉,卻又輕浮。頭微垂,黑色髮髻間繫著一根和袍衣相同顏色的絲帶。他將一隻手微微握拳放在腹前,抬目間宛若天之驕子,出塵之感。
齊清兒就只看了那麼一眼,從這麼老遠的地方看去,她還是看到了他身上所有的氣質。
就像是有一道光深深的扎入了她的眼球。
只是。。。。。。他瘦了。
六天沒見,這六天的時間,原來可以這樣消磨一個人。
相隔老遠,齊清兒竟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雙眸下方的烏色痕跡。
祁王獨自從宮門口走進,往武英殿的方向望了望。裡面一個不盈一握的身軀也立刻勾住了他的眼球。
他垂頭看了看,然後闊步往齊清兒的方向走去。
“在看什麼呢?”齊清兒忽面前一陣涼風。
軒王不知在什麼時候竄到了齊清兒面前,拿著他的蠶絲畫扇在齊清兒晃了晃,繼續道:“你怎麼看上去瘦了,氣色還不大好。哦。。。。。。璟雯她這六天一直閉門謝客,我多少次登門都被碰了一鼻子灰。。。。。。說,是不是她欺負你了。”
軒王大概是覺得皋璟雯將他拒之門外,欺負了他吧。
齊清兒臉上沒多大表情,眼神也只在軒王身上輕輕的一瞟而過。但還是起身,給軒王妥妥的一禮。
就算不想理他,但總不能沒有規矩。
軒王像是在唱獨角戲一樣,繼續道:“免了,免了!快坐吧!璟雯她閉門謝客,該不會是真的因為你病了吧,我瞧你的臉色確實不大好。”說著附身,用他那雙細長又不失風韻的雙眼,細細地打量齊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