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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尚未痊癒不必站著。”祁王說著拿眼神指了指桌子對面的長凳,道:“坐吧!”
竹婉聞言取了軟枕墊在長椅上很自然的坐下了。
祁王側身坐著,和在齊清兒那邊一樣,目光落在地上,良久後,他道:“楊柳,你怎麼看她?”
竹婉饒是再波瀾不驚臨危不懼,也為祁王這句話感到驚訝,“殿下如何這樣問?”
祁王擱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沒有規律的敲了兩下,微微側目目光很快的從竹婉的眉眼間掠過。
這樣的眼神,竹婉再熟悉不過,她沉了沉聲道:“奴婢覺得楊柳雖然身世可憐,卻不是一個值得去可憐的人。”
屋子中很安靜,尤其在竹婉說完這些話後,邊得異常的安靜。
祁王將目光從地面上挪開,落在面前的燭臺上面。
他抬起手,舉到和火苗相同的位置。
然後輕輕地用手指來回撥動著火苗的尖端,他道:“細說,她從被郡主帶回府上之後的所有言語行跡,都給我細細的講述一遍。”(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四章,僭越
竹婉點點頭,依言道:“她初到郡主府的時候十分晦澀,不願意和別人交流,當郡主牽著她的手踏入府中的時候,渾身都是顫抖的,來的第一個晚上乃至第二天整天她都沒有踏出她的房門半步,還是郡主親子進去請出來的。”
說到這裡竹婉似是有意,又似是無意的停頓了一下。
繼續道:“出來之後就完全換了一個人,只怕現在府上還有不瞭解郡主的婢女,已經沒有不知道她楊柳的婢女了。”
祁王眸子中映著火苗,閃閃跳動。
他將這個凝視火苗的姿勢持續了良久,道:“日。後你如何待郡主的,就如何待楊柳。”
說完這句,祁王起身離開了竹婉了房間。
竹婉坐在原處,左思右想沒有聽明白祁王的話,但她對祁王有種唯命是從的奴性。
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會照做。
這時齊清兒和楊柳也同時從前殿中走出,在往臥房去的抄手遊廊中遇到了剛從竹婉房中走出來的祁王。
兩人具是不動聲色的差異。
祁王也不知有沒有看見微僵在抄手遊廊下的兩個人,只是腳下的步子有不經意的凝滯,隨後緩身離開了郡主府。
奇怪的是遊廊下的齊清兒和楊柳兩人均沒有要叫住祁王的意思。
紛紛看著祁王漸行漸遠。
直到看不見了,齊清兒方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他的背影像是合上了蚌一樣,拒人以千里之外,是難以言明的“故意”疏離。
齊清兒微合了下雙眸。
真是想不通,不過一個清涼離開的背影,竟是讓她看了這麼久。
身邊的楊柳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身子一震,忙扭頭搭著齊清兒的手腕,道:“祁王殿下怕是不熟悉姐姐的郡主府,姐姐是否要過去給他指條路?”
這話顯然有問題。
在齊府的時候她明明看見了祁王和齊清兒的親密。
還一度被惱怒之下的祁王按在了柱子上面,這毫無疑問的在說明祁王和齊清兒之間有著特殊與常人的關係。
這樣的祁王又怎麼可能不認識郡主府上出府的路。
聰明的楊柳情急之下怕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她隱隱有些慌張的看著齊清兒,終在齊清兒輕輕搖頭之後,放寬了心。
……。
三月尾聲漸消,四月悄然而至。
自嬅勇戴夫婦被齊清兒在府上禁了足,還有皇后在後宮丟失了掌握六宮的大權,郡主府上一切太平。
被“禁足”的嬅勇戴夫婦也知道上次懲罰流雲出了大錯,又有楊柳似女人般的細心照顧,二人也並沒有為“禁足”一事對齊清兒耿耿於懷,怎麼說偌大的郡主已經好過他們之前在刺州所住小城的一百倍。
整日閒著還有人伺候,實在無聊便點出戲來聽。
小日子過得著實悠閒。
只是江山難改本性難移,那一貫愛錢的心眼兒是一點沒變。
整日在府上耗著,又不出門還想著從齊清兒那邊弄些銀子,說是天亮的時間越來越長,弄些銀子玩玩打發打發時間。
齊清兒只盼他們好好的在府上待著,不要惹事生非。
這樣的要求再無理還是答應了他們。
二老拿到銀子時,那笑到耳朵根的嘴總是讓齊清兒百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