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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了一地。
她紅著眼眶,撐著桌子,搖搖曳曳的站起。
齊清兒能明顯看到陳文靖額角上跳動的青筋,還有皇后太子驚恐的眼神。
“蘭潔,你這是在幹什麼?”皋帝的語氣中有隱隱的怒火。
皋蘭潔卻是痴笑一聲,“父皇,兒臣喝酒呢!酒水香甜,正好可以掩蓋兒臣心中的苦啊!”說著拿起陳文靖面前的酒杯,對著皋帝道:“父皇,兒臣敬您一杯。”
成何體統,堂堂公主,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皋帝聽完便板著臉道:“蘭潔坐下來好好說話。”
然烈酒已然上頭的皋蘭潔,根本摸不著座椅在哪裡,她索性遙著步子走到了閣臺中間。(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四章,難遮難掩
齊清兒看著皋蘭潔身下的長衫被她踉蹌的腳步踢得揚起,撲面而來的是她身上的濃濃的待著花香的酒氣。
這是喝了多少酒,才能有這樣濃烈的味道。
她邊搖晃著身體,邊道:“我都已經在府上坐了三天三夜了,還讓我坐著嗎?”
皋帝汗顏,“這都是在說些什麼?!”
皇后見狀,截了話,對著離皋蘭潔最近的太子道:“蘭潔喝多了,還不趕緊將她扶回座椅上去。”
太子聞言,立刻走到皋蘭潔身旁。
還未伸出手呢,皋蘭潔揚聲道:“父皇面前,誰敢碰我,俊稷還想將我關起來嗎?”
此話一落,全座譁然。
太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皋帝詫異的臉色多了幾分鐵青,“關起來?什麼起來?”
皇后立馬打圓場似的在皋帝耳邊道:“喝多了,說胡話呢!”接著對太子使了眼色,又對著閣邊站著的婢女道:“公主醉了,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的,還不趕緊將公主帶下去醒醒酒!”
站在靠側的婢女們,各個兒一驚。
原先有些懈怠的身子立馬挺得筆直,抬頭看了看皇后,確定這不是在陳府,也不是太子在下命令,方抬著碎步上前,攙扶公主。
誰料,皋蘭潔嘴角似笑非笑道:“我沒醉,不用扶著,你們…又想把我帶到哪兒去啊?啊?”一邊揚手推開了婢女們。
婢女們一聽這話,當著皋帝的面也都不敢上前強行攙扶了。
皇后這下坐立不安,“皋蘭潔,這裡是清簾閣,你在胡鬧什麼?!”一隻手死死的握著長袖的邊沿。
可不論皇后使再多眼色。
一旁的太子多著急勸阻。
對於皋蘭潔來說,均是無用。
她不但加大了嗓音,還一邊舞動著手,道:“清簾閣!我當然知道這裡是清簾閣了。。。。。。”說著拿紅紅的雙眼掃視周身的婢女,繼續道:“我看誰敢把我從清簾閣拖下去!關起來!”
說到最後,幾乎要尖叫起來。
皋帝既惱,又無奈道:“蘭潔,皇后只是讓你下去醒醒酒,這裡誰人要將你關起來了。”
太子急得面紅耳赤。
皋蘭潔的話,在座的齊清兒聽得懂,太子就更不可能聽不懂了。
這樣拖下去,只怕要出事。
他原地踱了兩步,抱歉地看著皋帝道:“蘭潔語無倫次,還請父皇勿怪。”
然,就在太子說話這會兒功夫。
皋蘭潔已經踉蹌地走到皋帝的案几面前,半伏在地上,放聲大哭道:“父皇,您可要為兒臣做主啊,陳文靖私自在外建立私宅,養姬子……”
她如涕如訴,啼天哭地,像是她的夫君在外養了個姬子,便是要了她的命一般。
閣中頓時安靜下來,只餘皋蘭潔一個人的哭聲。
陳文靖的臉唰的綠了。
眾人紛紛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這些異樣的眼光,陳文靖自能看個明白,他們不是因為他在外面養姬子而蔑視他,而是他堂堂的正二品卻要藏著掖著找女人,被一個女子把持著不敢納二房,而可憐他。
不在目光中的齊清兒尚且能夠感受到這裡目光的毒汁,能透心徹骨,直傳心扉。
更別提目光聚焦處的陳文靖了。
皋帝聽完這些話,倒也沒做聲。
陳府上的房侍如何,他也是清楚的,只是姬子二字聽上去刺耳,還另外建了私宅也確實過分,皋帝想到此處清了清嗓子。
皇后心驚不已,細細的觀察著皋帝和陳文靖的一舉一動。心道,早知如此,就該多關皋蘭潔幾天,春宴直接稱病不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