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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氣,啪一聲將帕子撕成了兩半。
“那天看公主心急的樣子。”齊清兒邊說邊留意著皋蘭潔的表情,裝出同情又憐憫的表情,繼續道:“我就猜出了半分。同是女人,夫君要納多少房妾侍都是無妨的,可背地裡跑去煙花繁柳之地,竟找那些煙塵女子,那就有失體面了。”
頓了頓,繼續道:“我也是為公主你著想,發現了之後就馬上來告訴你了,也好及時阻止。”
齊清兒說得不卑不亢。
皋蘭潔卻聽得是火冒三丈。
陳文靖寧願背地裡躲躲藏藏的找那些煙塵女人,也不願和她這樣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妻子公枕。
真不是羞辱是什麼。
她蘭成公主流著可是皇室血脈,竟是比不過那些姬人麼?
皋蘭潔揚手恨恨地砸在了案面上。
一個婢女飛快跑到她跟前道:“公主,仔細手疼!”
“出去,都給我出去,剛才誰讓你們進來的!”皋蘭潔大叫。
搞那幾個婢女面面相噓,但都不敢違抗,紛紛魚貫般退了出去。
齊清兒看著皋蘭潔,心中只覺得她不過一個面子上蠻橫的傻子而已。她說要將齊清兒搶了她帕子之事告訴皇后,後來卻又沒敢,這說明她心中不是不明白皇后的意思。
可衝動下的她似乎不會思考。
覺得這是她的奇恥大辱,而不是陳文靖的。
想從皋蘭潔這裡挑撥她和她夫君的關心,齊清兒覺得真是輕而易舉。
皋璟雯,道:“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齊清兒清了清嗓子,面上由是憐憫與不捨,道:“這帕子上的字跡再清晰不過,也只有陳大人能寫這樣的筆跡。。。。。。強有力的楷體……”
話尚未說完,皋蘭潔搶話道:“我夫君的字跡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齊清兒看了看她,繼續道:“我初遷府的時候,京中大部分官宦都傳來了問候帖,想知道你夫君的字跡也不難。就是這字跡和這柳字太不符了,也不像是特地寫給公主您的,所以一查才知,這柳字指的秋韻樓裡的頭牌。”
皋蘭潔首次體會到耳朵嗡嗡作響是個什麼感覺。
她一把拽起案几被撕成兩半的帕子,踹開門就往正殿的方向去。
齊清兒見狀,沒有和這府上的主人告別,就這樣走了並不大妥,便帶著竹婉跟在了皋蘭潔身後。
皋蘭潔氣呼呼,甩著袖子,看到的婢女紛紛閃開,誰不敢在這個時候和蘭成公主搭話,問安也不敢。
半道。
在遊廊中,皋蘭潔一頭撞上了正往書房去的陳文靖。
揚手就將帕子扔在了陳文靖臉上,呵斥道:“好啊,陳文靖,難怪你常說朝中事務繁忙不能通宵睡眠而睡在書房,我看你是去尋那個名叫楊柳的姬子了吧!”
公主聲音之大,府上其他人行走勞作的聲音都矮了一大截。
陳文靖臉色更是和那黃土沒有什麼區別。
雖然沒有往齊清兒的方向看,但齊清兒也感到了那似有似無的帶著刀子的眼神。
他一把抓住皋蘭潔的手,道:“胡說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皋蘭潔甩開他的手,揚手就欲掌摑。
虧得而立之年的陳文靖手腳還算快,給一手攔住了。
“我胡說,看看那帕子上面繡了什麼?要不要我找這府上的繡娘來對質,這分明就是你寫下了之後,再叫繡娘照著秀到帕子上去的!”皋蘭潔繼續呵斥。
陳文靖的臉也越發的陰沉。
他衝著他身後的管家,低吼道:“送客!”
齊清兒不用看,也知道送客指的是送她自己。正愁不知如何退場,陳文靖倒是先說出來。
即便這樣呵斥著送客和驅趕無異。
齊清兒也並不放在心上,微微福了福,算是告辭,帶著竹婉走了。
皋蘭潔卻大笑兩聲,道:“怎麼,知道羞恥了,知道家醜不可外揚,讓人家先走了麼?”
這話讓陳文靖臉更綠。
吼道:“羞恥?到底是誰不知道羞恥!皋蘭潔,你鬧夠了!”
“鬧夠了?我都還沒開始鬧呢!我要去告訴父皇,天下竟還有人罵他的女兒不知羞恥!”皋蘭潔說著扭頭要出府。
陳文靖如何能讓。
忙雙手抓得死死的,又對身邊另一個府役,沉聲道:“去請太子,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