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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病故,今日。來一是請罪,二也是想問問皇后娘娘關於流雲的身後事。。。。。。”
“你看著辦吧,既然是皇后賜給你的,那流雲便是你的人,身後事你給辦了就是。”皋帝接話,眉間已有倦怠。
齊清兒輕輕顎首,“是。。。。。。”
……
回到馥雅郡主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斜陽低垂,天際只留有一抹淡淡的橘黃色。
此趟入宮,齊清兒也算是換來她想要的結果,能剝了皇后手裡的六宮之權,她的郡主府也能平靜一段時間。
至少,少一雙眼睛盯著她那對從刺州來的假父母。
“還痛嗎?你瞧我這問的。。。。。。這藥剛剛煎好,你趁熱喝了。”齊清兒斜坐在竹婉的床榻邊,手裡端著藥碗,那勺子撥動著。
竹婉的後腰往下,簡直慘不忍睹。
那廷杖的板子,兩三塊加起來比竹婉還重,這麼些板子下去,竹婉怎麼可能不痛。
怕是這些天,她都痛得沒有辦法入睡。
竹婉趴在床上,拿手臂支起上半身。
虧得她的武人之身,還能勉強的開口說話,“再痛,也不過是皮肉之苦。郡主無需上心,過段時間就好了。”
齊清兒聽著心酸。
她和竹婉之間沒有什麼姐妹情深,或是什麼莫逆之交。
看到她受這種沒有必要的委屈,齊清兒再是堅韌的一刻心,也被揉碎了。
“都是我不對,早知如此,今日。就不會帶著你一同入宮了。”齊清兒說著將手裡的藥喂到竹婉嘴邊。
“誰能想到皇后如此狠心,不過能將流雲的事就此掩了過去,我的身上的板子也算沒有白落。”竹婉喝下一口湯藥,做了個苦的表情,又道:“郡主也沒少受苦頭,瞧瞧那脖子上的勒痕,都開始發紫了。”
齊清兒繼續給竹婉喂藥,手中有不經意的凝滯,“險棋自有險棋的好處,也好在嚴頌出現得及時。”
“我可不是出現得及時嗎?我說你,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能不能提前和我說一下,皇帝老兒那邊我也能幫著吹吹耳旁風啊!”
這聲音來的突然。
屋中的齊清兒和竹婉均微驚。
尤其是竹婉,她的後半身只蓋一層薄薄的紗錦,因為吃不了重,一聽是個男子的聲音,立刻掀起一旁的被褥就往身上蓋。
痛得直皺眉頭,嘴裡難得發出了些忍痛的聲音。
齊清兒撂下藥碗。
心道,這嚴頌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女兒家的閨房,他說進就進。
起身擋在了竹婉床前,“你來也不說一聲,讓府上的婢女前來稟報一下的時間你也等不了了嗎?”
身後是竹婉痛得拿手指蹂躪被褥的聲音,齊清兒縱使知道嚴頌是關心她才來的,當下也說不出什麼好語氣。
嚴頌不以為然,大方地在屋中踱著步子。
三角眼細細地瞅著齊清兒,見其尚且還能對他的行為感到不滿,那她也沒有壞到哪裡去。
至少皇后宮中,那一頓跪罰掌摑勒脖子的屈辱沒有引發她的寒毒。
用指尖撥了撥自己的下巴,嚴頌道:“如何能夠等得了,宮中現在鬧得是雞飛狗跳,各宮嬪妃都還沒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能不過來看看這整件事的製造者嗎?!”
齊清兒聽著也不生氣。
身子尚且酸乏痛楚,沒有必要再大動肝火,何況嚴頌的脾性她又不是不瞭解。
要不這麼說話,倒是不正常了。
“你先出去等著,我一會兒就出來。”齊清兒說著上前幾步,將嚴頌請了出去。
轉身安撫著竹婉的肩,“實在對不住,先把這些藥喝了吧!”
竹婉忍著痛,臉頰微紅,“沒什麼對不住的,他也沒看到什麼,這藥我自己能喝,郡主還是快些出去吧,免得他一會兒再衝進來。”
齊清兒聽著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覺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臨了給了個微笑安撫的眼神,拍了拍竹婉的肩膀,走出了屋子。
嚴頌負手站在抽滿了綠芽的拂柳樹下。
見齊清兒出來,轉身便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了齊清兒的手腕。
齊清兒不盈一握的站著,飄飄然道:“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沒事也好把一把,多少也是肌膚之親啊!”嚴頌細數了齊清兒的脈象之後,方咧嘴笑了笑。
只是這笑,不再有從前的陽光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