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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清兒,“那麼也必是皇后幫著虞妃調動她如繪宮中,當日。綁了我和璟雯的宮女,有皇后的鳳璽在,尚宮局這樣登記宮人出入紀錄的地方,自然也是聽皇后的。我猜其實皇后不願幫她隱瞞,除非虞妃她有皇后的把柄在手。”
彼時的兩人像是在說家常話。
一點沒有在推理的樣子。
祁王聽完依舊是連眉眼都不抬一下的面無表情,“如此,她們便是相互控制,相互利用了。”
齊清兒輕輕點了點頭,“虞妃被抓回來數日,皋帝名言要徹查,卻無結論,如此推論下來,可見皇后是有手段的,太子一黨也是盤根接錯,根基很深。”
她感到祁王搭上她肩膀的手掌,隨著她的這些話,略往下按了按。
他道:“看來,凌王之後該是太子了。”
齊清兒聽得心顫。
她適才說的那些話,他都沒聽進去嗎?
背後實力雄厚的太子,有十六年不斷累積起來的護盾,幾乎堅實到無懈可擊。
軍權中有他的叔父贏謝,朝堂上除去他同父同母的妹妹,皋蘭潔的夫婿之外,有一人必要一提,那就是和禪太師平起平坐的國公贏國,再加上後宮獨掌一權的皇后,贏程德。
要扳倒他,談何容易。
若說扳倒凌王是大海邊擊在岩石上的駭浪,那扳倒太子就是汪洋大海上,那能瞬間吞沒重輪的驚濤。
齊清兒轉動身軀,抬眼看向祁王的雙眸。
他也正垂目看著她,幽幽道:“從虞妃身上下手。”
呵,他早已盤算縝密。
齊清兒望著她的雙目,沒有語言。
她忽然想起嚴頌首次來到她郡主府時說的話,他說好戲才剛剛開始,想必他有著他的算盤,不論是什麼算盤最終的目的就是儘早幫她翻案,也能趁早帶著她重回山林。
可他卻不知道,京城當中有祁王這樣的黑手。
他早也成了他算謀中的一顆棋子。
她想到這裡,身子微微出顫抖。
她依靠著的祁王,到底是她想要的,還是她自己想要的。
耳邊忽熱。
是祁王對上來的灼熱撩人的吻,以及沉醉了一片花海的聲音,“不出三日,必有動靜,不求結果,但求破綻。”
這是在說一個動輒能夠滅了一位皇子的計謀嗎?
陰險,算計,籌謀依數揉進了纏綿裡面。
齊清兒耳邊的溫熱越來越濃,然後是脖頸,再到後背。
這一過程,她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從祁王的膝蓋上挪到床榻上的,更是不知自己的身體是如何轉動伏在了蠶絲床單上面。
檀香氣開始濃稠。
是她拒絕不了的檀香,除非她屏住呼吸,不再呼吸便不再嗅到檀香。
附面朝下的祁王幾乎覆蓋了齊清兒的全部身體。
他一隻手從背後摟住了她的雙肩,另一隻手則蜿蜒挪上了她的胸脯。(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章,料你不敢
這一刻,一切均在他的控制之下。
難道他要,她就得受嗎?
可齊清兒的那股子倔性,早在難以言明的律動中化成了繞指柔。
……
一夜相擁而眠。
清晨,枕邊依舊不見了人影。
不過這次,枕心是凹下去的,上面還留著淺淺的溫度。
齊清兒懶起畫了淡妝。
自入春,京城中的天氣就格外的明朗。
溫度驟升得讓人吃驚。
院中的花草樹木不覺這溫度的異常變化,只知依著冷暖收放枝葉。
齊清兒穿著一件青碧的綾紗斜襟袍衣,站在遊廊下,“三月的天,這些個兒枝葉都盡數冒了新葉,似在一夜之間長出來的。”
一旁名喚香蘭德婢女手裡那著鳥食,一邊喂著遊廊下的鸚鵡,一邊應聲道:“是呢,今年的冬天比去年的來的早,春天也比去年的來得早呢!”
齊清兒扭頭看著香蘭,面兒上不過十六七的樣子。
長得算水靈。
邊說邊晃著腦袋,透徹的雙目當中不參雜任何雜念。
齊清兒垂目,算是應了香蘭的話。
祁王這一手,可是把馥雅郡主府整理的乾乾淨淨。
府上的婢女,各個兒都是香蘭那般的,沒見過什麼世面,更沒有什麼算計的心思。
只一點,都不大會料理事。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