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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
皋帝嫌棄的呵斥道:“念你伺候朕多年,身後有什麼顧念現在便說出來吧!朕,盡力。”
她費力仰頭看了看皋帝,又看了看旁邊雍容的皇后。
她剛欲開口,皇后假裝憐憫的撲倒在她身邊,戴著鎏金護甲的手既是嫌棄又是不得已的摟住了虞才人的肩膀,在她耳邊道:“陛下恩情,妹妹可一定要懂得憐惜。”說著她捏了捏虞才人的手臂,裝作想扶虞才人坐起的樣子,湊到她耳邊細言道:“永巷中的凌王,沒了你才能翻身。”
虞才人身子一顫,殘如敗花的臉上,叫人便不出她是個什麼情緒。
一隻手顫抖的剝開皇后,身子也跟著向皇后所在的反方向偏離。
她埋頭無聲的笑了笑。
然後用如同死魚般的雙目,狠狠瞅了皇后一眼。(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章,算謀
她如何不懂皇后說的這些話。
只是,如果她真的死了,有誰能夠向她證明皇后就一定會對她的凌王手下留情。
都是帝王家的孩子,他們因血緣相互稱兄道弟,卻又因血緣相互殘殺。
她這般撒手去了,凌王當真就能好過麼?
皇后覺察出虞才人的猶疑,當機跪下對著皋帝道:“妹妹也是因為愛子深切,才走上了謀害公主之路。請陛下顧念她全心全意侍奉您多年,也曾盡心盡力撫養皇子皋俊揚的份上,讓妹妹最後再見一見俊揚吧!”
皋帝原本撥動瑪瑙珠子的手僵了一僵。
站在養心殿門內,搖搖冷眼看著門外階下,伏在地上滿眼懇求的虞才人,最終抿嘴點了點頭。
皇后起身時,順勢又無意的扶了虞才人一把,言語極輕道:“我現在能做的就著這個份上了,你若還想一損俱損,害的也是凌王。”
虞才人聽著。
沉默片刻,忽然掙扎前行,便到:“多謝陛下。。。。。。”
當夜,虞才人再次被髮回了刑部天牢,這一次是帶著陛下的另一道聖旨一併回的。
聖旨上說,“虞才人,蘇氏,心知罪孽深重,在牢獄中自刎。顧念其深宮多年,不再追其自刎之罪。”
如此再無其他。
大概她死後是和廢后煬易桀一樣的命,皇陵中無她一席之地。
臨了,皋帝對著皇后道:“罪臣和罪婦無需再見。”
皇后顫顫領命,隱了身去。
張公公問,“讓凌王殿下和虞才人見一面,皇后的這個要求也不為過,陛下。。。。。。”
皋帝道:“自她嫁我朝,就從來沒有忘記過她的故國。她惦記著也就罷了,思鄉之情,人皆有之。可朕吞併了周國之後,她還是念念不忘,竟還想著復國。朕是她的夫君,更是天子。豈能忍得。”
……
這就是帝王的心。
以江山為重,國民為重,固然是對的。
然在他為這些努力前行時,也同時產生了附屬品,就是無情。
齊清兒站在一棵楊柳樹下,抬手輕輕撥動著越發濃綠的新芽。
竹婉在一旁的白玉大理石案几上備下了一些新時水果,“都是宮裡剛剛送來的,荔枝是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從西域送來的,郡主嘗些吧!”
齊清兒扭頭瞟了一眼,能想到卻是皋帝那張絕情的臉。
都已經封了她為郡主,他還是這樣不在乎言官的諫言,給她的分例能比得過皇后的。
這個帝王對她做何想法。
齊清兒不願多想,免得汙了自己清淨。
繼續撥動柳枝,道:“虞才人那邊如何了?”
竹婉,“該是今晚吧,據說陛下給她三種死法,均是全屍。”
齊清兒緩緩地點了點頭。
死有全屍,這就是她侍奉多年的陛下,給她的最後的也是最寬容的恩典。
“嗯,今晚我再去看看她吧!”齊清兒道。
竹婉,“祁王殿下也正有此意。”
齊清兒摸著楊柳的手,微僵,又恢復了撥動的狀態。
她怎麼忘了,這一切不就是祁王幕後安排的嗎?她在祁王安排的局中,妥妥地落了至關重要的一子。
棋局雖然和先前預想的出了偏差。
虞才人寧死不願在皋帝面前說出皇后的罪過,但還有挽回的餘地,就是虞才人還沒死。
祁王的意思齊清兒明白。
“這些水果都裝進食盒中,晚上帶去天牢。”齊清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