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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靜。
不知明日一早,廢后煬氏的死訊是否會傳遍街頭巷尾?
此時齊清兒已經回到了公主府。
公主府上一切如舊,除了竹婉,再無他人知道齊清兒夜訪祁王府的事。
齊清兒回到暖閣之後,只覺渾身疲憊不堪。
從她上了馬車之後,假公子和那個十五六歲少女的背影就揮之不去,粉子二字不斷地在心頭晃著。
她竟無法剋制地去猜想,她進了祁王府,會和祁王做些什麼。
糊塗,深夜他們還能做什麼!
齊清兒緩身挪上了暖榻,撥動著暖榻旁立著的一根燭火。
祁王終究不再是十五年前的祁王了。
她嘆氣滅了蠟燭,翻案才是正事。或許這幾****該再去一趟冷宮,也許祁王的母親不瘋不傻,理智地活著,或許從她口中還能找到更多關於當年舊案的隱情。
想到這兒,齊清兒翻了個身。
無論如何,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必要養足了精神才行。
揉揉眼,儘量撇開關於祁王的一切,漸漸睡去。
第七十六章,逝者已矣
一夜無夢,齊清兒早上醒來的時候,已日過三竿。
自從前幾日嚴頌給她輸了元氣之後,齊清兒夜裡睡得更安穩些,胸口的劍傷也明顯開始大好。
不再像之前那樣,時不時隱隱作痛。
齊清兒看著斜陽對映下的窗板,大大地生了個懶腰。
“嬅雨姑娘你醒了,還真是能睡。公主身邊的靈兒已經跑來看過好幾趟了。”
這不是靈兒的聲音,齊清兒一個機靈,忙扭頭去看。
床邊倒垂微笑的臉竟是竹婉的,齊清兒連忙起身坐穩,她不是應該在浣衣間的嗎?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看上去,好像已經呆了有一會兒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昨兒晚上。。。。。。”齊清兒說話間,斜著杏眼往門邊瞧了一下。
竹婉很是平祥,邊端著銅盆往齊清兒那邊去,邊道:“昨兒晚上,嬅雨姑娘早早的就睡了,靈兒也只是在外面瞧了一瞧,便走了。”
齊清兒視線落在竹婉身上“哦”了一聲。
揹著公主夜訪祁王府,在齊清兒眼中算是一件不可須臾的事,若是被公主知道,難免懷疑到她的身份上去。
可眼前的竹婉看上去異常的平靜。
似乎這樣的事情在她眼裡都不算什麼,幫著齊清兒混出純淨公主府更是小事一樁。
不過聽她這麼一說,齊清兒倒也是放心不少。
她細細地觀察著竹婉的一舉一動,片刻後,方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公主給你換了職務不成?”
竹婉手裡不停,幫著齊清兒擦洗,“前幾日,靈兒在街上不小心把姑娘弄丟了,公主正想給姑娘多加一個近身伺候的人,我便被指了過來。”
聽完這句,齊清兒微嘆一口氣,到底是愧對了靈兒這孩子。
不經問道:“你說靈兒早上來找過我好幾趟,可是為了什麼事?”
這會兒子,已經洗漱完畢,齊清兒起身走到屏風後面,竹婉幫著更衣,邊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說是公主今日想去逛街市,要帶姑娘一起去。”
“可說什麼時候出去?”齊清兒問道。走到銅鏡前,摸了摸竹婉剛給插上的步搖,青色上泛點點黃粒,倒是挺合這件墨綠鑲邊的檀澤色袍衣的。
竹婉在齊清兒身後細細調理著髮式,道:“倒也沒說,公主一早去了白雲廟,要出去也是等公主午時回來之後。”
竹婉回答得很是熟巧。
一看就不是沒有侍奉過主子的人。
齊清兒纖手從步搖上滑落下來,看著鏡中的竹婉,杏眼閃過一絲幽光,“是祁王讓你這麼做的!”
“噓!”竹婉連忙彎身,湊到齊清兒面前,“姑娘小心隔牆有耳。”說罷又走到門外,往外探了一探身子,環顧一週,方折回齊清兒身邊,小聲道:“祁王殿下只是吩咐了女婢,定要好生待著姑娘,萬不可讓姑娘有半點閃失。”
這話讓齊清兒半信半疑。
昨夜在祁王府,她明明激怒了祁王,還當場被祁王趕了出去。
怎麼一夜之間,他便讓竹婉好生待她?
為的是什麼?
齊清兒揚起杏眼看向竹婉的雙目,她眼底一片平靜,平靜得像一汪毫無風波的清水。
她越是這樣的平靜,越是讓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