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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
楚秦歌和竹婉相視一下。
竹婉心領神會,將手爐放到齊清兒手裡便退出了屋外,在茅草屋外守著。
茅草屋內,只點了一根蠟燭。
陳設非常簡陋,擺了舊得發黑的桌椅。空間狹小,連窗戶都是用頂板釘上的,白天的時候也透不進一絲光線。
齊清兒稍稍環視一下。
站穩腳後,便將自己的手臂從楚秦歌手中抽了出來。
“我即已來了,楚姑娘有什麼話趕緊說吧!我身體有恙,不宜久留!”
楚秦歌妖嬈的一笑,道:“嬅雨姑娘放心,用不了多久。”說著走到桌椅旁,又點上了一根蠟燭。
房屋狹小,點一根蠟燭算不得明亮,但此時多加了一根,茅草屋中立刻鮮明許多。
齊清兒這才發現在牆的一角堆了許多雜草。
草堆中隱約坐著一個人。
那人滿臉蓬髮,衣服破舊不堪,袖子上還有幾處明顯的被抽破的痕跡。
後背沾著血跡,幾處破裂的衣口處隱約能看到裡面被鞭開的皮肉。
有些血跡陳舊,有些血跡鮮明。
他手腳蜷縮在一起,側面死死貼著牆角。
顫抖不已。
齊清兒一時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祁王讓她見這樣的人物做什麼?
但處於好奇,齊清兒還是向牆角處的人挪近了腳步。
既然出來前,竹婉曾說是為濱州難民一事,那此人當和濱州有所關聯。
難道祁王他又從太子手裡將方舟奪了回來,安置於此嗎?
那何必苦心謀劃讓太子等人帶走方舟呢?
齊清兒一步一步地走近,這才看清楚此人的面容。
此人大概三十歲的樣子,面板黝黑,且面頰兩邊的顴骨高高突起,當是吃了不少苦頭。
眉眼間倒是和被太子帶走的方舟有點像。
難道是方遠,方舟的兒子不成。
齊清兒想到這裡,畫眉緊鎖在一起,她看著蜷縮在牆角的男子,道:“你叫什麼名字?是誰將你殘害至此?”
男子聽了渾身一顫,整個人面朝牆壁貼得更緊。
亂糟糟擋在眼前,粘著幾根稻草的烏髮間,閃著晃動不安的眼神。
兩隻手不停的抖動,恨不得要將這牆壁扒開,躲進去。
齊清兒看著心涼了一截。
他這是受了怎樣的欺凌。
“他叫方遠,於半年前入京告狀的濱州百姓。”楚秦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是了,方舟之子,方遠。
據方舟所述,方遠如今當是二十出頭。
然現在的模樣硬生生地顯得蒼老了很十多年。
齊清兒沒有轉身,雙眸緊緊落在方遠身上,像是希望能夠撫平他身上的傷口一般。
方遠不適應這樣被人瞧著。
腦袋不停的抖,把眼睛埋得很深。
他好端端的一個七尺男兒,怎能如此害怕,連齊清兒這樣的弱女子他都怕。
半餉,齊清兒收回了激動又痛惜的情緒,轉身看著楚秦歌,道:“他半年前入京後便失了蹤跡,祁王是如何找到他的?”
楚秦歌站在燭光下,紅唇微動,道:“在刑部天牢。”
刑部天牢。
這讓齊清兒想到了那日在武臺殿門口遇到的刑部侍郎。
當時他們追趕的人,當下仔細一看就是眼前的方遠,而當時突然出現的凌王也應當知道方遠的真實身份,才會出言幫刑部侍郎在公主面前解圍。
如此想來,凌王定然是和濱州難民一案脫不了關係。
指不定,濱州刺史魚肉百姓,正是他在幕後指使呢!
齊清兒腦子迅速地轉著。
突然又眉心一驚,道:“是祁王劫獄救出的方遠嗎?”語氣似在為祁王擔心。
問完後,齊清兒立時覺得不妥,又別過身看著方遠。
天牢這樣的地方,關得都是朝廷重犯。
看守的侍衛更是裡三層外三層,日夜包圍著刑部的天牢。
連只蒼蠅都難飛得進去。
想要從這裡撈人,著實不易。
齊清兒心略沉,她終是沒問祁王是否安好。
楚秦歌厚薄有度的紅唇輕輕一顫,道:“姑娘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情俊昇哥哥是不會做的。”
橘黃色的燭光下,她的紅唇分外鮮明。
齊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