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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自己必逃不了陪嫁的命運。
“你的意思是,皋帝會在璟雯生辰當日再擇胥嗎?”齊清兒終還是不安的問了一句。
祁王轉身靠向齊清兒,桃花眼伴著月光,絲絲綿綿的撒在齊清兒身上。
他看了半餉,後道:“你放心,生辰當日皋帝不會有餘心去給璟雯擇胥的。”他頓了頓,眼眸中閃著幾分期許與似有似無的無奈,道:“若你能有自己的府邸,便不會再受公主的牽制了。”
在這個偌大的京城當中。
齊清兒這樣的朝廷欽犯想要有自己的府邸,那比登天都難。
若是要有一處脫離公主的住處,隱去身份,也能過活。但翻案又從何談起,沒有公主的勢力,她又如何能夠接觸到朝廷的核心人物。
如此,她眼下唯一的寄託就是公主。
齊清兒冷冷地一笑,“殿下說笑了,眼下我也只能依附璟雯。”
祁王心中拔絲般的冷,他本該是她的依靠,是她可以光明正大依附的人,只因血案來得太快。
當年的她們年紀尚小。
根本無力反擊,也只能任人宰割。
祁王垂目,自嘲般的勾了勾薄唇,道:“越國刺史已經在來大煜的路上,大概也就是璟雯生辰的時候到京城。”
“殿下的意思是。。。。。。”
齊清兒隨即改了稱呼,以殿下呼之,生生地拉開了距離。
那句“眼下我也只能依附璟雯。”讓齊清兒心中更加清楚的發現,她眼前的祁王不過是共謀者,怎可因楚姑娘的一番話,而動搖了自己對祁王的心智。
她很快調整好心緒,完全處於謀劃的狀態。
祁王感應到齊清兒瞬間的變化,自也挪開目光,避免接觸。
他道:“越國刺史此番前來定是為了公主險遭行刺一事,到時候我會想法辦讓他直接到純淨公主府面聖。”說著語氣變得嚴肅,繼續道:“最好要讓方遠和越國使臣一起面聖。”
此話一落,齊清兒思緒飛快的旋轉。
使臣向來清高,何況越國使臣是為行刺一事而來。
想必越國也是想別清和行刺一事的關係。
眼下因為嚴頌丟下的玉佩,使得大煜朝對越國反目,越國此時該是想盡一切辦法向大煜朝示好,又怎麼會出手去管大煜朝內的國事呢?還是這樣牽動到大煜上千萬百姓生命的國事。
自然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祁王這是要她去完成這麼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麼??齊清兒微合了下杏眼,道:“殿下早已知道皋帝會在璟雯生辰當日再擇胥,至今我也尚未聽到有何關於公主婚事的訊息,想必皋帝也就是親自邀請朝中權貴門第世家中的公子,在璟雯生辰時赴宴。這些公子本身雖無太大的權力,但他們的父親卻有。殿下想在璟雯生辰宴上揭凌王大逆不道之罪,也是想讓皋帝礙於眾臣的勢力,不得不給凌王治罪,且必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齊清兒倚著牆面,微喘幾下。
祁王手在袖中欲伸出相扶,但一瞥念,還是沒有那麼做。
他現在身上的傷,能讓他如此站著,已是極限。
齊清兒看了祁王一眼後,繼續道:“凌王四次三番出言挑撥我和璟雯的關係,又對我的身份持懷疑態度,殿下能查出我的身份,凌王他一次查不到,並不代表日後就查不出來。我要京城中名正言順的留下,凌王是留不得了!殿下大可放心,方遠是揭發凌王的引火線,璟雯生辰當日我必讓他跟著越國使臣一同進殿,這樣他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說完這些,齊清兒明顯覺得身體發涼,已在寒夜下站了這麼久,手裡的手爐都基本涼了。
祁王微微一震。
她的清兒也不再是十五年前的那個清兒了。
他桃花眼波動,道:“清兒……”
無數觸動,感慨,在聽完齊清兒的這些話之後,和著當年年少輕狂偶爾浮在心頭的悸動,化成難以言狀的心緒。
祁王心中糾結半餉,只喚出了齊清兒的閨名。
齊清兒身體微微一顫,垂目,道:“寒夜寂涼,本不易出門,殿下交代的事我自不會忘,告辭。”
說著抬手喚來了竹婉,將手爐交到了竹婉手裡。
斜身背對著祁王。
竹婉拿不定主意,她看得出祁王並沒有要讓齊清兒的意思,故而接過手爐之餘,望了一眼祁王。
祁王胸口輕輕起伏,給了竹婉一個穩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