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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十五年,多少個潮起潮落,月圓月缺,有是多少個望不到邊際的黑夜,這樣的等待會讓人以為,就算有可能,也只是念想,被風一吹就滅的念想!”
齊清兒緩緩地垂下眼瞼。
適才祁王的那些話,是在告訴她,他一直一直,從頭到尾都愛著齊清兒嗎?
那楚秦歌和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又是怎麼回事!
她輕輕將眼淚藏在心底,“對於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念想又算得了什麼?”
祁王突然靠近齊清兒,隨之帶來一股寒冷的檀香。
“死過一次?”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龐,“你的容貌?”
“我是齊府舊人,到現在都還是朝廷欽犯,當年舊案的餘孽!即是餘孽,是欽犯自然不能還是原來的樣貌!”
齊清兒感受著祁王手指傳來的溫度,熾熱又冰涼。
“你易了容貌?”
齊清兒閉上雙眸,輕輕地點了點頭。
祁王撫摸著齊清兒的手指開始顫抖,易容丹為天下奇毒,雖不致於奪了性命,但對身體的傷害卻是極大的。
他緩緩將齊清兒託在懷中,難怪她的身體會如此脆弱。
祁王一點一點收緊懷中的齊清兒,良久後,方道:“當時一定很痛!”
齊清兒依偎在祁王胸口,沒有拒絕,現在的她級需要溫度。
亭外大雪不斷,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她半睜著杏眼,目光有些渙散,“殿下,還要殺了我嗎?”
祁王的手猛的一顫。
殺了她!
他寧願殺了他自己。
“清兒,我不知道是你!你回京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一個人承受如此重的痛苦?!”祁王空出一隻手,將齊清兒的腦袋摟得更近,用自己的側臉貼在齊清兒的額頭上。
齊清兒倚著沒動,此時的她幾乎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她挪動了幾下朱唇道:“我這樣的身份,殿下認為我能說出來嗎?”
“清兒……其實當年齊伯父確實是被冤枉的。。。。。。”祁王強忍住心中泛起的對太子一黨,贏氏一族的仇恨,說道。
被冤,齊清兒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只是從祁王口中說出來,不由得讓她疑惑,而且他還用了確實二字,難道是有證據可以證明她父親的清白了嗎?
想到這兒,齊清兒費力的抬眼看著祁王,“何出此言?”
“是母親告訴我的,整個齊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含冤而死的。當年的件件罪證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只是事隔多年,無人再提起此事,準確的說是無人敢再提起此事,父皇更是深信不疑,以至於齊府中人和我母親煬氏一族至今都是罪臣。”
祁王用憐惜的眼神看著齊清兒,他多希望齊清兒沒有易容。
這些話聽在齊清兒耳朵裡卻讓她心頭一顫。
祁王的母親煬氏明明已經歿了,死人又怎麼能說話。齊清兒眨了眨雙眼,難道祁王也去過冷宮了嗎,這不合理。
從她回京,她就發現祁王對外保持著冷漠的態度,聽皋璟雯說過,祁王除了年關結下,從不入宮,連皋帝那邊他都很少過去請安。半餉,她疑惑道:“你母親告訴你的?煬伯母不是已經。。。。。。”
祁王知道齊清兒接下去想說什麼。
她知道她母親的死訊也不稀奇,這後宮園前中估計不知道的才叫稀奇。
“是,是母親臨死前託付給婭楠妹妹告訴我的。”
“婭楠妹妹?”齊清兒越聽越模糊。
祁王深吸一口氣,這些事說來話長。他知道齊清兒現在的身體不能受涼,更不宜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這些事我以後慢慢和你解釋。”祁王說著挪動手掌,放到齊清兒的後背處,然後輸出一股內力,幫她暫時抵禦寒冷。
齊清兒明顯感到背後的暖流,身體也逐漸有了知覺。
這股暖流持續了有半盞茶的時間,齊清兒的雙目方有了神彩,依靠著祁王的身體,她勉強站起身。
“多謝殿下。”齊清兒稍作考慮還是向祁王道了句謝。
“清兒……你我之間。。。。。。還用謝嗎?”祁王胸口上下起伏,他的清兒可是從來都不會向他致謝的。
“時過境遷,你我都不是以前的那個齊清兒和皋俊昇了。”齊清兒將目光投向遠方。
脖子上的勒痕還在隱隱作痛。(未完待續。)
第九十六章,故人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