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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鼻腔。
她緩緩接過這個細小琢木刻圖的藥瓶,垂眼仔細地看著祁王的傷口,然後對準,撒藥。
她儘量將視線集中在傷口上面,不去看祁王胸口光潔的肌膚。
傷口兩毫米間寬,不深。
且嚴頌的軟體向來吹毛既斷,祁王的這個傷口被切得平整,撒上藥後很快就止住了鮮血。
此時彼此二人相離只有分毫。
祁王半斜著身體沒有動彈,他的心神早已經被齊清兒沿耳垂下的烏髮吸引了過去。
他微微低頭,試圖繞過烏髮去看齊清兒的正臉。
她此時的認真便是他傷口最好的解藥。
情,不能自禁,祁王輕啟薄唇,挪到了齊清兒的唇邊。
齊清兒驟感自己的唇邊的灼熱。
她立即收起藥瓶,整個人往後挪去。
她垂著腦袋,依然沒看祁王一眼,她不敢看,“殿下,藥已經上好,還是趕緊將衣服穿好,免得受涼。”她放在腿上的手,兩指纏繞了一下。這樣被祁王擾動著心緒不是一件好,沉下一口氣,她迅速在臉上掛上平靜,抬目道:“凌王狡猾,怕是不好對付,殿下還要保重身體才是。”
祁王半僵著脖頸,薄唇拉出一個淺笑。
他的清兒到底還是不是他的?
果斷拾起竹婉拿進來的整潔的袍服,穿上。然後又將地上的待著血跡的衣物交給了馬車外的竹婉,讓她解決掉。
然後往齊清兒身邊挪了挪,“把手給我,除掉凌王,少不了你的幫助,你的身體更重要。把手給我!”
祁王著重強調最後幾個字,桃花眼鎖在她的雙眸之間。
齊清兒卻將目光投向了馬車的窗外,順著被風揚起的簾布向外看去。
她不清楚祁王是要切脈,還是要給她輸元氣,或者兩者都是。
但她不能確定如果祁王要切脈,會不會發現她斷骨久疾。
她更不清楚,祁王能從脈象上了解多少關於她的過去。
他要是問起,斷骨舊疾。
齊清兒不願撒謊,也不願告訴他,她曾為了他送的羊脂玉,為了他給的誓言,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
“多謝殿下好意,從這裡到公主府還有好幾個時辰,足夠我休息恢復了。”
說著,倔強的扭頭看了一眼祁王。
馬車搖搖晃晃,祁王鎖在齊清兒雙眸的眼神更加灼熱。
她的語氣將他瞬間拉回了十五年前。
彷彿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整日倔強的,愛命令他的齊清兒又回來了。
祁王眼角閃出一個火花,抬手急速地點了在齊清兒的鎖骨上。
“皋俊昇……”她幾乎怒道他的名字,只是語氣堅硬不起來。
突然之間被祁王封了血脈,動彈不得,只有動嘴皮子的份。她惱怒的直眼看著祁王,用餘光留意著祁王的動作。
“這個稱呼遠比稱呼殿下,要好不多了。”
他隱去薄唇邊的淺笑,繼續道:“本王要做的事情,誰也拒絕不了。”
說著將齊清兒摟入自己懷中,讓她斜躺在自己的胸口。
說到底,祁王十五年前就帶著血性,而這十五年他一直忍受著他人的拒絕,不公,嘲諷和打壓。
自他收留了自己的妹妹婭楠之後。
知道冤案為實之後,他便再不會接受他的人的拒絕,他要奪回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齊清兒沒想到祁王會有這個動作,心中的厭惡肆意而起。
她急紅了雙眼,“我不需要你幫我切脈,更不需要你給我輸什麼元氣,殿下,不要忘了,適才在四角亭中,要殺了我的可是你,現在也更不需要一個起了殺唸的人來幫我。”
“清兒,你為什麼就不能喚我俊昇哥哥,而是一口一個殿下。”祁王薄唇有些顫抖,他貼在齊清兒的耳邊,繼續道:“殺念,我何曾要殺過你,清兒!我要殺的不過是來歷不明,試圖攀附公主的嬅雨,不是你!”
“放開我……”齊清兒垂下眼淚,話到一半被祁王打斷。
“太晚了,清兒!上天真是捉弄我們,它在我們之間劃出這麼長的一道鴻溝,卻又讓我們擁有同一個目的!”祁王摟著齊清兒的雙肩顫抖一下,他冷笑一聲,然後將薄唇貼到她的粉唇邊,“本王一定會將舊案重翻,要你名正言順地回到本王的身邊!”
灼熱的氣息撩人。
齊清兒心中混雜著厭惡與酸楚。
祁王的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