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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王聽到軒王的話,大眼睛一閃,道:“是啊,俊桉皇兄說得對。來!喝酒!”
蓉王自是不大理解,適才太子和凌王都說了什麼。
再說朝政上的事,他也漠不關心。
眼下正好迎合了軒王,調動一下殿堂中的氣氛。
齊清兒見大家都舉杯痛飲,自己方也拿起茶杯。茶杯剛抬至唇邊,她又頓了一下,不經意間,她往祁王的方向看了一眼。
祁王垂目自飲,根本沒有要和其他諸位皇子交談的意思。
而在座的其他皇子公主也都似沒有注意到還有個祁王在場。
祁王就像是被遺失了一般。
齊清兒心中咯噔一下。
將抬到下顎處的清茶一飲而盡。
刺痛!
喉嚨頓時當中刺痛不已,另有一股濃烈的灼燒感順著食道往下。
灼心之感驟然升起。
那茶,並不是茶,明明是一杯酒精濃度極高的烈酒。
齊清兒頓時覺得眼前忽暗,整個上半身團在一起。
畫眉微蹙,刻意地強忍住咳嗽。
她面前的酒水竟被弄錯了,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齊清兒不及多想,眼下嘔吐之感已經竄到了嗓子眼,她紅著雙眸和身邊的皋璟雯輕輕道了句,“我出去透透氣!”
便起身退出了酒宴。
皋璟雯正和蓉王說笑,一時沒有注意到齊清兒的異樣。
只是點了頭,復又和蓉王說笑。
齊清兒快步走出殿堂,在抄手遊廊上左拐,往不遠處的一座池子邊走去。
烈酒濃烈,一般人都會有灼燒感。
何況是齊清兒這樣的病嬌之軀,加之她的寒毒與舊疾,根本是經不起這樣的烈酒。
她適才還將整整一杯都喝了下去。
沿抄手遊廊,齊清兒的步態極為不穩。
幾乎斜傾著身軀,跌跌撞撞地走到池子邊。
如此烈酒,難道蓉王就是用這樣的烈酒招待諸位皇子和公主的嗎?
齊清兒絞心之餘,忽有此想法。
那樣的烈酒,像純淨公主那樣的千金之軀也定然是受不了的。然殿堂上,純淨公主已經喝下了不下三杯,也並沒有任何不適。
蓉王府上的池子甚是寬敞,中間還有一座四角亭子。
水面上薄薄一層寒冰,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齊清兒輕扶額頭,粘下一手的溼汗。
那酒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她面向池面,忍痛閉上雙目。這樣害她之人,這些皇子公主當中除了蘭成公主還能有誰!
池面上耀眼的陽光中,還映著碧藍高冷的天空。
這樣四下無雲的天氣,寒風越是颳得讓人猝不及防。
一陣寒風襲來,齊清兒冷得直哆嗦。
嗓子眼處的嘔吐感也越來越濃烈,她彎曲著身體,又往前走了幾步,試圖背過風去。
突然身後有人發出譏諷的笑聲。
齊清兒痛得花容扭曲,但那種陰冷的笑聲,齊清兒一聽便知道是蘭成公主。
她大概是在見到齊清兒出殿之後就跟出來了吧。
齊清兒沒有轉身,埋頭,抿唇吃力的淺笑。
然後強忍住心頭的灼燒之感,恢復面容上的平靜,緩緩地轉過身去,“蘭成公主殿下。”
齊清兒極度的修飾自己的躊躇之態,卻掩不去聲音上的沙啞。
蘭成公主眯眼瞧著齊清兒的模樣,噗嗤一笑,尖尖地下巴閃著和池面一樣耀眼的光。
“我就說呢,你一介布衣,怎麼能喝得下蓉王府上的貴酒呢!這烈酒中的韻味自然也是你這樣的賤。軀,不能品嚐得出來的!”
寒風冷陽下。
蘭成公主的得意晃盪的軀體,異常地叫人發寒,叫人心中生厭。
齊清兒底下頭,這個時候她不想再和皋蘭潔有任何衝突。
烈酒刺痛著她的心臟,她無力,也經不起任何波瀾,即便只是語言上的衝突。
她儘量乖順,亦不必逞一時之強。
最後傷的還是自己。
誰料,齊清兒這樣的低頭不語,反而讓皋蘭潔心有不快。
抬手托起齊清兒的下巴,尖長的假指刺在齊清兒細膩白皙的肌膚上。她雙眸微閉,面色如紙,柔唇也早已沒了顏色。
寒陽下,叫人心疼。
皋蘭潔扭動身軀,靠近齊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