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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請太醫!”
蓉王重重地點頭,拔腿跑開。
皋璟雯聽到軒王的聲音,立馬和皋蘭潔打住,噌一下閃到了齊清兒身邊。
一把撲在了齊清兒身上。
清秀的雙眼,沁出幾滴眼淚,“嬅雨,嬅雨……”
反應過來的皋蘭潔,看到齊清兒如同死人一般,頓時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從齊清兒落水到被救上來。
整個蓉王府像是被炸開了鍋。
全府上下的所有服役婢女都在池子邊圍成圈,開始碎語。
“這樣的冷的池水,活過來怕也要大病一場……”
“我看她落下去這麼長時間,活不活的過來,還不一定的呢。。。。。。”
“……”
祁王無暇顧及旁人。
他斜坐在地上,一直盯著齊清兒。
哭喊聲,呼救聲,爭吵聲,以及寒風吹動池面的聲音。
他一樣都聽不進下,眼下他只盼能夠聽見齊清兒的呼吸聲。
……
痛!
刺痛!
齊清兒漸漸感到萬蟲噬骨般的痛,然後胃中如沸水般作滾,排山倒海般往嗓子眼兒湧。
她的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彎曲。
隨後吐出好幾口池水。
凌亂的髮絲彎彎繞繞地粘在她面頰上,此時她的體溫幾乎涼到了冰點。
面如冰色。
她撐開心扉,大口呼吸。
嬌柔扭曲,視線迷糊,此時她只能聽見耳膜處寒水嗡嗡的聲音。
她努力揚了一下雙眸。
是皋璟雯和軒王,但就那麼一瞬間,她便暈了過去。
皋璟雯見狀,大呼,“快帶她去臥房!”
軒王二話不說,起身便抱著齊清兒往蓉王府上的臥房中去。
眾人相隨。
唯有祁王一人還坐在原地。
被寒水浸透的袍衣,溼乎乎地粘在身上。
他修長而泛白的手撐在地上,終於還是鬆了口氣,至少現在她還活著。
埋頭,薄唇拉出一個淺笑。
……
臥房中,升了足足兩盆炭火。
火紅的炭星照亮了半個臥房。
蓉王匆忙叫來了太醫,此時房中只有皋璟雯,齊清兒,和太醫三人。
一路抱著齊清兒入臥房的軒王,竟被皋璟雯無禮的趕了出去。
只因他硬要留下,說是不放心齊清兒。
被皋璟雯以男女授受不清之名,攆出。
齊清兒被退了溼衣,只合了一身寢衣在蓉王府客房的臥床上躺著。
杏眼微睜,毫無神色。
太醫隔著紗布診脈,只一味的搖頭,顎下的鬍鬚來回晃動。
急得皋璟雯直跳。
“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句話呀!”皋璟雯額角冒著細汗,對著太醫指手畫腳。
太醫見公主滿面焦色,抖聲道:“微臣無能,請求請陸太醫,許太醫一同會診。”
此話一落,皋璟雯奪門而出。
衝著還站在臥房門口的諸皇子道:“會診,去把陸太醫和許太醫一同叫來!”
說罷又後退一步,進屋將門關上。
太子和凌王自然還是事不關己的模樣,此時站在外面也只為表一表心意,嬅雨畢竟是純淨公主的救命恩人,不能完全視而不見。
而蘭成公主兩手團在一起,這會兒子聽到要會診。
終是知道大事不妙。
丹鳳眼透露著幾分害怕,看看太子,又看看緊閉的房門,終是毀了給齊清兒灌下的那杯異常濃烈的烈酒。
軒王溼漉漉的袍服還沒換,腳下還在滴水。
聽到純淨公主的這些話,瞪著蓉王怒道:“還不趕緊去!”
蓉王聽得半僵,圓滾滾的眼睛瞟了一下臥房前站的諸位,抿抿嘴,拔腳去請太醫了。
太子瞧了軒王一眼,用關切的神情道:“俊桉皇兄就不要在這裡站著了,還是趕緊去把這身衣服換了吧!”
說話時盯著軒王的雙眼,似在謀劃什麼一般。
軒王低頭望了望自己的一身,確實狼狽不堪,又看了一眼房門,方甩著溼漉漉的長袖離開。
灌滿池水的軟鞋在抄手遊廊中發出挑水般的聲響。
兩袖的水漬沿路甩了抄手遊廊一地。
凌王看著軒王的背影,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