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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跪在地上的李玄一眼。
祁王也未回話,只叫來了隨身的馬車,讓齊清兒,皋璟雯,老人等人相繼先上了馬車。
自己留在最後一個,上馬車前,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玄。
李玄也站起身,回看了一眼。
之後,拍了拍膝蓋的上泥土,目送祁王的馬車前行片刻,然後往馬車相反的方向走去。
馬車內甚是寬敞,還燒著一個十尺高的炭爐,車廂內的溫度極好。
然老人萬萬沒有坐過這樣的馬車,看看鏤木錦繡的內設,一直低頭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還是選擇跪在了馬車內的木板上。
怎麼勸都不願意起來。
無奈,齊清兒細細問了老人的背景。
方得知此老人姓方名舟,方舟,千里迢迢步行至京城,不但為了告狀,還是來尋親的。原來就在半年前,他的兒子方遠就曾帶著濱州父老鄉親的希望到京城中來尋舊幫助。可是半年過去了,人未反鄉,更是失了蹤跡。
方氏嗚央央,哭訴不斷。
齊清兒見其實在可憐,不停的安慰。皋璟雯則是氣得將這個刑部大罵一遍。而祁王依舊不動聲色,表現得事不關己,靠在後板上閉目養神。
馬車緩緩向京兆衙門駛去。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皋璟雯下了馬車第一件事就是擊鼓,鼓聲震天,很快就有衙門的府役出來開門。
一邊大聲吆喝,“何人鳴冤,也不看看時辰,都什麼時候了,明兒再來吧!”
皋璟雯將鼓槌丟到了府役跟前,大聲道:“純淨公主在此鳴冤,怎麼知縣大人沒空審理嗎?!”
第八十二章,棋局待定
府役定眼一瞧,可不是純淨公主嗎,這後面還跟著祁王呢。
連忙將那紅色銅鑼大門大大的敞開,又行了大大的福禮,“小的眼拙!純淨公主,祁王殿下。。。。。。”又停了一會兒,看了看齊清兒和方氏一會兒,“請,裡面請,小的這就去回稟知縣大人。”
京兆衙門從來都是平民百姓前來鳴冤。
突然來了這幾位,站在京兆衙門的大門口顯得異常的不協調。
皋璟雯她本就是心疼百姓的主,瞧了一眼方氏,抬起腳就往京兆衙門的審堂中去了。
這架勢可謂是要替那濱州的百姓做了主不可。
祁王仍然平心靜氣,只是當他的目光掃到皋璟雯的時候,總有那麼一絲正和他意的感覺。
齊清兒領著方氏,細細給方氏指著腳下的路。
餘光卻不時落在祁王身上。
她倒是想看看,他要如何操縱接下來的局面。
幾人紛紛坐進了審堂,府役見是貴人均也不敢怠慢,早早地上了暖座和暖爐,點上了滿堂的油燈。
外面暮色已降,寒風乍起,帶著暴雨前的血雨腥風向整個京陵城傾撲而來。
等了片刻,京兆縣令沈氏在府役撐著的油紙傘下進了審堂,深藍色的官服上星星點點粘上了幾顆豆大的雨星子。
沈氏一一拜見公主和祁王,方才坐上了審堂的主坐。
明晃晃的橘色光下,沈氏的面容疲憊不堪。但貴人之前,又不敢有所鬆懈,硬撐著嚴謹的態度。
方氏跪下,把那濱州的災情,和百姓的疾苦,以及濱州刺史欺凌百姓的罪狀一一陳述。
皋璟雯在一旁聽著幾次怒罵濱州刺史。
齊清兒自知自己人微言輕,也不便多說什麼。且沈縣令也命人在旁著實紀錄,公主祁王面前做得非常公正,無刺可挑。
末了,濱州案情陳述結束之後,祁王忽然開了口,“沈大人,方氏千里迢迢徒步進京,在京城當中尚無落腳之地,且外面山雨磅礴。還望大人暫時留住方氏於府上,也可免去他飢寒交迫之苦。”
沈縣令忙笑道:“那是自然,祁王殿下大可放心,小的即刻就給方氏安排。”
跪在地上的方氏聽到自己不用再露宿街頭,當地又磕了好幾個響頭。
齊清兒側頭往祁王的方向看去,只見他眉宇低垂,神色平淡。一時不知他為何要讓方氏留在小小的縣令手裡,畫眉稍稍鎖住。
心想,若是刑部或者凌王知道了,定然要將這方氏領走,到時候濱州刺史魚肉百姓的案子又不知道會拖到什麼時候。單憑純淨公主一人之力,沈縣令未必就會站在公主這樣的女流之輩一邊。
更何況朝中官階之間向來盤根錯節,他沈縣令未必就不是凌王和刑部的人。
加之,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