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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他不願去看清……
“不。”肖文輕輕放下茶杯,“有些事,永遠都只有一個答案。”
肖文不想立即面對許樂天,當一切塵埃落定後,他還沒決定以何種方式面對他。
所以他仍然坐在朱程辦公室裡,沉默的喝著茶。
朱程在書架前整理他的藏書,肖文忽然想起,問道:“你的賬簿怎麼辦?”
朱程翻開一本厚厚的硬皮書,隨口道:“柯將軍逝世,誰碰了那本賬就是跟我家老爺子作對,有心的人沒那本事,有本事的人暫時沒那心,過幾天賬簿自然會回來。”
問了蠢問題。肖文看看朱程,他生於斯長於斯,陰謀詭計官場規則早已成了他潛意識的一部分,他真的能夠脫離?
“你不願意走安排好的路,那你想做什麼?”肖文感興趣的問。
朱程翻過一頁,若無其事的道:“我還沒想好。”
肖文一怔,“你……沒有想做的事?想要的東西?”
朱程頭也不抬的搖了搖。
肖文哭笑不得,搞半天朱大少根本沒什麼驚天動地的理想,那他鬧什麼獨立?
朱程似乎猜到他的想法,抬眸看過來,清晰的道:“誰說沒有理想的人就必須接受別人施予的理想?一個人只能活一生,我的一生可以浪費在自己手上,卻絕不能光彩在別人手上。不為什麼,只為這是‘我的人生’。”
“一個人只能活一生”嗎?肖文迎著他的目光,微微苦笑。
前世,我也如你一般堅定啊。
重生……到底為什麼要重生?
肖文站起身,向朱程告辭。
朱程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門,低頭繼續讀書。
再翻一頁時,手指微有些顫抖。
沒有想做的事,想要的東西……想要……他看向空無一人的沙發,茶几上孤單的茶杯。
他笑笑,輕輕的又翻過一頁書。
肖文在樓下遇到許樂天。
許樂天一直站在樓口等著他,他清楚肖文的脾氣,既然要離開朱程集團,就不會再用朱程配給他的車。
肖文被他堵在大門處,看了他一眼,道:“我想一個人走走。”
許樂天本就糟糕的臉色更難看幾分,硬是不放人,憋出一句:“那天……我在你脖子上看到牙印……是不是朱程?”
肖文不說話轉身就走,許樂天一把撈住他右臂,肖文回頭,冷冷盯著他。
許樂天被他盯得心慌,鬆手,又趕緊抓住,道:“你不是要打垮我嗎?跟我回去——”
“許樂天。”肖文打斷他。
許樂天死死攥著肖文的胳膊,他知道自己能折斷這隻手,能輕而易舉殺了眼前的人。
或許他真該殺了他。
許樂天放開他,肖文立即轉身急步走到路邊,剛好一輛計程車駛過,肖文伸手招停坐進去。
許樂天望著計程車緩慢開出,如夢初醒,奔向自己的車。從啟動到加速,許樂天瘋狂踩油門,後視鏡照出他的臉,他看了一眼,自己在笑。
許樂天笑道:“你是我的人,絕不能離開我。”
“你敢離開我,我殺了你。”
肖文坐在計程車後座,心煩意亂的靠住椅背,沒注意計程車司機正在後視鏡裡偷看他。
“喂。”司機忽然道:“是您吧?”
肖文愣了下才明白司機在問他,疑惑的看向前座。
司機“啊哈”一聲,叫道:“果然是您!我就說我眼神兒好使,一眼就把您認出來!話說您都沒咋變啊,二十幾歲和三十幾歲差不多,這保養的,嘿!”
肖文越聽越不著邊,剛道:“你認錯人了……”司機居然在開車過程中回過頭,樂呵呵的道:“沒錯沒錯,是您貴人多忘事兒。我想想啊,當時我是這麼說的‘又說只等一會兒,我整整等了您一個小時!要不是看您出手大方,行李又都裝上車,我早就自顧走了!這時段,又下雨……’”
肖文聽著耳熟,漸漸的心跳聲蓋過司機的嘮叨,他震驚的盯著司機,說不出話。
司機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想起來了,滿意的點點頭,回過頭繼續開車,道:“我就是那天那個倒黴司機,您是倒黴乘客,還有我前一段遇到的卡車司機,我們仨因禍得福,嘿,比別人多活了一遭!”
“你、你們都重生了?”肖文擠出乾巴巴的聲音:“都記得?”
“重生這詞兒不錯。”司機道:“咋不記得啊,好歹是死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