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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文。”杜伯是樂天小時候的保鏢,情同父子,也是樂天的家人中唯一承認肖文的人。
“文少爺?你找我……有事?”
“杜伯伯,樂天都告訴我了,我沒想到,連你也瞞著我……”
“啊!你都知道了?文少爺,你別怪少爺,他也是沒辦法,畢竟許家就他一條根……”
肖文慢慢的壓下話筒,忽然覺得有些冷。
五月初夏的夜晚,原來如此冰寒。
許樂天推開門,屋內漆黑一遍,他摁亮燈,滋滋的電流聲後,肖文溫和的聲音響起:“你回來了。”
他轉過頭,肖文坐在面朝落地窗的沙發裡,只小半個頭露出靠背,剛洗過的頭髮在燈下看著愈發柔軟。
樂天大步過去硬擠進單人沙發,肖文半邊身體被他擠得懸了空,長臂一攬入懷,舒服的長出了口氣。
“你又喝酒了。”肖文靠在他胸前淡淡的道:“你胃不好,以後少喝點。”
“天氣預報說明天會下雨,你的舊傷可能發作,我把止痛藥和藥酒放在床頭櫃,痛的話不要忍著,趕緊吃藥。
“你的衣服我都洗了,熨好的襯衫在左邊櫃子第三隔,長褲在第四隔,內衣第五隔,外套在右邊櫃子裡。”
“冰箱裡是我做好的菜,大約能吃一星期,微波爐熱一熱就行,再說一次,你胃不好,不要餓著。”
樂天越聽越不對勁,肖文一直望著窗外,看不清表情。“喂喂,你不會真要參加什麼德國研討會吧?”
肖文搖了搖頭,回過頭,一臉平靜,只一雙眼帶著深深倦意。
“我不是要去德國,我是要離開你。”
“你……說什麼?”
“我要離開你。”
一陣天翻地覆,肖文被放倒在沙發上,那個抱著他的人壓在上方,勒緊他彷彿要把他嵌進身體裡,臉色鐵青,眼神狠毒,“……再說一次。”
肖文閉了閉眼,燈光下,他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小圈溫暖的陰影。
他很久沒有出聲,樂天俯下唇吻他的眼,吻痕一路延至耳畔,極輕柔的道:“不要開這種玩笑,很危險,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他的一隻
手移到肖文頸間,虛扣住喉嚨。
肖文睜開眼,望入樂天亮得怕人的雙目。
“你的手機在書桌第三個抽屜裡,對不起,已經被我弄壞了。”
樂天的身軀一瞬間僵硬,他僵硬的望著肖文,僵硬的鬆開他,坐起身。
“我問過杜伯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肖文從沙發上站起來,撫平衣上的褶皺,淡淡看了樂天一眼,轉身就走。
手被一把拽住,樂天從身後抱住他,結結巴巴的道:“你聽我說,那女人是老爸找來的,我……我…只有一次……老爸想要個孩子……你給
我一次機會……”
“許樂天。”肖文緩慢的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要孩子有很多方法,何必講這種無用的謊言。”
“我們相識二十年,你還記得同居第一天我說過的話嗎?”
樂天猛的一震,下意識關攏雙臂,鐵條似的勒得緊緊的,確定懷中的瘦弱身軀插翅難飛。心口卻還是慌得厲害,喉嚨乾澀發痛,說不出話。
肖文仍是淡淡的,哪怕全身骨骼被勒得咯咯作響。
兩個人心底同時迴響著那一年那一天那個少年的宣言。
“卓文是孤兒,無父無母,無財無勢,沒有過去沒有將來,只有一個你。許樂天,我什麼都沒有,所以能夠全心全意愛你。我也不要你什麼,
不求你愛我如我一樣,我只求你,絕對,不要背叛我。”
……
許樂天呆呆的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雙臂仍做出擁抱的姿勢,而懷中空空如也。
客廳的燈光熄滅了。
他懷中那個人,頭也不回的離去。
計程車司機一路嘮嘮叨叨。
“又說只等一會兒,我整整等了您一個小時!要不是看您出手大方,行李又都裝上車,我早就自顧走了!這時段,又下雨,耽誤我多少生意…
…”
肖文仰靠在後座上,隔著車窗看著滿天淅瀝雨絲,搖下半截車窗,深吸口冷冽的空氣,喉嚨突然一陣嘔意,他急忙掏出紙巾捂在唇上。
司機在後視鏡上看著,道:“想吐了?沒辦法,這山路十八彎的,山上別墅區的人都開的好車,咱這小捷達沒法兒比。”見那文文弱弱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