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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理他,繼續尖叫。然後,他的唇就罩了下來,瞬時,我的聲音被吞沒在他的吻中,從剛開始時只是為了堵住我的口,到之後的輕柔,繼而纏綿,這個吻,讓我的大腦處於一種缺氧狀態,傻傻愣愣的,我就這樣被他奪走了自己的初吻。
不知過了多久,覺得自己彷彿失去了呼吸,直到聽到宇文邕輕輕喚我:“翎兒,翎兒。”我睜開眼睛,他的眼睛裡滿是意亂情迷,他擁著我,輕啄著我的嘴唇,然後順著脖頸,吻至耳垂,他是那麼小心翼翼,好似我是失而復得的珍寶,那種欣喜與心疼溢於言表。
而我卻變得茫然,直到他滾燙的雙手滑入了我的衣襟,我才猛然醒悟過來,用力推開了他。我迅速坐了起來,眼淚不爭氣的流下,身子不自禁的想要逃離。
宇文邕變得慌張,他一把將我抱在懷裡,好緊好緊,緊得讓我無法呼吸。然後,我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聽到他在我耳邊喃喃說道:“翎兒,以後,永遠都不要再離開我。”
第12章:此心安處是吾鄉
宇文邕沒有再碰我,然而卻堅持將我留在他的帳中,“軍中這麼多男子,我可不敢讓你夜裡睡在別的營帳中。”這是他的原話,雖然在其他事情上,他可以稱得上是對我千依百順,但在說這句話時,他的語氣態度卻是那麼堅定且毫不妥協,我沒有辦法,只有作罷。
畢竟古時女子的所謂名節對我這個受過現代教育的女子來說,也並不值得太過矯情。而且,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宇文邕毫無疑問的成為了我的保護人,在我羽翼未豐之前。
對於我現在所處的時代,在以後的日子裡,我亦陸陸續續得到了一些瞭解。此時,三國魏晉已過,而隋唐未至,正是中國歷史上的南北朝時期。我所處的地方,仍是北方,此時的北方,分屬周和齊統治,兩國戰火連年,正值亂世。
齊為漢族高姓家族統治,而我所在的周則為鮮卑人宇文氏所轄。
此時,周的皇帝,那個如暗夜曇花般清冷憂鬱的男子,叫宇文毓。
事實上,自從宇文毓的父親宇文泰死後,周的朝政大權,已經被其堂兄柱國大將軍宇文護所掌。
兩年前,宇文泰臨死時,因眾子年幼,親囑侄兒宇文護暫時代為執掌朝政,然而,當宇文護大權在握後,便將叔叔的臨終囑託拋之腦後,這也難怪我之前所見到的宇文護會如此飛揚撥扈目中無人。
而宇文邕則正是宇文毓的四弟,現任蒲州刺史,入為大司空,行御正,進封魯國公。
因齊周兩國對峙,雙方邊防皆駐有重兵。宇文邕幼年時便隨父常年出征在外,他年紀雖輕,卻作戰驍勇,身先士卒,且和善待人,從不擺什麼架子,所以深得周軍將士崇敬。
他與他的兄弟之間倒也相處融洽。尤其是五弟宇文憲,也許因為年紀相仿,所以,兩人同進同出,經常在一起。
將士們眼中的宇文邕,是一個性格沉穩,不愛多說話的少年將軍。
然而,正是這個眾人眼中的沉穩少年,在我面前時,卻愛笑,愛鬧,一時摔東西發脾氣,一時又雨過天青,戲謔無常,彷彿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每每被他戲弄得哭笑不得時,常常暗自納悶,哪一種脾性,才是真正的他?
第13章:此心安處是吾鄉
轉眼來到南北朝已經十餘日了,我開始讓自己慢慢去習慣這個時代,習慣沒有了電視電話網路娛樂八卦名牌血拼等等現代社會的繁雜。也好,雙目清明,耳根清靜,無絲竹亂耳,有萬般閒情,畢竟,我還是要繼續活下去,命運既然作了如此安排,我唯有坦然接受。
天氣開始越來越冷,幾天前,已經下了初冬的第一場雪,天地之間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我和真兒還在帳外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對了,忘了說真兒了,真兒是宇文憲的侍女,一個秀美可人的女孩,只因宇文邕與宇文憲天天在一起,我與真兒也由熟悉到親密起來。
真兒她本是好人家的女兒,卻因兵荒馬亂舉家逃亡,半年前父母雙亡,又與兄弟失散,只好插草賣身,被正巧出宮遊玩的宇文憲遇上。宇文憲將她帶回宮做了貼身侍女。她的年齡甚至比我還小上一歲,才剛過了十六,這個年紀本該擁有無憂無慮的歲月,可是,她,還包括我自己,都只能是孤零零的一人,被命運所遺忘。
真兒說她出生在一個沒落的世族家庭,幼時也讀過一點書,她口齒清晰,述說又有條理,雖然她不肯多說自己的過去,但是,我總在猜測,如果不是命運的捉弄,她必定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吧?然而,真兒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