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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倒也是怪異,並非日常所見的粉末,竟是顏色各異、晶瑩剔透的水狀物,聽說是來自那遙遠的‘金’國,採集百種名花取其精華而成,那個香啊!”,說話間,崔破眼神一瞥,只見那霍仙鳴眼中早已是星星一片。
“這個!咱家與崔大人也有數載未見,今日晚間,咱家再忙,說不得也要到府上拜會一番,把酒敘談才是。”,霍公公毫不含糊的下了拜客令,正待抬步要行,卻又驀然想起一事,急對崔破道:“狀元公,委屈些個,把衣衫稍解解。”
“幹什麼!”崔破心下一個緊張,手忙腳亂的跳開一步道。
“皇上爺還以為你是在這野地裡凍著呢!好傢伙,你這樣面色紅潤的覲見,咱家又該怎麼交代?”,儘管面做苦色,崔破依然於這話音之外,聽出了絲絲抑制不住的幸災樂禍之意。
第二十九章
“噢!崔卿家來了,快到火籠邊暖暖,來呀!把灶上煨著的冰蓮紅棗羹給崔大人進一盅上來!”,棲鳳閣內,不待滿臉青紫的崔破行覲見禮畢,李適早一個起身,離御坐將之虛扶,口中更是迭聲吩咐道。
惡狠狠的瞅了一眼滿臉嚴肅的霍仙鳴,崔破也不多做遜讓,邊直奔身側的火籠兒而去,炭火熊熊、再加之那一盞滑膩溫補的冰蓮紅棗羹下肚,不過片刻功夫,崔侍郎已是面轉紅潤,寒意盡消。
“哈哈,今日寒意逼人,崔卿家不在府中準備明日入值禮部之事,卻來宮中作甚!此番禮部糜爛,朕寄厚望於卿家呀!崔卿也自當戮力職事,勿負朕望才好!至於其他事宜嘛!卿家就暫時放手些兒個,也免得分了心神。”,李適眼見崔破羹湯進用完畢,不待其開言,已是哈哈一笑,率先開言道。
崔破聞聽天子話語,竟是先已將勸諫發兵山南之事堵死,他也只能心底暗歎一聲,沉吟良久後,方作出十分苦色道:“臣自當謹遵陛下旨意。只是言及禮部職差,小臣卻是有一事相求,俯請陛下能夠允准,否則任職禮部侍郎之事,臣萬死不敢奉詔。”
李適心中本已準備好崔破會力諫山南之事,然則此事真要解釋起來,其間的理由還實在是難以言說。及至此時見他竟是絕口不提此事,天子陛下也不免自心中小舒了一口氣,踱步至崔侍郎上首座定後。面帶微笑道:“噢!卿家所言何事,儘管開口無妨。”
“自我朝科舉定製以來,便是科試、舉薦並行。科試判卷不掩名,再有權貴舉薦,又如何示天下朝廷取才以公?有此兩等章程在,任小臣如何戮力,恐也難止今歲士子叩闕之事更復發生。”微微欠身側坐後,崔破方才開言說道。
“恩!此言有理,只是卿家可有何良法一解此弊?”。李適沉吟半晌後,微微頷首問道。
“舊制不改,則弊端難除,是以小臣赴任之初,乃是想請陛下準臣於禮部侍郎任上盡去舊制,重立朝廷取才之法。”,一言至此,崔破竟是再也顧不得面君之時的大不敬之罪,只將一雙眼眸灼灼盯向李適面上。
“改革!”李適聞言一愣。喃喃自語一句後,隨即面色一肅,跟上問道:“如何改法?”
“臣意以為,除明道一科可予保留外,大可盡去諸科之別,而設通卷。即一卷之中,進士、明經及法、算諸科悉數包入,及至判卷之時,竟可糊名改之,並排舉薦之事。盡數以才取人,如此,定可力除弊端,而示之天下以公,庶幾可平天下眾言粥粥,未知陛下以為如何?”一番滔滔而言,崔破再無半分停頓。
“進士與法、算諸科並卷?”聽得這一匪夷所思的建言,李適由不得又是一愣,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一本正經的崔破。
“正是!自國朝科舉定製以來,進士一科獨自矜貴。遂令天下士子竟習是業,空荒廢得偌大年華;縱然一日高中,得以榮耀天下,其於朝廷政事,也實無長才。此輩人物或庸碌混同濁流;或自恃出身而輕慢同僚。如此種種,實大傷朝廷科舉取士之本意。反倒是那明法、明算諸雜科。以臣廣州任上經歷,正因其術有專攻,反是更為合用,實大有補於朝。因此,為更合朝廷設定科舉之本意、遴選適用之才,臣以為這科舉制式實已到了不可不改之地步。”
“愛卿所說,誠然在理,若說本朝科舉之弊,也多有臣子上本章議論其事,只是似崔卿所言將進士一科與法、算並卷,這也委實太過於……太過於大膽了些。”,忍得幾忍,李適總算沒有將“荒謬”兩字說出口來。
唐時雖號開明,也因此專設明法、明算等為後世鄙夷之學,然則崔破也知自己這想法於此時說出,實在是太過於超前了些,是以聞聽李適所言,他倒並不氣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