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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話卻是:“你,你想怎麼劫?”
他大概不知道他這句話差點就送他回了姥姥家。
不過總算,那劍未動,對方只是微默,片刻開口道:“喊流氓,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否則,估計你這輩子也就沒機會再想色個一半回了。”
雖然從來沒人看得上他,雖然他討不著媳婦,但至少心中還是有美好願望的。他當然不想拿自己下半輩子的“色”去冒險。
如此銷魂時刻,“行兇者”身後氣流微變,他手未動,身微側,已面對身後來者,劍卻還在矮胖男的咽喉上。
“你是什麼人?”開口的不是“行兇者”,而是後來的人。即使黑暗裡看不清彼此的容貌,“行兇者”嘴角的那一抹笑卻如此清晰的穿透黑暗傳達過來。
“你說我會是什麼人?你既然追蹤而來,難道沒有看到牆上的那些字嗎。”
站在他面前的人,手中卻也舉起了一把劍——劍在嗡嗡作響,像是飢渴了太久的野獸終於按耐不住越來越暴躁。即使在黑暗中它仍熠熠發著藍光,流彩般的藍色帶著幽暗的紫,宛若淬了巨毒。微微的光芒映著持著它的主人的手,連那隻手也微藍,讓人看著心驚,彷彿有蜿蜒的毒液會順著劍身漫到它的主人身上一般。
“生離恨?”悠然的聲音裡毫無意外,倒是帶了些欣然。
“既然知道,你還想冒充?——你做這些事故意敗壞我名聲丟我臉面,本來就是想引我出來吧?如今我來了,你還不現出真身?”
輕輕的一聲笑,像風力的一個旋兒,轉眼就不見了。“不是應該請左使先讓我看看你的面貌麼?”他手中劍一動,移向矮胖男的鼻尖——“喊。”
“流,流——耍流氓——!!”
彷彿微微的青筋爆裂聲,即使在黑暗中也足夠讓人知道,幽冥左使此刻的慍怒——這種貨色!不,這種貨!沒有色!若被人誤會,豈是要臉簡直是要命!
騷動又起這回眾人也已經很怒了——這分明是耍人玩嘛!
而兩人無視那些越走越近的火把,這一回不再需要聲音的指引,幽冥左使手中的那柄劍,即使在黑夜裡也彷彿一個標靶,讓人遠遠便能看見。
不出片刻他們就會趕來,幽冥左使卻沒有逃,而是舉起生離恨——“出劍,時間還有一點,足夠給你點教訓。”
輕笑。
那隱隱約約卻又分分明明的輕笑,充分的表達著某人的不屑。
生離恨長吟而出,那聲音尖銳刺耳,連劍氣中都帶著不詳——兩劍幾乎在碰撞中火花飛濺,兩道影子飛躍而其在半空已是數招交手,落定在房頂。
未有勝負。但那並不是說,沒有高下。
地面火光已經趕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幽冥左使目光微沉,眼前的這個人從容間便化解了他的招式——未出擊,卻只是將他拖在了這裡。
但此時地面上的人卻是懵了——兩個。漆黑的夜色中他們甚至看不清上面兩人的身影,只有模糊的輪廓,和那兩把利刃的劍光。這兩人,哪個才是幽冥左使?這兩把劍,又哪個才是生離恨?
有人眼尖,忽然喊了一聲,“如勾!”
後來的那一把劍犀利明亮,細長的劍身一挑,在劍梢形成了微微的弧度,可不如傳言中的如勾一般?
如勾——“是滄冥的新月!?”
這個女人怎麼會來?而且還阻攔了幽冥左使的去路——魔教互鬥?
有人卻是疑惑,這身形哪裡是個女子,分明是個男人。所以上面的人當然不是新月——左使已是瞭然,既然不是新月,那麼會拿著如勾的,便只有一人。
“——笑無情。”左使的聲音不高,只有他們兩人聽見。天空雲團飄移,在微弱明滅的月光中,他只能看到對面之人唇角的那一勾笑。
若是笑無情,他倒是該輸得心服口服——心服,口服,沒門。
他一身的邪魅與狂妄,豈會因對面的人是笑無情而收斂。即使已經被團團包圍,他依然沒有半分示弱。
“這麼大費周章的引我出來,卻只是便宜了兩大門派,你又能得什麼好處呢?我若落在兩大門派手上,只怕你也拿不到生離恨。”
笑無情微揚下巴,稍稍挑眉——“左使知道的倒不少,還知道我是為生離恨而來。”到底還是露餡了吧?不過如今地上有兩大門派包圍,面前有笑無情攔路,他不露餡,也藏不住了。
眼見雲遮雲現忽明忽暗,他的面貌被眾人所見也是遲早的事。
卓絲絲就站在人群中,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