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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就熬了醒酒湯備著了。”
洗漱完後,將一碗味道有些怪異的湯水喝了下去,只覺得胃裡暖洋洋的,又端坐了一會兒,感覺周身都輕鬆了一些。
用過早膳後,出門看了看,發現雪竟然停了。天色還有些許陰沉,但比起之前已經清朗了許多。
我看了一會兒書,眼皮有些發澀。容秀坐在我不遠處正安靜地繡著花,阿不丫頭前頭說要出去辦點什麼事情,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想了想,便喚容秀。
容秀趕緊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活兒應道:“傛華有何吩咐?”
“把你繡的拿過來讓我瞧瞧。”
她應了聲,並沒有推脫的意思,看得出對自己的繡工很有信心。
“是兩隻燕子?”我摸了摸上面,平滑細膩,容秀的功夫確實了得。
“嗯,才繡好了一隻。”
“栩栩如生呢,好像要從裡面飛出來了。”我誇道。
容秀的臉頰微紅,被我誇地有些不好意思,謙虛道:“以前曾經受到一個嬤嬤的指點,平時閒來無事便繡著玩罷了。”
“那豈不浪費了。”我看了她一眼,“既是有這門手藝,倒是可以拿出去市面上賣,也好存點積蓄不是?”
容秀的臉色變了變。
我突然明白過來自己竟然在無意中戳到了容秀的生財之道。
“不如容秀你改天教我可好?若是真能學會了,平日裡做點手藝,託人去街上賣,不但有錢賺,還能打發時間。”
“這…… 容秀怎麼敢教傛華呢。”
“就這麼說定了吧,今天你就收了我這個徒弟,從明天開始我便跟著你學繡工。”她嘴巴動了動,大抵原本還想推辭的,但見我一臉的認真,便唯唯地應承了下來。
第二天容秀拿了底布,花繃子,針線等給我。她將底布先用花繃子固定了,問我想繡什麼,我想了想道:“先繡些簡單的,你幫我拿主意吧。”
容秀點點頭,使了炭條在底布上輕輕描了起來。
“蜻蜓,荷花?”
“傛華真是好眼力。”
我笑道:“倒不是我眼力好,你畫地像才是真的……之前可有學過畫畫?”
“不曾,只是來來去去就描這些,熟能生巧罷了。”她穿好了針線,先示範了幾針,便開始手把手地教我。
繡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我便已經知道我的處女作肯定會以失敗收場,甚至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我懊惱地停了手,想著要不要將線拆了重新來過,容秀在一旁好言勸慰著,說的盡是鼓勵的話。
“傛華第一次繡成這樣真不錯呢,想當年奴婢連針都拿不住……以傛華的悟性,隔不了多久就能成事。”
我苦笑,是啊,我怎麼可以如此沒有耐心。收了收脾氣,打算繼續,阿不丫頭卻一陣風似地從外頭跑了進來。
她神色慌亂。
我跟容秀都怔了怔。
“發生了什麼事?”我問。
“小姐……我”阿不欲言又止,眼神閃爍著一絲興奮,我嘆了口氣道,“容秀你先退下吧。”
“是……”
殿內只剩下我跟阿不兩個人。
“碰到什麼高興的事兒了?”我問,繼續著手中的針線。
“我撿到了牆外之人扔給李夫人的雪球……”
我一驚,手指被針尖刺出了一滴殷紅。
“你說什麼?”
“阿不這幾天一直都在留心李夫人的一舉一動。”她俯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之後我的手裡便多了一張絹布。
“我先拆了外面的油紙。”她的唇角始終帶著一絲頗有成就的笑。
“寫的什麼?”我猶豫著要不要看。
“阿不不識字……但李夫人用這種方法傳遞的,多少總會有問題。”
想了想,我開啟手中的絹布……
裡面的內容歸根結底一句話:“今晚戌時老地方等你”信中字型潦草卻不乏力度,我眼熟地很。
信中既無收信人的名字也無落款。
我苦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將絹布丟到火盆中……
阿不捂嘴叫了一聲,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絹布成了灰燼。
“小姐,小姐你這是……那上面……”
“上面什麼都沒寫。”我說。
“不對啊,玉佩說上面寫了露骨的話。”
“玉佩?”我一愣,玉佩不是林藍兒的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