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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有戲,興奮地撒腿就往車馬隊跑。跑到半路,卻無緣無故地摔了一大跤,原本抓在手上的畫軸也被甩出了老遠。
後來我把摔跤的原因歸結於我身上的這套行頭實在太不合身。
這一摔,摔得我半天沒起來。那些護送和綽公主計程車兵們,都忍不住大笑起來。我疼得齜牙咧嘴,一臉痛苦地看著林子昂。
他倒是二話不說,衝過來便將我扶了起來。
“摔到哪裡了?”他細細地檢視,這個時候我才覺得他是關心我的。
我淚汪汪:“一會兒再說,先去見了月君。”
從地上撿起畫,小心地拍了去了塵,仔細看了看,好在沒有什麼破損的。
嘴裡“嘶嘶”地吸著氣,一瘸一拐地朝月君的馬車走去,林子昂小心地扶著我。而我,也毫不客氣地將他當成了柺杖,惡狠狠地倚著他。
有人已經通報了月君,我見她馬車的簾幔一動,隨即探出個熟悉的面孔。
“月君—月君—”我高興地朝她招手。
她見了是我,先是吃驚,接著高興,隨即又是雙眼一紅,眼淚齊刷刷地從臉上滑落下來。
我說:“別別別,這是我們月君出嫁呢,要高高興興的,哭什麼?”
“妹妹,你休要再取笑姐姐了。”她嘴一扁,終究還是覺得委屈。
“林大人,還請抓緊,公主的良辰可耽誤不得。”
是起先那位騎在馬的人過來催了。
我聽了心裡便想:子昂啥時候成為大人了,可是升官了?不過眼下畢竟不適合問,便將這疑問暫時壓了下去。
我將畫遞給月君:“妹妹沒什麼可以送給姐姐的,前陣子畫了幅杏花圖,如果姐姐不嫌棄就請收下,日後想家的時候便可以拿出來看看解解悶。”
她動情地握住我的手,長嘆了一口氣:“恐怕這是我們姐妹最後一次見面,妹妹也要保重。”
我故意作出一副輕鬆的神情道:“姐姐又想多了不是?若是有緣,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這原本是一句安慰她的話,沒想到後來竟然成了真的,於是這日我講的這些倒像成了預言,當然這是後話,先不在這裡囉嗦了。
別了劉月君,暫時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但之後對於她在異國他鄉的生活更加牽腸掛肚。
依舊如之前來的一樣,我跟林子昂共乘一匹馬,連我都覺得奇怪,那麼大熱天的兩個人貼在一起竟也不覺得熱。
馬走得很慢,踩著乾裂的地面發出“得波得波”的聲音,陽光依舊是灼熱的,知了的叫聲也照樣聒噪,但我的心情卻很莫名地覺得不錯。
“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認出我沒有?”我問他,事實上我也早就想問他這件事。
“嗯。”他答應了一聲,我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能猜到他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表情。
“那你怎麼正眼都沒瞧我一眼。”我說,無意間抬了抬腦袋,頭頂心卻正頂上子昂的下巴,只聽見“咯”一聲,緊接著是他一聲吃痛的悶哼。
我說:“我是不是撞到你了。”
他好半天沒吱聲。
我又說:“下馬下馬。”
跳下馬後,我才發現剛才那一下竟然把林子昂的撞得了一嘴的血,大概是牙齒磕到了嘴唇,這時正微皺著眉頭,痛得說不出話來。
我心裡又急又愧。
身上沒帶絲帕可以幫他擦拭血跡,四周也沒條小河小溪可以給他舀些水漱漱口,於是只得在一邊忙不迭道歉。
他抿了抿嘴,將一口血沫吐到地上,抬手擦了擦嘴角,淡淡道:“沒事,一點小傷。”
“不疼麼?”我問。
他搖搖頭。
回到侯府,林子昂帶著我換下的那包御林軍的行頭匆匆告辭走了。
我望著他頎長健碩的背影怔怔地發著呆,這次走了,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他。我心裡有種很急切的願望想要叫住她,但嘴巴使勁動了動,卻始終還是沒有開口。
“皇上希望能訓練一支虎狼之師……今後我大部分的時間會在軍營中……你自己在府中多保重。”
林子昂說得淡淡,卻又似醞釀了許久。
“那多久能回來一次?”我問。
他吁了一口氣,“不知道,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
我有些驚詫,沒想到古代竟也有封閉式訓練的概念。
“總之,你自己一切小心。”他說,“畢竟被送到這裡的